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回来,抢夺不成,便开始大声咒骂起墨萧和墨云:“你们两个走狗,滚开,居然敢动本夫人的东西,不要命了是不是,滚蛋。”
她这样疯狂的举动,更是让墨云和墨萧心惊,这里面到底装着的是什么为何让慕容婉儿一瞬间就变得这么疯癫
墨云躲开了慕容婉儿,掂了掂箱子的重量,轻飘飘的,除去了箱子的重量外,里面的东西应该没什么重量,箱子上挂着一把精巧的锁,墨云没有钥匙,不过他们千机阁的人,自有办法把这锁打开。
只是让墨云诧异的是,这普通的小锁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打开,他费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把小锁给撬了。
而另一处,墨萧应付慕容婉儿也越发吃力的起来,玉公子并没有说要如何去处置她,所以不能伤了也不能让她突破他的防线把人放过去。
洛枫连忙把油灯给端了过来,在墨云把箱子打开的一刹那,两人都吃了一惊,箱子里面并没有什么贵重的物件,但就那一件轻飘飘的衣裙,就足以让墨云和洛枫两人脸色大变,最让他们心惊的还是衣裙下面的一本小册子,翻开以后上面记载着都是肃州大部分险要的位置,还有就是靳王爷兵马平日里活动的范围。
那字迹一看就知道是慕容婉儿写的,这本册子若是被北莫人得去了,那将对大秦的战事极为不利,毕竟上面可是把所有肃州天险的地方都做了标记。
墨云和洛枫对视一眼,连忙把箱子直接往外抬去,这件事关系太过于重大,他们可不敢妄自下定论,但是有一个他们可以确定的就是,慕容婉儿完了。
眼睁睁看着墨云和洛枫离开,一直在挣扎着的慕容婉儿也放弃了最后的抵抗,认命的瘫倒在地,那里面有她最为重要的秘密,原本她是打算这几天就交给北莫探子的,没想到因为白染染的突然到来,直接把她的计划打乱了。
这几天她忙着争风吃醋,完全就把这件事给丢到了脑后,后来设计白染染时,心里早就笃定了白染染翻不了身,只要白染染被扳倒了,他们自然不会来搜查她的房间,所以也就没有把那些东西挪走。
此时见墨云和洛枫把箱子都抬走了,她心里明白这是要拿去见玉辰生了,想到里面的册子,慕容婉儿勉强把已经乱了的思绪给捋顺,那衣裳的事情她也应该可以解释清楚,只是那本册子她根本就没法自圆其说。
墨萧见慕容婉儿不在挣扎而是坐在地上,眼神涣散,他也不敢放松警惕,能够让墨云还没有搜查完就跑去找主子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
染染和玉辰生、秦九陌并没有在大厅里,三人到了餐厅,染染准备好的水煮鱼和酸菜鱼都只有一些余温了,染染连忙把水煮鱼和酸菜鱼都热了一遍,正打算开饭的时候,墨云和洛枫两人急匆匆的赶来,手里还抬着一个箱子。
墨云和洛枫脸上的神色很是难看,在看到玉辰生和秦九陌时,两人连忙把刚才的发现说了一遍,顺便还把箱子打开,让玉辰生和秦九陌过目。
墨云的话还没说完,秦九陌就把端着的碗筷放下了,那酸菜鱼和水煮鱼这新奇的菜也不打算尝了,直接跑到箱子边,看着箱子里的物件,秦九陌的眼神像是暴风雨来临,又像是夹带着冰霜雨雪。
冷的刺骨。
染染也看到了那件衣裳,雪白色的长裙,上面的纹饰也及其简单,不过那件衣裳一看就不是最近大秦所流行的款式,秦九陌拿着那套衣裙,眼神冷的吓人,染染走到玉辰生身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秦九陌蹲着的方向。
玉辰生紧锁眉头,察觉到染染的示意后,轻轻的摇摇头,这件事是秦九陌的私事,他自然是不能帮着游说。
“墨云,你去把慕容婉儿带过来,我倒要看看她安的是什么心。”秦九陌说到什么心这三个字的时候,语气是咬牙切齿的很。
墨云点点头,连忙离开了这里,世子殿下好可怕,他还是快点把罪魁祸首带过来吧免得殃及鱼池。
餐厅里的秦九陌小心翼翼的把衣裙放下,随即拿起了那本薄薄的册子,翻看了一下后,就递给了玉辰生。
秦九陌的脸黑如锅底,玉辰生的脸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倒是小看了慕容婉儿这个人了,原本以为她顶多也就只能打探到一些外围的东西,没想到连军事机密都能打探到,看来这人是不能再留了。
玉辰生的眼睛在扫到那件衣裙时,突然想到,就算他愿意再留着这颗棋子,秦九陌也不会愿意留着这颗棋子了。
墨云来的很快,他的身后还带着一脸失落的慕容婉儿。
屋里很是安静,在慕容婉儿刚踏进餐厅时,还不等秦九陌开口,她就先痛哭流涕起来:“世子殿下,千错万错都是罪奴的错,罪奴不该痴心妄想,不该做出这等的错事,不管奢求世子的原谅,但求世子给罪奴一个痛快。”
慕容婉儿现在是压根不敢称呼自己为属下了,玉辰生的身边哪还能容下她这种犯错的属下她只能称呼自己为罪奴,表示出自己的诚意,说完,就跪在地上开始不停的磕头。
秦九陌早就收敛好了刚才要毁天灭地的情绪,他站起身,把箱子里的衣裳,小心的收拢了起来,漫不经心的瞥了慕容婉儿一眼:“说说你错在哪里”
“罪奴不该偷偷把王妃穿过的衣裳给偷出来,不该记录肃州的地形图。”慕容婉儿哭着说道,她知道这次的事情要是不处理好,她就完了,能够一刀毙命已经算是极好的事情,她就怕还会有比死亡更加痛苦的事情出现。
“你倒是老实,那你说说,你是如何把这件衣裳偷出来的连本世子都不知道它被父王放置在哪里了,你倒是能找到,也不容易。”秦九陌说着,唇边溢出了一抹冷笑,可不是不容易,能够从军营里把这件衣裳偷出来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看来慕容婉儿应该也费了一番心力。
慕容婉儿完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她知道如果她招的是假供,秦九陌和玉辰生也有办法让她说真话,为了免受皮肉之苦,也为了玉辰生能够看在她实话实说的份上,给她一条生路。
所以慕容婉儿很是爽快的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因为罪奴是阜平醉香楼的管事,平日里也经常招待各方的客人,一次无意间知道了靳王妃的事情,罪奴心生向往,所以在来冰洛城的路上时,刚好遇到了北莫的兵马,恰逢靳王爷的部下经过,救下了罪奴,罪奴跟随他们去了军队,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罪奴偷偷潜进了靳王爷的住所,在一处封闭的屋子里,找到了这衣裳。”
“因为罪奴以前看到过靳王妃的画像,知道靳王妃最喜爱的就是这件衣裳,所以,罪奴偷偷把这件衣裳给偷走了。”慕容婉儿垂着头说道。
“嗯,那说说这册子是怎么回事”秦九陌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