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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弦是全家一百多口人中唯一活下来的人,只可惜没人知道他活了下来,更没有知道他成了江湖第一剑客,又进了这浩浩皇宫

“站住”冷弦从老柳树之上一跃而下,黑影一闪,便跃到了玄清面前,伸手拦住了他。

玄清一愣,抬头见是他,不屑一笑:“冷弦主君有何要事”

冷弦瞧见玄清嘴角的轻蔑,心中不解。

他又没有招惹过这位玄清,怎么他如此不屑据说这位玄清主君乃是一朵高岭之花,见谁都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除了在陛下面前

看来,传言属实,作不了假。

“玄清,我有话问你。”冷弦不断逼近,顺势将玄清抵在了那老柳树的树干之上

玄清皱着一对远山眉,修长纤细的手被迫抵住了冷弦的胸膛。

玄清白皙如玉的俊脸上浮起一层红色。

“冷弦,你做什么”

这人怎么如此咄咄逼人动不动就把他往柳树上抵

那树皮粗糙,磨得人后背生疼。

玄清天生娇贵,肌肤又养得水嫩,这么一磨,都快要红肿破皮儿了。

冷弦打量着他,皱了皱眉。

“你是男人还是女人”他挑起玄清的下巴,端详他的容貌。

第1388章 情之一字,妙不可言。

“你你存心辱我”玄清闻言,顿感奇耻大辱,红着耳根解释道,“自然是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

语罢,玄清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掌就推开了冷弦

冷弦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愣了愣。

他哪里来的力气

脑海中浮现出方才玄清的模样。

那真是玉做的人,雪做的肌肤

君身三尺雪,独其配白衣。

他清凌凌的瞳孔还在眼前闪现,眼神清澈如水,带着些许愠怒

脸颊也是红的,长发已然散乱。

多了几分凌乱的美感

那人,当真是个男人怎么比女人还好看

冷弦摇了摇头,将玄清的模样从脑子里抹去。

奇了怪了,怎么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总觉着好像在哪里见过

具体在哪里见过,却怎么都说不清了。

因为,冷弦心知肚明,他和玄清根本就没有见过。

但那份莫名的熟悉感,究竟是怎么来的

怪哉怪哉

冷弦琢磨了一会儿,才想起正事,连忙去追寻那一抹白影。

“玄清,你站住我有话要问你”

“还没回答我,人就跑了岂有此理”

“玄清,玄清”

追不上了,那人转了个弯,已经不见了人影。

冷弦暗自咋舌。

玄清有武功不成没道理啊就算有功夫,轻功能和他相比怎么脚程如此之快

罢了,改日总会碰上的。

冷弦不再去追他,停下步伐,勾了勾唇。

眼尾带着邪气。

那一袭黑衣的男人转身折回自己的寝宫了,玄清这才从一处假山后钻了出来,擦了擦额角的细汗。

得亏他机灵,躲得快,不然还真被冷弦那厮给缠住了

。。。

宫外,皇城东街。

东街是皇城最热闹的一条街,各种首饰玩意儿应有尽有。

君九临背着子衿回寝宫换了一套常服,扮作了寻常百姓的模样,才带着她去了东街。

“九临,你放我下来吧你背着我走了好久了”子衿从怀里掏出一条手绢,替君九临擦拭了一番,“瞧你,头上都是汗”

“衿儿,你可开心我瞧你一路上都在笑,以为你喜欢被我背着,便一直背着了。”君九临勾唇一笑,竟是勾魂。

“我我当然开心啊也喜欢被你背着”子衿羞怯地埋在他的颈窝处,“可是我担心你累着。”

“不累。”君九临轻咳一声,剑眉皱了皱,步伐顿住。

他之所以出了这一身的汗,并非因为背着子衿走了这么长一段路

他的内功深厚,就算是背着子衿走十天也是身轻如燕怎么可能汗出如雨

可今日不同,自他和子衿欢一好之后,心口便一直隐隐作痛

更可怕的是,那痛苦不断加深,快要将男人吞噬了。

君九临心如明镜,那都是冰莲的作用

看来,他真要命不久矣了。

母亲种下冰莲的时候就说过,他若动情,无异于自找死路

偏生他压抑不了对子衿的感情。

情之一字真是妙不可言。

前日还和子衿像是冤家对头,昨晚不知怎的就私定了终身,又不知怎的就深陷其中。

他又不是年少,怎会如此经不住女人的诱一惑

第1389章 闹市之中,也有浓情。

可就是抵挡不了她的风情,她的美好

那便沉沦吧,沦陷在她的美好里。

那棵冰莲,何时发作,与他何关

他只想和自己喜欢的姑娘在一起,多一天也好,一时也好,一刻也好。

“九临,你在想什么”子衿见君九临步伐顿住,连忙为他擦去了额角的汗水,笑着询问。

“你今日真奇怪天也不热啊,怎么你尽出汗是不是我太重了你快放我下来吧我不需要你背着,我自己能走的”

“衿儿,我想背着你。”君九临将她往上一托,让两人紧挨彼此,怎么都分不开,“让我背一会儿吧。”

只怕今日不多陪你一会儿,以后便难得有机会了

人这一辈子不过短短数十载,而他剩下的生命已是未知。

如果君九临想要自救,完全可以吃下忘情丹,将子衿忘掉

因为,母亲在给他种下冰莲的时候就告诉过他,若冰莲噬心,就代表他动了情。如要活命,只有吃下忘情丹,才能压制那棵种在心口的冰莲。

只有忘掉,只有无情,才能挽救他的生命

可他不想无情,不想忘了她。

宁愿噬心夺命。

“九临,我看着你流这么多汗,会心疼的你就放我下来吧”子衿抱着男人的脖颈,软声撒娇祈求。

“衿儿,再让我背你一会儿。想吃什么,就说出来,为夫带你去吃”

“好吧”子衿若有所思。

怎么总觉得心口的位置好像要空掉了有些怅然,有些无奈。

好像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即将失去

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九临,前面有一家馄饨铺子,我要去吃那个你方才说带我去好地方,东街就是最好的地方我最喜欢吃那家的馄饨了”子衿指着前方的一家馄饨铺,嚷嚷个不休。

君九临应下,背着她走了过去,进了铺子,对老板道:“要一碗馄饨。”

“为什么是一碗”子衿撅着小嘴巴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