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挑了挑眉,奇道:“他带了三十多人,你怎会将他打成这样”
“或许是衙役不堪一击。”杨琏分析。
李璟又好气又好笑,虽说衙役不是士兵,但三十多人护不住萧俨,以至于萧俨被打的鼻青脸肿,真是丢尽了大理寺的颜面。李璟在屋子里踱步,这件事情他自然不能光听杨琏的一面之词,他需要调查一番,走到边上,他叫来了一名太监,让他去查一查,当时的情况如何。
李璟刚回到椅子上,高泽带着萧俨回来了,洗漱了一番之后,头也用簪子扎了起来,看起来好了很多,不过脸上红红的一片,不知道被杨琏打了多少巴掌,隐隐还能看见嘴角的血迹。
“说吧,这是怎么回事”李璟问道。
萧俨恶狠狠地瞪了杨琏一眼,杨琏下手如此凶狠,让他丢尽了脸面。杨琏现了他的动作,回头看着他,嘴角挂着笑意,仿佛在讥讽他不堪一击。
萧俨心中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朝着李璟施礼,道:“陛下,微臣奉命去查樱洲永兴公主的盗洞案件,昨日经过搜寻,现几件蹊跷的事情。”
“你说。”李璟道。
杨琏淡淡地看着萧俨,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萧俨继续说着,原来,昨日他带着衙役赶赴樱洲,在永兴公主的陵墓四周搜寻,果然现了一个盗洞,从土的颜色来看,已经有了相当长的一段时日,他派人进入盗洞,却现这个盗洞非常长也非常深。那几人进入盗洞,仔细搜寻了一番之后,却现了一把锄头,上面已经锈迹斑斑,而在锄头上,居然刻着一个人的名字。
这个人的名字,正是如今在大唐朝廷十分风光的杨琏。不仅如此,萧俨还现那条盗洞通向对面,在哪里,是前朝旧太子杨琏的陵墓只是那条盗洞到了杨琏陵墓前,就被土掩盖了。
不管如何,那把锄头足以让萧俨缉捕杨琏,他知道杨琏是个武将,恐怕不容易说话,因此带了三十多人,想不到却被杨琏突然下手,以至于失手被擒,丢尽了颜面。
李璟没有插嘴,静静地等待着萧俨说完,这才问道:“那把锄头呢”
“陛下,锄头被微臣藏在大理寺。”萧俨说道。
“派人去取来给朕看。”李璟吩咐。
萧俨走了出去,杨琏束手而立,脸上带着笑意,原来如此,怪不得李弘冀会在大殿上提出这事情,原来是早有准备,只是萧俨如此行为,是被人当枪使,还是他们本来就有勾结
李璟轻轻敲打着案几,他在思索着,这件事情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他不相信杨琏去盗墓贼,可是他相信没有用,必须要有证据。对于杨琏来说,那把锄头是对他不利的。
萧俨回来之后,御书房里的几人都陷入了沉默,谁也没有说话,而是在等待着。
燕王府。
李弘冀正在院子里踱步,身边,宰相孙晟负手而立,看着鱼塘里鱼儿正在撒欢的蹦跶。这时,两人已经知道了一个多时辰前生的事情,两人都没有想到萧俨竟然如此无能,带了三十多人还能被杨琏制服。
不过,既然杨琏动手,殴打朝廷大臣那可是不小的罪名,此事已经闹大,到了天子面前,天子要如何踩出,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那个盗洞不足以打击杨琏,但是可以作为引子,进而成为攻击杨琏的靶子。
孙晟眯起眼睛,思考了半响,这才道:“燕王,此事陛下已经知晓,两三日内,便可让人递上折子,弹劾杨琏的罪过。”
李弘冀继续踱步,道:“不急,孤倒是还有另外一个主意。”
“哦燕王是什么主意,老臣愿意洗耳恭听,愿闻其详。”孙晟笑道。
李弘冀淡淡的笑了笑,轻声说了起来,这是一连套的计划,李弘冀要从官场到民间,都对杨琏进行打击,利用官员的弹劾,百姓的抨击,醉倒限度打击杨琏的名望。如果能将他彻底击败,那固然是好的,就算不能,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削弱杨琏这一次夺取福州带来的影响。
孙晟听罢,踱步思考了半响,竖起了拇指,笑道:“燕王这招当真是妙极了,一环接着一环,老臣想,杨琏一定疲于应付。”
他想不到原本冲动的燕王,在短短半年,居然有这般变化。当然了,这是可喜的变化,毕竟燕王将要继承大统,空有武力又能如何总不能让国君亲自上战场吧。可若是有了心机,就能迅掌控朝廷,那是他,他孙晟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两人议论了半响,敲定了具体的事情,李弘冀叫来了心腹,仔细叮嘱了一番,心腹领命而去。
孙晟道:“燕王,这一次事成,必然是对齐王一党的有力打击。等到此事一了,燕王再领兵作战,建立赫赫军功,假以时日,陛下必定会燕王另眼相看。那时,太子之位,非燕王莫属。”
“但愿如此,若他日继承大统,我必不负宰相。”李弘冀摸着长满了短须的下巴,很是阴险地笑了。
第六十四章扑朔迷离
皇宫内,一名太监手中拿着锄头,递给了李璟。
李璟接过一看,锄头很是老旧,上面除了有铁锈,还有不少泥土粘附着,不过,在锄头上,还是能辨认出两个字:杨琏。李璟用力擦了擦锄头上的附着物,干干的泥土落下,弄脏了李璟的手指。字迹越发的清晰了,李璟眯起眼睛,仔细看着这两个字,半响,把锄头递给杨琏,道:“杨爱卿,你且看一看。”
杨琏接手接过,仔细瞧了瞧,笑道:“陛下,这个锄头恐怕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吧。”
有天子在,萧俨的胆子大了许多,他拱拱手,道:“不知杨节度以为,是何人陷害于你”
“杨某是一个武夫,平素说话大大咧咧,恐怕得罪的人不少,我想,萧寺卿会不会是其中一人”杨琏淡淡的说道。
“你,血口喷人”萧俨大怒,瞪着杨琏,可是当他发现杨琏的目光比他还凶比他还恶的时候,便收回了目光,冷哼了一声,只是嘴巴漏风,听起来有一丝怪异。
杨琏把锄头放在案几上,道:“陛下明察,第一,锄头上刻有我的名字,却不一定是本人的,有可能是有人假冒第二,一般私人物品,刻一个姓也就罢了,为何会把名字完完整整刻在上面第三,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微臣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挖永兴公主的陵墓,再说了,陵墓有人看守,岂是那么容易挖的”
李璟点头,他不是笨人,也能看出这点事情上有蹊跷,只不过,让他惊奇的是,有什么如此大费周章,去害杨琏李璟想着,一时陷入沉思,御书房内,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