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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个老朱是花了多少的心思,才能找得到这两个和何平戈有几分相似的人。

只可惜他这次是真的打错了算盘,她顾念看上的就是何平戈,其他的什么张平戈不行,李平戈不行,王平戈更不行,她看上的,就是现在做在她身边的这个,天上地下就只有一个的何老板。

上次那件事后,顾念以为他们塞了人进来就算了,可没想到他们仍是有这什么再接再厉的打算,面色就顿时不好看了起来。

顾念有心说两句狠话,可是还不得她说话呢,何平戈倒是先开了口,语气淡淡,却自带了一点不将人看在眼里的味道:“这位军爷怕是听不懂我们家司令的话,她明明白白的说了不想要,您就别多花心思了。”

这要是其他的什么人,老朱估计就要和上次张振业的副官那样,直接怒斥他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了,可是看着刚刚顾念对他的态度,老朱到底还是把这句话咽下了。

只不过老朱这个人精,可是没忘记上次那件事,到底是在谁哪儿松的口。

方法倒是不怕旧,管用就行。

老朱拿他那张脸挤出点笑意来,装出十分可惜的样子:“我这买来就是为了给顾司令的,这要是顾司令不要的话,那我就只好”

故技重施。

老朱才一开口,何平戈就冷笑了起来,他都已经可以想得到这个老朱接下来的话打算说什么了。

上次自己就是在这件事上吃了亏,他可不打算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何平戈心里有这个计量,所以不等老朱把话说完,他就直接打断了老朱的话,话语里带了隐隐的怒意:“您是把我们司令这当什么了”

一句话说出口,一下子就镇住了全场。

这句话说的有点危险,何平戈的脸上难得的有点不悦,他的眉头紧皱,气哼道:“什么样的人的都往这塞”

这话背后的意思不言而喻。

何平戈这两句话的语气堪称不屑,就连老朱这个人精,脸上也没那么好了:“何老板这是什么话”

“什么话”何平戈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的清楚,带了一点讽刺的笑。

他之前是坐着的,现在直接起身来到了这两个青年人的身边,顺便还拿了一只筷子,离了一臂左右的距离,对这两人做指点江山状:“下个叉。”

谁能料得到现场还有这么一出,那俩青年也不知道该不该听话,就直接把视线落给了老朱。

老朱还来不及打个圆场什么的,何平戈就又开口了,仍是带着点笑意的讽刺:“怎么这都不会”

他这句话的尾音微微上挑,仿佛是看见了什么好笑至极的事情了似得。

老朱被他拱得骑虎难下,只好点了点头。

俩新人得着老朱的点头,就各自一言不发的下了叉。

顾念看他们下的倒是挺利索,只是没明白为什么何平戈要让他们做这件事。

顾念的眼神没离开何平戈,看着他有点傲慢的走到了两人的面前,直接抬脚踩在了俩人的大腿上,用力往下一踩,只见那人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却又往下去了两分。

何平戈倒也不算是十分的心狠,对于两个人都是一踩既收,可是口中却不客气:“叉不直,腿离地都快半米了,你这是蹲马步呢”

何平戈这话说的有点过分了,这俩人的叉虽然不说是十分的标准,越也不至于说像是蹲马步那样的过分,可是现在说这话的人是何平戈,且不说他自己是个角儿,单说他背后的人是顾念,就没人敢反驳他的话了。

这俩人被何平戈这么一说,显然是有点没脸的,也不等谁叫,自己个就起来了,只是因着刚刚被何平戈踩的那下子,俩人起来的都不算是十分的顺畅。

看着他们起来,何平戈倒也没说什么,只道:“声音不透,你要么不是唱戏的,要么就是倒嗓倒废了,这声音也就当个龙套了,来唱旦,怕是得把观众吓死。”

这句评价,显然是从那俩人刚刚忍不住出来的惨叫中出来的。

、第八十五章你当我病猫吗

顾念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何平戈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睛里也是带了点笑意的,又转向了老朱道:“这位军爷,这就是您打算送给我们司令的人”

要不然说何平戈是个好角儿呢,他的对顾念的眼神,还有对老朱的声音,那差别大的,几乎跟不是打一个人身上出来似得。

老朱也是没想到自己精挑细选的两个人,居然会在一开场,就输了个一败涂地,面子上实在是过意不去,便强行道:“何老板的底子好,这是咱们众所周知的事情,您拿您的标准来要求他们,未免苛责了一些。”

“哦苛责”一句话说出来,何平戈倒是笑了:“唱念做打,手眼身法步,这都是最为基础的东西,我如果不从这方面来看,那我应该从什么地方来看”

何平戈这么一句话问出来,老朱就不说话了。

何平戈倒是好说话,道:“既然身法不行,那就唱一个来听听吧”

这次他也不等着老朱说什么了,直接冲着俩人道:“我也不为难你们,我选个简单的,你们就给我来段思凡,夜奔就成。”

唱戏里有段老话,说是“男怕夜奔女怕思凡。”

这两段戏是顶难唱的,但是就是因为难唱,他们也是师父最经常拿来试探徒弟的戏。

再难的戏,一遍遍的唱的多了,也该简单了。

所以何平戈选的这段戏,说难也难,说简单,倒是也简单。

俩人对视了一眼,有了前面一遭之后,他们也就不等老朱的反应了,直接开了口。

这老朱也是真有意思的,送人都是按对儿送的,这俩人一个是生,一个是旦,刚好是思凡也夜奔都全了。

那旦是先开的口,嗓子倒是还成,只是到了“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了头发。”的时候,就开始结巴,等到“则见那活人受罪,哪曾见死鬼带枷”的时候,就是已经完全的忘记词了。

无论做什么事,都讲究的是一鼓作气,唱戏也是这样,原本挺好的嗓子,这样犹犹豫豫起来,也都变的不怎么样了。

何平戈的脸色可以说是越听越差,最后就直接叫了听,该叫生开口。

这个生一开口,何平戈顿时就后悔了,这还不如那个旦呢,那个旦好歹能唱上几句,可是这个生却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居然一口气没顶住,后面的词就全泄了气。

旦角的唱何平戈还多听了两句,可是这个生的,何平戈就真是一句也听不下去了,麻利的叫他住了口。

何平戈不是个尖牙利齿不饶人的人,可是现在事实如此,他也就直说了:“诸位爷不是没见识的人,这嗓子你们也听见了,应该也不用我说什么了吧”

军阀捧戏子现在都算得上是潮流了,在座的这些里,虽然并不是个个的家里都有个何平戈这样的名角儿,可是也都是没有少去戏园子过。

也不说懂不懂的,但是听过好的,再听这种,就已经是高下立见了。

都说文无第一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