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动攻势宛如奔雷闪电,晃眼间龙九州已到了龙神头顶,手金刀往前一探直取徐青脖颈,但他伸刀时手掌侧转,由刀刃转做了无锋的刀背,他的目地是擒人,不是杀人。
徐青站在巴鲁头顶,眼见金刀袭来不闪不避,如果连圣境老巴鲁都没办法抵御这种程度的袭击,他决定认命。
嚓金刀在离徐青脖子还有一尺左右的位置悬空停了下来,龙九州神情一滞,左掌倏伸翻出扣向刀柄,双掌握刀往前推进,想用刀背破开那层无形的屏障,然而他很快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眼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神采。
徐青冷眼望着近在咫尺的龙九州,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他知道巴鲁用护身罡气挡住了金刀。
“不好”龙九州脑海念头骤转,猛的回过神来,抬脚疾踢向徐青面门,确切的说他并不想踢人,而是想借力退走。可他错了,错得很离谱,他怎么也想不到真正强大的不是眼前的神秘男人,而是他脚下的龙神。
巴鲁右爪挟风探出,一把将龙九州捏在爪心猝然抬起,不容他做出任何反抗已经凑到了唇边,只见它血盆大口一张一合。喀嚓龙九州上腰部以上不见了踪影,紧接着巨爪往嘴唇上一拍,堂堂龙门之主成了一块不经吃的小点心。
龙九州死了,被巴鲁两口吞进了肚里,一位强大的半圣武者渣都不剩,这种死法就连站在蛇头上的徐青也料想不到,怎么能把姓龙的吃了不过现在吃都吃了,难不成还叫老巴鲁把姓龙的吐出来估计也只能等过几天出恭拉出来了。
古有摩诃萨青舍身饲虎,也许龙门之主被龙神吃掉也叫死得其所,快哉快哉了。
梅千雪和杨厉公还未冲到龙神身旁就被两拨人拦住,王巢对上了梅千雪,德古拉率三大领主缠住了杨厉公,老狼人巴斯一声长啸,抬起利爪虚指对面三角阵势,数千红眼狼人咆哮着猛扑过去,它们已经等了很久,迫不及待要品尝鲜血的滋味。
悬浮在半空的血族怎肯让狼人占了便宜,争先恐后的俯冲扑下,一场无法控制的混战拉开了帷幕。
老巴鲁两口吞了龙九州似乎还没过瘾,染血的右爪往前一探捞向身材魁梧的杨厉公,这家伙还会挑肥拣瘦。
杨厉公与王巢照面交手十余个回合不分胜负,心头已经感觉到了不妙,忽听得头顶传来一声疾风猎响,当下来不及多想抽身往后暴退,谁料想这一退被老巴鲁利爪捞了个正着,引以为傲的护身罡气好似焦脆的蛋壳般砰然爆散。
老巴鲁利爪骤然捏紧,翻转来凑到嘴边,张嘴把面如土色的杨厉公丢了进去,喀嘣可怜的杨厉公被嚼了个稀烂,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临死前的哀号就被吞下了蛇腹。
站在蛇头上的徐青彻底懵了,两位半圣境武者就这样窝窝囊囊的死了,他咽了口吐沫,感觉浑身一阵酥麻,背脊上冒出一层冷汗。
老巴鲁咂了咂嘴,一双灯笼似的眼珠子闪动着两团红光,低头盯紧了干瘦的梅千雪,麻雀虽小,它也是肉
第两千三百八十一章命不该绝
两位半圣境武者顷刻间命丧蛇口,完全颠覆了徐青以往的认知,不是他们太弱小,而是巴鲁太强大,这就是传说的圣境。
龙九州被吃是找错了对手,他一厢情愿的认为徐青是强敌,没想到小徐踩在脚下的龙神才是圣境,杨厉公被吃纯粹是因为身材问题,他长了一身挺好的腱子肉。
梅千雪应付四名高等血族已经分身乏术,腾出手的王巢闪身加入了战圈,老旱魃最记仇,他很清楚的记得眼前这个干瘦老头就是重伤主人的祸首,出手杀招滚滚往死里整。
老巴鲁连吃两名半圣武者感觉良好,用一根尖锐的爪齿剔着满口利牙,它也不急着上前收拾梅千雪,悠悠哉哉绕着战圈游走,那模样好像吃饱喝足的人散散步。
梅千雪亲眼见到龙九州和杨厉公被巨蛇吞噬,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此时他早已没有了半点斗志,满脑子想着尽快逃离。
正所谓忙出乱,梅千雪一心想着开溜,手底下的活计也随之软了下来,王巢一心为主报仇,悍不畏死杀招迭出,两相对碰高下立判。
咚咚咚王巢瞅准了破绽一套迅猛无匹的组合拳轰在了梅千雪身上,胸口两记重拳,一记左勾拳结结实实捣梅千雪下颚,当场揍得他口喷鲜血,满嘴大牙松了一半。
梅千雪痛呼一声仰面朝天倒飞了出去,口喷着鲜血,眼一抹精光瞬闪即逝,王巢力大拳沉,也不至于把他一拳轰飞,这货分明想借力飞出战圈,示人以弱才能逃脱升天。
聪明反被聪明误,人若倒霉水塞牙。梅千雪心里盘算着借力飞出战圈,落地立刻逃遁,可他犯了个致命的错误,战圈外还有一条散步的圣境巴蛇。
啪梅千雪耳边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身体飞行的方向突然改变,等他感觉到疼痛时已经脸朝地啃了一嘴泥。
咚咚咚这不是擂鼓,是擂人,王巢纵身一扑骑跨在梅千雪背上,左手一把揪住他颈子皮,抡起右拳一通狂擂,转眼间砸下去近百拳,硬生生把苗岭黑巫脊梁骨砸成了寸寸断,可怜黑巫到死都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飞出去的身体会突然转向飞了回来,稀里糊涂送了老命。
坐在蛇头上的徐青仰头叹了口气,刚才他亲眼看到梅千雪从战圈仰面飞出,老巴鲁长尾巴一甩给了他一记凌空小鸟球,把这货抽了回去,刚落地便被王巢揪住颈子皮活活打死。
三名不可一世的半圣武者落得个凄凉收场,还真应了一句老话,善恶到头终有报,多行不义必自毙。
祭坛广场俨然成了一处修罗屠场,狼人在咆哮,血族在尖叫,龙门武者组成的三角阵势顷刻间被无情吞没,就连广场的龙门老幼妇孺也无一幸免。
徐青不知道广场到底有多少手无寸铁的龙门人丧生在狼吻利齿之下,等他猛回过神来冲进广场时一切已经结束,除了散落一地染血的凌乱碎布外已经找不到半个人影,只有一条笨拙的蛇人盘成一堆傻乎乎的吐着信子
战争是残酷的,古往今来成王败寇,失败者丢掉的是生命,胜利者得到的是冷酷。
遥望东方,一抹淡淡的晕红从山峦脚下冉冉升起,朝阳如血,染红了绵绵峰峦。从今日起,没有了龙门,也没有了湖怪,卧龙岭静了,图加喀湖也静了,徐青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晨露沾上了眉梢,凉丝丝成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