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年钱欢就想不明白了学院怎么就破败成了这个样子,当年这学院可是投了不少的钱,虽然钱欢有些记不清了,但是李二就是投入了十万惯。越想越不明白,钱欢不由挥手给了李祐一巴掌。
“说,当年你贪污了多少”
一巴掌李祐没反抗,但是这一句话点燃了李祐的怒火,先是扔掉地图与钱欢拉开距离,随后开始放声咆哮。
“贪钱你看看你这琢玉学院,当年拿一个草图给我,我却找父皇要钱,之后你改了多少次,你自己说你改了多少次当初学院占地四十亩,现在呢现在呢占地四百余亩,建造演武院你给我钱了建造农学院你给我钱了建造医学院你给钱了全是我自掏腰包,现在你说我贪污,我不活了。”
当初李祐就怕钱欢坑他,多要出一些钱财来,可是还是没能计算过钱家,当初建造学院的时候就差一文钱掰成两半花了,不但没捞到好不说,竟然还被污蔑贪污。看着撒泼撒滚的李祐,钱欢一时间也是有些尴尬,当年的确是他擅自改变了学院的建筑图纸。
但是这四个分院绝对和钱欢没关系,是两位老副院长与孙思邈一同逼迫李祐建造的,孙思邈霸气的扔给李祐一袋银子,他以为够了,可这些连那些琉璃制品都不够,除了李二谁敢和孙思邈叫嚣,李祐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还有那农学院,一个劲的要长安没有的植物,这些东西孔颖达也找李祐,就要岭南的芒果树。
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李恽感觉有些丢人,脱下外套盖住李祐的脑袋强行拖走,四人一路嬉闹前行,黄野突然凑近钱欢。
“侯爷,用取杯子么老奴这还有些酒。”
钱欢闻声一愣,抬头才发现已经快到后山了,在原地沉吟许久,李恽与李祐也停止了嬉闹,在走不远就是老头长眠的后山了,在这里不可大呼小叫,不可嬉闹欢笑,不许衣衫不整,不许不礼而过。黄野转身就要去拿杯子却被钱欢拦住。
“不用了,暂时还不想去见老头。”
钱欢现在没脸去见老头,学院一日不回到当年的昌盛,他便不会去后山请罪。钱欢欠学院的啊,欠盖文达与孔颖达的啊,欠的太多了,两个老人为他累死在了这里,此时学院一片落魄之色,他有什么颜面去见老头仅凭那一句重开琢玉学院还是有些轻了。
转身大步离开后山,不在后头,他怕忍不住跪在这里磕头认错。
演武院离后山很近,四人一路走进演武院,如今这里也已经开始重修了,随意找个位置坐下,看着工匠们忙碌的工作,钱欢很心安。今日在宫中听闻了荒漠的战事,如果不出意外再有几个月的时间钱洛他们便要旅行诺言来到长安了,几车粮食换了这么一个人来学院教书三年,钱欢认为很值得。
只要上了套钱欢就有把握将钱洛留在这里三十年,你真以为这么多年你刺杀老子的事就这么结束了这辈子钱欢都不会放钱洛离开这里,而钱洛也只会欠钱欢的越来越多,战文欲的那一条手臂买价五百万,看你钱洛是给钱还是归还手臂。
钱欢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的道。
“李祐啊,你的时间不多了,快则一月,慢则三月,钱洛他们便会来到长安,他将任职学院总教习,而你这个学院设计师与琢玉院长李泰则要负责接待他们,不论如何,只要收到钱洛来长安的消息后,你必须要将学院修整结束,没钱就去找李承乾要,当初不是他学院也不会这样。”
钱欢再次打了个哈欠,黄野询问是否去休息,钱欢摇了摇头。
“岁数大了,没有那么多觉了,你去派人把杜荷,房遗爱,狄仁杰他们唤来,到时候去藏书楼见我。”
黄野起身离去,但是脑子中不断在回想钱欢说的话,岁数大了没有觉了昨日还在钱家老宅睡了一天一宿,怎么今天就没觉了一天就变老了其实钱欢不是不困,而是睡多了。黄野离开,兕子怒气冲冲的找到钱欢,对着钱欢的头发就是一顿乱抓,而钱欢一点搭理她的意思都没有,任由她胡闹,同时对东阳武媚开口。
“你们两个刚吃了那么多东西也先别睡了,明日白天在睡,大姐她年事高了,不能太过操劳学院的事情,你们两个也准备接受女子学院,东阳做女院的院长,武媚做院监,这东西不用李泰同意,算了,李恽你走一趟,把李泰也喊过来,另外徐惠和舒曼也带来,年轻人哪有么多觉睡”
这是钱欢不睡了,他也不让别人睡觉。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时间紧迫,钱洛那个家伙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过来,不能让他看到学院这幅样子,他绝对会言酸刻薄的暗讽李家的哥几个。
被提名的人一个个睡眼朦胧的从被窝爬起,高阳掐着腰来找钱欢算账,房遗爱可是刚刚躺下,而李泰则抓过断刺冲向琢玉学院,李二没有抓到钱欢和李承乾,但是抓到了李泰,被骂了一个晚上刚刚回到府中休息,没想到钱欢在这个时候抽风。
钱欢看这眼前一个个打着哈欠的人哈哈大笑。
“叉会腰,可把我厉害坏了。”
正文 第九百五十四章 毕业学子的安定
钱欢掐腰大笑,那叫一个得瑟啊,李泰气得要动手,钱欢当场认怂。
“鸟哥,鸟哥你坐,别冲动,你的体重我真的受不了。紫苑还让你减肥呢”
回到长安的李泰又胖了,在西域的时候他的身材已经可以与李恪一拼了,回来的时候紫苑那叫一个开心,忙着为李泰定制衣衫,可这才几个月又回复到了这圆墩墩的样子,紫苑想让李泰再去一次荒漠,引得李泰求紫苑用当初钱欢给她的特权。
“你休了我吧。”
这事还是李恪率先听说的,从不扯闲话的李恪在钱家谈论此事时竟然哈哈大笑,李泰狠狠瞪了钱欢一眼,钱欢也停止嬉笑,拉起李泰带人走向另一间空房子,临走时对连夜抄写书籍的教习歉意的躬身行礼,这一动作引来许多教习的起身致谢。
大唐不是不大宋,儒生的身份不比武将。慧武候能体量他们的辛苦,莫要说一个鞠躬,一个微笑他们便满足了。
抄书这种事前钱欢深知其中的辛苦,而且此时不想后世,写错了擦去变好,儒生们以毛笔抄书,错了便是整本书都错了,孰轻孰重钱欢清楚。
带人来到另一间空房,众人各自落座,高阳掐腰鼓着嘴巴怒视,钱欢伸手就是一个暴吏。
“还敢瞪二哥这群妹子里顶你没出息,要么安静但听着,要么把兕子带走。”
高阳跺脚恼羞成怒,对钱欢一个劲的使眼色,想要钱欢在房遗爱的面前给她留些面子,可钱欢会把房遗爱这孩子当回事反手一把暴吏敲在房遗爱的脑袋上。
“哑巴了都不知道为高阳辩解”
夫妻俩十分委屈,为什么挨打都不知道。可众人知晓钱欢这是在杀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