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苦想诗句的时候,三个关陇子弟已经先后吟了一首诗,现在轮到杜荷了,杜荷早有准备,把在家就背熟的诗句吟了出来,还获得了三个关陇子弟的吹捧。
李浩在外面听得想吐,这都什么瘠薄玩意,恶心得老子饭都吃不下了,还敢说这是诗难道把文言文的字词凑到一起就算诗了
杜荷得意洋洋地接受着关陇子弟的吹捧,口中连呼:“惭愧惭愧,在下才疏学浅,这首诗也是偶然所得,偶然所得。”这逼装得很耀眼。
接着,杜荷就开始向房遗爱发难了:“遗爱兄,咱们四人已先后吟诗一首,现在轮到你了。”
房遗爱捉急啊,他脑子里半个字都木有,哪来的诗,这不是伸手跟大姑娘要孩子难为人嘛。
房遗爱也不蠢,眼珠一转,灵机一动,忽然捂住肚子:“哎哟,方才吃羊肉吃得太猛,这都闹肚子了。”
杜荷干笑两声,已然知道了他的套路,“厕遁”嘛,老招数了,他又不是没用过,便道:“无妨,正巧我也要去茅房,陪你一起去就是了。”
“啊”房遗爱傻眼了,这不对啊,杜荷这小子是要赶尽杀绝呀
在他们纨绔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你可以让别人下不来台,看书 sne 但只要人家厕遁,就说明认输了,大家适可而止吧,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杜荷这次明显坏了规矩。
房遗爱心中暗骂杜荷,然而也不好多说什么,和杜荷一起去了茅房。
李浩在外面将一切听得清清楚楚,脑中忽然就冒出了一条生财妙计:房遗爱不会吟诗,我会啊,我可以把诗高价卖给他呀
于是,等到他们下了楼,李浩也跟了下去,转到酒楼院里,角落就是茅房,院子空旷,茅房自然也挺大,此刻杜荷就守在茅房外面,并未进去,他这是防止房遗爱屎遁呢。
李浩大摇大摆走了进去,只见房遗爱正在厕所里团团转。
李浩满面微笑地走上去,拍了拍房遗爱的肩膀,房遗爱正烦着呢,抬手拨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了句:“干嘛”
李浩做了个噤声姿势,在他耳边低声到:“我这里有一首诗,绝对是好诗,你若想要,我可以卖给你。”
房遗爱闻言激动得双眼发亮,赶忙小声问:“多少钱”
李浩竖起三根手指头,房遗爱问:“三贯”
李浩微笑摇头,房遗爱又问:“三十贯”
李浩再次摇头,也不让他猜了,主动报价:“三百贯。”
“你”房遗爱瞪眼,想要大叫,想到杜荷还在外面,压低了声音怒叫,“你抢钱啊,一首诗怎么可能值三百贯”
李浩微笑不变,然而忽然又翘起一根指头:“现在四百贯了。”
“你你这是坐地起价”房遗爱气急,偏偏又不能大叫,好痛苦好着急。
正文 一十九章:玉佩风波上
李浩闻言咧嘴笑了笑,又竖起了大拇指,房遗爱瞬间懵逼了,见过坐地起价的,没见过这样死要钱的。
“已经五百贯咯。”李浩飞快眨眼,很好心地提醒他,“再不决定还要继续涨哟。”
“好”房遗爱咬牙低声道,“五百贯就五百贯,就当打发乞丐了。”
小样儿,还会阿q精神,李浩一点也不生气,平白无故赚了五百贯,他怎么会生气呢,开心还来不及呢,他忽然觉得房遗爱掏钱的动作好可爱。
然而房遗爱伸手进怀里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五百贯钱啊,那就是五十万枚铜钱,自己怎么可能带这么多钱在身上。”
李浩见他没掏出钱来,顿时黑下脸来:“咋没钱”
房遗爱一脸晦气地说:“出来得急,忘带了。”
“再见”李浩扭头就走。
“别别走”房遗爱上前一把拽住李浩的胳膊,开玩笑,李浩可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怎么可能放他走。
李浩转头瞪了他一眼:“撒手。”
房遗爱乖乖撒手,果然跟历史记载的一样,是个软柿子。
房遗爱嗫嚅了片刻,道:“要不,我给你打个欠条”
李浩眯了眯眼:“不好意思,你的信用度不足,概不赊欠,我只要真金白银。”
房遗爱急得团团转,他转动的时候,腰间雪白的玉佩可晃眼了。
李浩双眼一亮,他虽然不太懂玉,但绝对可以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