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多的不说。”吴懿起身行了一礼,“我替山地营在此多谢诸位慷慨解囊。”
镇海营众人闻言差点想要翻白眼,他们倒是不想慷慨解囊,那也要敢啊?
王召对他们可谓知根知底,但凡听到不合心意的地方就去摸宝剑,谁受得了这种威胁?
好在他们也佩服吴懿的本事,纷纷打起哈哈将此事翻过。
王召也在一旁帮腔:“子远兄无需怜惜他们。哼,谁家还没些买命的钱?此事就此作罢,待战事结束,我带子远兄一一上门讨要。
子远兄,琐事说完,也该谈谈正事了。我镇海营虽然都是甲士,却只有二百余人,想要攻陷吴县是痴人说梦。当初你可是说有良策,我才翻山越岭带人来到此地的,你可不能诳我。”
“我岂会诓骗恭义?恭义莫急,区区吴县,一日可下。”
“一日?子远兄有何妙策?我等该如何攻入城中?”
“进城不难。”吴懿脸色逐渐变得严肃,“麻烦的是出城。今日左右无事,你我不妨进城走上一遭?”
“子远兄想要混入城中?混进去容易,可我等兵器甲胄该如何带进去?”
“先去看看吧。”
“好吧,且去看看。”
吴懿叫上了崔灵虎,王召则带上两名镇海营士卒,五人摸上官道向吴县城中走去。
吴县距离他们的营地不远,只有不足十里,几人扮作游学的公子进了城。
吴县自然比不得邺城,但毕竟是袁谭的治府,还是一派啊欣欣向荣的景象。
王召对此并不觉得意外,他一直觉得袁谭很有本事,能将吴县治理成这样也是理所当然,真正让他意外的是吴懿的举动。
他本以为吴懿会带他去明镜司的据点之中,不曾想吴懿竟带着几人来到一间铺子面前。
“子远兄,这是你的产业?”王召相当诧异,没想到吴氏竟然将商铺开到了扬州。
谁知吴懿却摇头道:“不是,我只是认识此间主人,走吧。”
说着,他当先迈了进去,几人跟在他身后不敢多言。
伙计见有客至,赶忙出来奉承相迎,吴懿却找来掌柜,将一个物件递过去说:“我是孙氏小姐的朋友,想来此地暂住一日。”
“原来是小姐的朋友,诸位放心,在下一定安排妥当……嗯?”掌柜起初相当大气,笑脸相迎没有寻根问底,可是看到手中东西后脸上闪过惊讶……惊骇之色,拿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又上下打量了吴懿一番,问道,“这位……公子?您是从我家小姐手中得到的此物吗?”
不怪掌柜疑惑,吴懿看面相已经三十有余,正常人家都称老爷了。
“当然。可是有什么不妥?”
“没有,没有。诸位稍候,小人立即去安排。”说着,掌柜又将物件恭恭敬敬还给吴懿,还叮嘱,“公子一定要收好,一定要收好!”
“此物可是有什么含义?”吴懿算是明白了,立即询问,“我看她有不少玉佩,形制都差不多啊。”
“小姐没和您说?”
“说什么?”
“那您还是问小姐吧,小人只是个下人。”掌柜没有解释,将几人请入内堂,吩咐伙计小心侍奉。
“子远兄,这怕不是个定情信物吧?”王召见没了外人,便开起了玩笑。
吴懿看了看手中的玉佩,苦笑道:“我见她房中有很多,随手给了我这一件,算是交换礼物。”
“呦!都进闺房了?”
“当时不止我一人,我等几人去她家赴宴,每人都收到了礼物,都是相似的东西。”
“子远兄不懂了吧?”王召忽然一脸高深莫测,“若不相似,还不一定是。可若是相似……定是定情信物!子远兄说说,是哪家女子有如此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