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手持弯头水管的年轻混子气势汹汹的朝这边冲来,为首的是个穿迷彩背心的黄毛,这货身板儿瞧着挺结实,两条膀子上疙瘩肉一块块高高纹起,看样子是个能打的,可徐青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帮家伙,难道捧花也是一种罪过
黄毛第一个冲到徐青面前,二话不说抡起手上的水管对着他劈头盖脸砸了下去,嘴里还不忘恶狠狠骂道:“揍死个不开眼的小崽子,阿娇姐的皮夹子都敢摸,活腻歪了。”
“哎呀娘喂”花店小妹眼瞅着刚买了花的客人就要头破血流,吓得她惊呼一声闭上了眼睛。“哎呦”一声惨叫适时响起,紧接着她听到声音好像飘远了,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她惊奇的发现年轻客人手捧鲜花站在原地,刚才抡水管子砸人的黄毛不见了,就在这时,店门外传来一声深情呼唤母亲的声音,循声望去,只见那个黄毛捧着肚子躺在地上打滚。
徐青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角色,刚才黄毛水管还没砸到身上就被他抬起一脚踹飞了出去,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摸皮夹子的小贼了,那位阿娇姐又是何方神圣
黄毛被一脚踹飞跟在他身后的混子们立刻叫骂着挥舞手的水管往花店里冲,眼瞅着就是一场混战。
“娘个腿儿,我看是哪个不开眼的小比崽子到老子地盘上耍横,当姓关的是个泥塑木雕的蠢菩萨吗”一声闷雷似的喝骂从叫嚣的年轻人背后传出,紧接着对面街道上奔过来一群人,跑在最前面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年汉子,这货就穿个大裤衩子踏着人字拖鞋跑了过来,那气势瞬间把一群年轻混子全盖了过去。
这群年轻人都认识跑来年汉子,很乖觉的放下手的家伙低头打起了招呼:“关老大”
站在花店里的徐青瞟了一眼满脸横肉的年汉子,好像有些眼熟,一时间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不是他健忘,实在是见过的大小混子太多,大概长相都差不离,也不可能都记在心上。
年汉子瞪着一双牛眼在这帮拿水管的年轻人脸上逐一扫过,又望了一眼还在地上抱着肚子打滚的黄毛,沉声问道:“你们几个跟谁的不知道这片是老子的地盘吗老子在对面喝酒都能听到你们鬼喊鬼叫。”
其一个鼻梁上有块刀疤的混子上前半步,低声说道:“关老大,我们是跟秀才哥混的,今天来您地盘上办点事,店里捧花的小崽子偷了阿娇姐的皮夹子,她请咱们兄弟来给这小子松松骨头。”
关老大偏头望着一眼站在花店里的徐青,瞳孔猛的一缩,周身散发的气势顿时蔫了,脑门上滴滴热汗直往下淌,他暗骂了一声娘个腿儿,猛抬起大巴掌对着刀疤混子脸上就是一扇。
啪刀疤混子被抽得脑袋一偏,脸皮子火辣辣的痛,刚转过头来又是一记巴掌狠狠抽在脸上,啪这一巴掌关老大显然是用上了全力,又脆又响,把刀疤混子抽得往后踉跄了几步噗通跌坐在了地上。
这帮年轻混子都是临街一个叫秀才的名流有名气的大流氓手下,说起来他们老大跟眼前这位关老大还是拜把子兄弟,原以为来这里办事不会有半点问题,没想到眼前这位关老大不给一点面子。
“关老大,我们是跟秀才哥混的”跌坐在地上的刀疤混子捂着脸望着关老大,眼神满是不解之色,他是真不明白关老大为什么会动手打自己人,心里好生憋屈,可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挨了打也只能忍着。
关老大瞪着牛眼大声骂道:“娘个腿儿,瞎了你们的狗眼,统统给老子跪下爬过去给徐少磕头,爬慢了打断你们的狗腿。”
“徐少哪个徐少”地上打滚的黄毛突然停了下来,挣扎着爬起身来,一双满带骇色的眼睛望着对面满脸怒色的关老大,提起徐少,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江城谁也惹不起的人。
关老大咬牙说道:“瞎了眼的东西,江城还有几个徐少”他出手修理这帮不开眼的混子都是顾念和秀才的交情,得罪了徐少谁都要吃不了兜着。
“姐管你什么徐少,徐多,反正摸了姐的皮夹子就得原原本本吐出来”街边停了许久的一辆红色宝马车门打开,从车内走出来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
第两千一百二十五章出生是为了死亡
宝马车内走出来时髦女人就是市长焦默的独生女焦娇,她今天早上喝了点小酒开着玛莎拉蒂冲出市委大门就撞上了电线杆子,她迷迷瞪瞪的进了一间饺子店,稀里糊涂的就丢了个钱包,如果光只是个钱包就算了,偏偏钱包里装着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必须取回来。
焦娇人如其名,从小就骄横跋扈惯了,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异,在市长老爹的溺爱下让她养成一副乖僻张扬的xg子,特喜自拍,钱包里有两张内存卡,里面装着她和不同男友厮混拍下的光板子照片,这东西丢了让她急到冒烟,用尽手段终于锁定了目标,就是被她强行吃了个饺子的年轻男人,她叫人几乎把饺子店掀了个顶朝天,还警告店老板再见到那个年轻人马上联系。
说来也巧,徐青第二次返回市委门口时下车在饺子店旁的一个小店买了包香烟,也正是那时候被饺子店老板认了出来,他叫了辆的士一路尾随到了这里,瞅准机会打电话通知了焦娇,这才有了花店里出现的一幕。
关老大认出了徐青,可他并不知道从宝马车里出来的女人是何方神圣,牛眼一瞪也不打算给她面子。
焦娇走到花店门前,偏头打量了一下关老大,嘴角扬起一抹冷弧,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淡淡的说道:“姐不管你是混那条道上的,只要还想在江城混就给姐乖乖闪一边去,否则后果自负。”
关老大接过名片看了两眼,伸出手指在名片角上弹了一记,偏头对花店内喊道:“徐少,有个很多洞的胖婆娘说你拿了她的钱包。”
徐青手捧玫瑰花走出店门,皱眉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焦娇,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找错人了,钱包不是我拿的。”
焦娇望着他手上的玫瑰花,冷冷的说道:“除了你还会有谁不要以为认识几个混子就能糊弄过去,今天不交出钱包这事儿没完。”
徐青懒得跟这号女人胡搅蛮缠,从口袋里掏出电子车钥匙对着不远处的车子按了按,宾利车发出两声轻响,车门已经打开,他抱着玫瑰花只管往前走,焦娇手臂一展想拦住他去路,可她忽觉着眼前一花,再看时眼前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转过头来她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那男人正打开宾利车把手的花放进去,随后自己也钻进了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