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生,两只好鸭子煮熟了一只,现在放手岂不是可惜了”说话的是站在姓吴的一个年胖子,这人生得小眼睛塌鼻头肉嘟肉嘟的,却不是什么良善货色,他就是宝岛最大的珠宝商人周金福,除了珠宝生意做得大之外他还有个让人敬畏的身份,宝岛青竹帮老大,标准的藏刀笑面虎,吃人不吐骨。
周金福表面上用珠宝商人的身份做掩护,实际上却是用这门生意洗钱,他跟吴高升一拍即合,两人是合作了多年的老友,暗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见不得光勾当,这厮有个怪嗜好,喜欢女人的脚,医学上叫做恋足癖,他在看到秦冰那双修长的腿儿时小眼睛就开始放光,暗地里已经跟姓吴的商量好了打一场配合,他现在才是最着急的。
吴高升皱眉转过头来,低声说道:“煮熟的鸭子飞不了,不过我要先打个电话,别到时候羊肉吃不到反惹一身骚。”说完掏出手机准备拨号,他这人有个原则,不做没把握的爱,现在这个电话就是打给他一个手下的,那人被派去江城打听天鸿集团幕后老板的消息至今没有回信,如果现在用强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周金福冷冷一笑道:“吴生,我所认识的你不应该这样子胆小才对的,你以前不是常说女人天生就是用来征服的吗”这厮话里夹枪带棒,就差没来一句正版宝岛腔要怎样了,他现在最关心的是那两条黑丝腿,想想就觉得裤裆热。
吴高升不管不顾的拨号,对方的电话却是个无法接通,他一咬牙对身旁的一名满脸青胡茬子的保镖使了个眼色,这家伙身高肩宽,看上去孔武有力,收到老板的眼神这货立刻上前一步,双脚一分伸手按在了门把上,准备用蛮力推开洗手间大门。
就在大块头保镖把手按在门上准备发力的当口,从门内传出一声气愤的喝骂:“姓吴的,你这个卑鄙的东西,今天我们要是有个好歹一定会有人来收拾你的”
洗手间内的秦冰单手扶着薛琼滚烫的身子,不停用毛巾裹着凉水往她脸上敷,现在西班牙苍蝇的药力已经上来,薛琼浑身滚烫如火,连眼珠子都泛起了条条血丝,她正焦躁不安的用力扭动着身体,试图用手去撕扯自己的衣服,她还有神智,但已近完全迷失的边缘。
秦冰已经从薛琼表现出的症状猜到了一些东西,愤怒的她终于忍不住对着门破口大骂,她隐隐感觉到门外的人已经准备有所动作,骂声一阵高过一阵,到最后变成了声声叫喊。
站在门口的吴高升狠狠一咬牙,鹰目闪出两点利芒,沉声道:“动手,还愣着做什么”蓄势完毕的大块头保镖双眼一瞪,按在门上大巴掌运劲往前一推。
喀嚓厚实的木门发出一声裂响,已经被硬生生按陷下去两寸,值得庆幸的是这门质量相当不错,木板子按塌了也没开,大块头保镖愣了一愣,双掌往回缩了半尺,再次对着门猛推过去。
嘭轰一推双响,门板被推翻不是重点,而是包厢大门被一股巨力轰成了碎片,不是大门偷工减料,而是把它轰散架的力量太强,飞溅的木片雨点般打向包厢墙壁,发出一阵细密的声响。
呯呯两声清脆的枪声刺破了所有人的耳膜,洗手间内神智已失的薛琼不在此列,她现在不需要拥抱,不需要救援,她需要男人的手,男人的根,需要一个狠狠给她止痒的男人,身旁的秦冰只能用双手紧紧箍住她的双臂,阻止她撕扯自己的衣物的举动,然而就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手臂放松了。
