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77(1 / 2)

,本来抱怨的话语也说不出口了,只能硬着头皮接过洛枫手里的药碗,看着黑漆漆的汤药,玉辰生的心情复杂极了。

这可是他心上人为他熬的汤药,不能辜负了小丫头对他的一片真心,除了喝下去之外,他还有别的路可以选择么

玉辰生闭着眼睛,一鼓作气就把碗头放在了嘴边,心一横就喝了一大口,然后诧异的发觉,这汤药不仅气味独特连味道也独特,别的汤药不是苦的就是甜的,怎么这一碗汤药就这么与众不同,不仅又苦还有些酸涩在里面,这就算了,偏偏喝下去以后,嘴里还残留了一股酸臭的味道,这让玉辰生有想吐的冲动。

硬着头皮把这一晚汤药喝下去以后,玉辰生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汤药上面,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那些疼痛已经慢慢的减轻了一些。

他刚喝完药,染染就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一粒小药丸,递给玉辰生道:“你把这个吃了。”

连那么难喝的汤药都吃了,这个小药丸玉辰生自然也不会反对,接过以后放进了嘴里,突然玉辰生神情一顿,抬眼看向染染时,眼里含着温柔的笑意道:“就知道小丫头心疼我。”

这小药丸看起来是小药丸,但是吃起来味道极好,酸酸甜甜的,把那股酸臭的味道压住了。

玉辰生喜滋滋的想着,小丫头就是心疼他,染染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她不过就是怕玉辰生喝这么一次药以后就不想喝了,所以才给他一粒小药丸。

很快墨萧和墨云就抬来了先前熬煮好的泡澡汤药,里面的药材都已经打捞掉了,玉辰生只要在里面泡个一刻钟,那么这次解毒行动也就圆满完成了。

玉辰生对此很是满意,等到染染、洛枫、墨萧、墨云离开后,他听话的躺进了大木桶里,闻着鼻尖的药香,再想想染染刚才对他的关切,唇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冰洛城的四月天,温度稍微回暖了一些,但是夜里依旧是寒风阵阵,此时的一条寂静无人的街上,一个衣着破烂的人躺在地上。

这里离菜市口很近,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倒在地上的女人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街上店铺的屋檐下面都挂着红色的灯笼,那微弱的烛火让这一方黑漆漆的天地变得有些暖意。

慕容婉儿绝望的望着那跳动的烛火,寒风吹来,让她打了一个寒颤,身上的衣裳还是那日为了扳倒白染染时,特意换上的,这十几天她都在受刑,鲜血染红了这套衣裙,等到她被人丢到这黑乎乎的街上时,慕容婉儿已经看不清自己这身上衣裳原本的颜色了。

上面沾染着的不知道是血还是在那地牢里那地上的肮脏东西。

慕容婉儿心里直发虚,特别是在这夜里,月色早已经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街上一阵阵的寒风袭来,让慕容婉儿恨不得立刻找一个能够避风的地方,可惜她的双脚此时已经不能站立,身上也没有了一块好肉,除去了这张脸还算是依稀能够辨认出她的模样外。

脸庞紧贴着地面,那石砖上的寒意也随着皮肤侵袭进了她的体内,慕容婉儿心里明白,今晚如果没有人把她带走,那么她就要冻死在这里了。

可她还不想死,她还没有活够,她还没有完成她和她娘的心愿,只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自她暴露了以后,她早已经就没有了活路,此刻她被随意的丢弃在这里,她都没法挪动一分毫,更不要说离开这座城池了。

时间慢慢的流逝,冷清清的街上,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一声一声的极为有规律,早已经冻僵的慕容婉儿在听到这极为有规律的脚步声时,心里一颤,想要把身子蜷缩起来,可她身上早已经没法动弹半分,又哪里能够动得了

很快一双绣着草花的绣花鞋就停在了她前面,慕容婉儿抬眼,看到了那张一直以来都让她既羡慕又嫉妒的脸。

来人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身上穿着一袭撒花如意云烟裙,头发盘成了近香髻,上面还别着一支素雅的簪子,少女的皮肤极好,即便那烛火摇曳,让人看不清眼前女子的容貌,但是也能让人发现她那白皙的肤色。

慕容婉儿看着站在她眼前的少女,眼里是抵挡不住的浓浓羡慕嫉妒,特别是在眼下的光景时分,更是把慕容婉儿心底的自卑无限放大出来。

面前的女子宛如月里的仙子,而她则浑身伤痛、凄惨无比的躺在地上,一个天一个地,如何能够让慕容婉儿不羡慕不自卑

况且眼前的女子是他父王最看重的细作之一,不过是个贱民的女儿居然能够得到她父王的看重,而她是父王的亲生女儿,却要配合这位在大秦开展工作,还要处处为她谋划,这让她如何甘心明明她才是北莫在大秦最重要的细作,可是偏偏来了这么一个人,让她处处被比着被压制。

叶雅丽镇定自若的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儿,眼里飞快的闪过了一抹嘲讽,这个女人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明明每次搞砸事情的人是她,现在不想想如何给她给北莫一个交代,居然还能对着她露出嫉妒之意,实在是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

要知道这次北莫可是损失惨重,三王爷已经大发雷霆了,北莫秘而发兵,本想着能够打大秦一个措手不及,谁曾想,最后被算总账的是他们自己。

北莫不仅前期投入的兵力全都浪费了不说,现在还呆在大秦境内的兵马也是岌岌可危,只要大秦的兵马想要收拾他们,跟切个黄瓜茄子一样。

本想着慕容婉儿在大秦在玉辰生身边待了多年,都混到醉香楼掌柜位置上去了,每次提供回来的情报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好歹也算让他们对大秦内部的情况摸清楚摸透彻了,可谁知,这不过是大秦给他们北莫设的一个套,他们还喜滋滋的往里面钻。

想到这里,叶雅丽脸色就难看了几分,对慕容婉儿也多了几分的怒气,她嗤笑道:“慕容,你还真是白活了二十年,你说说你为玉辰生做了多少的事情怎么到头来就沦落到这般地步了”

慕容婉儿听着叶雅丽的话语后,激动的反驳道:“你你胡说,我不过是失误罢了,等我养好了伤,自然可以继续为北莫效劳。”

声音嘶哑,语气中带着极大的怨气和怒意。

她从一开始就讨厌叶雅丽,她知道自己成年累月的呆在阜平对北莫所谋之事很不利,可是她已经尽力了,而她的父王在嘱咐她一次之后,并没有体谅她的难处,就把叶雅丽派来了。

叶雅丽挑眉,好像是很不可思的看着地上的女人,她惊讶的说道:“你陪在玉辰生身边十年,最后得到的就是这个结果慕容,你实在是太差劲了,任务你完成不好,连个男人你都掌控不住,你说说你这辈子活的就像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