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碰碰运气。"陈大龙笑了笑,"古小姐对赌博也有兴趣?"
古娜端起咖啡杯的手顿了顿,陈大龙看见她虎口处有道淡粉疤痕。
"我更喜欢看人。"她抽回手时,铂金项链坠子正好落进旗袍领口,"比如陈先生这样.……特别的人。"
古娜托着腮,腕表在赌场灯光下泛着光泽:“陈大哥是第一个听我聊姓氏不觉得无聊的人。”
陈大龙咖啡杯沿的热气模糊了视线,远处杨豹正拍着老虎机大呼小叫,刑锋的格子衬衫在霓虹里晃成色块。
“现在姓古的确实少见。”陈大龙搅动咖啡的手顿了顿。
古娜忽然倾身靠近,发梢扫过鎏金茶几:“我爷爷说祖上在山西开过镖局。”
她睫毛在鼻梁投下阴影:“不过到我爸这代就改行做物流了。”
赌场空调突然加大风力,陈大龙后颈汗毛竖起来。
他注意到古娜一个普通水滴造型,在领口若隐若现。
“古小姐对家族史挺有研究?”陈大龙转着尾戒,黑欧泊里的光晕忽明忽暗。
古娜笑着靠回椅背,月白色连衣裙摆扫落几片玫瑰花瓣:“我更感兴趣的是活生生的人。”
她突然指指远处VIP包间:“比如那位穿花衬衫的先生,半小时内摸了三次后腰——我猜他在检查枪套。”
陈大龙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杨豹正搂着个金发女郎灌酒,刑锋的眼镜片上全是指纹印。
他收回视线时,发现古娜不知何时把咖啡喝得只剩杯底残渣。
“要不要换个地方聊天?”古娜突然抓起手包站起来,高跟鞋在地毯上压出小坑,“这里的有股消毒水味,我不是很喜欢这里。”
“可以啊!”
陈大龙当时心里一动,就感觉这女人不一般。
她愿意跟着自己走,这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虽然只是普通的邂逅,但是今天晚上,他们的故事肯定没有完。
二人一直来到了楼下的停车场。
看到了停在场地里的兰博基尼。
陈大龙刚想上车。
古娜却突然说道:“陈大哥,这个车我来开可以吗,我很喜欢开车时候无忧无虑的感觉。”
陈大龙倒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选。
但既然想做,那就让她做就可以了。
很快的,两个人上了车。
古娜在驾驶位,陈大龙在副驾驶。
兰博基尼的引擎轰鸣盖过了杨豹的怪叫。
古娜把敞篷车顶降到底,夜风把她长发吹成乱麻。
陈大龙看着仪表盘飙到180码,简直比玛莎还要疯狂。
陈大龙喜欢她这种反差。
玛莎从头到尾都写着桀骜。
但是她不一样,她表面看着是一个非常文静的女人。
可是真正的接触之后,才发现她的身体里仿佛存在一头野兽。
这种反差感,是陈大龙之前没有想到过的。
公路护栏的荧光漆在夜色里连成绿线,古娜突然急转冲上岔道。
二人一路冲上了一座山头。
“到了。”她甩尾停在山腰观景台,刹车片冒着白烟。
远处拉斯维加斯的霓虹在天际线闪烁,银河像打翻的钻石匣子扣在头顶。
古娜靠着车门点燃细长的薄荷烟:“上个月我在这里看过流星雨。”
她吐出的烟圈撞碎在挡风玻璃上:“当时许愿说要睡个足够帅的男人。”
陈大龙伸手摘掉她发间的枯叶:“古小姐的愿望总是这么直接?”
山风掀起她的裙摆,月白色布料下露出半截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