一名满脸煞气的年轻军官站在门口,他手紧握着一支金枪,那些不知道枪械名称型号的人只能把他手的东西叫成金枪,还在袅袅冒烟的枪口垂低,指向洗手间门口那帮面露惊色的男人。
“麻痹的,都给老子跪下”手持金枪的军官一声暴喝,那声音有如平地惊雷,吓得围在洗手间门口的四个家伙一个哆嗦,但谁也没有依言跪下。
呯金色管口吐出一截耀眼的枪焰,呆立在门口的吴高升右肩上绽开一团血花,肩胛骨被子弹整个轰碎,整条手臂只剩下几条零碎的筋皮相连,痛觉晚了半秒才由神经传递到颅脑,一声凄厉的惨叫瞬间填满了包厢每一个角落。
面罩寒霜的年轻军官持枪走进大门,嘴唇微张又是一声沉喝:“都给老子跪下”这一声穿透力极强的怒喝盖过了吴高升歇斯底里的惨叫,震得对面的三个男人膝盖骨发软,扑通一声齐刷刷跪了下来,吃了枪子的吴高升比他们都快了一步,他直接躺倒在地上没了声息,已经痛晕了过去。
第一千六百三十七章放弃鳖犊子
徐青没有一枪掀掉吴高升的天灵盖是有原因的,当他和神行冲进会所时碰到了几个不开眼的拦路保安,他二话不说拔枪抵在了其一个保安队长眼珠子上,这货当场就吓尿了,有问必答还有附加,很麻溜的就把老板当二百五卖了,这才让他很顺利的找到了这间包厢,用透视之眼看清里面的情况后他猛松了一口气,嫂子没事,一肚子火气像浇了凉水似的消了大半。
火气消了大半,脑子里宰人的念头也变了,从原本的该死成了个罪不至死,一枪崩断了吴高升一条胳膊也算是狠狠惩戒了这厮一下,让他以后撸管子都会记起教训,徐青认为这样差不多了,这种货色还不值得在他证件上留下第一个名字。
徐青面无表情的走到洗手间门前,抬脚把晕死还挡在门前吴高升一脚踢开,直接走进洗手间,此时秦冰怀的薛琼已经奋力挣脱了出来,吃了西班牙苍蝇的女人会对男人的气味特别敏感,她往前一扑伸手揽住了男人的膝盖弯,把头往那个男人味最重的地儿埋下。
呃徐青没想到她会徒然来这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样推了,就是这一犹豫的当口,军裤的大门扣被她解开了两个,一只小手向龟脖山发动奇袭,这还了得,大窘之下并指在她后脑风府穴上一点。
啪薛琼身子一僵瘫倒下去,被身后的秦冰伸手一把扶住,她抬头望了一眼的面色泛红的小叔子,焦急的说道:“他们在酒里下了药,快送小琼去医院。”
“下了药”徐青眉头一皱,刚才他的确被薛琼埋头捞鸟的反常举动吓了一大跳,这妞儿原来是被人下了药,他猛的转过身来,手的枪口往下一沉抵在了周金福左眼上,沉声喝道:“说,你们下了什么药,怎么解”
实际上被枪指着脑门远不如被枪抵着眼珠子更让人害怕,周金福这辈子见过的狠人不少,但从没有人狠到这种程度,热烫的枪口把他眼皮子燎起了几个米粒泡,火辣辣的疼,这一刻青竹帮老大成了稀泥货,说话连舌头都打起了结。
“是西班牙的那个蝇苍蝇”周金福强忍着眼皮上的疼痛,舌头就是没办法捋直,只能徒劳的把头一个劲往后仰,但不管他怎么仰头都倒不下去,因为他后背抵在了墙上。
“西班牙苍蝇”徐青眉头皱得更深了,这种东西他听说过,那玩意据说药性很强,只要吃进去掏耳勺那么一丁点粉就能让男人变成打桩机女人变成凶猛八爪鱼,这玩意要是吃多了有啥副作用他不知道,但是药三分毒的道理谁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