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费劲了!我们都是被拐来的,都中药了!”一个姑娘哭得抽抽搭搭的。
“我是帮一个小孩捡皮球才被引过来的。”
“我也差不多,我是帮他找娘亲,他说他走丢了。”
“太可恨了!我好心帮那个孩子,他却把我们拐了!”
几个人一通气,哭得更是凄惨。
燕冰清被聒噪得耳朵疼,她高声道:“别哭了!我们想想怎么出去吧!”
“对!我要出去!我不要被卖!”一个姑娘跟疯了似的,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拍打着马车。
在她的带领下,其他人也跟着拍了起来。
一时之间,马车被拍得噼里啪啦响。
燕冰清跟棠梨无奈的对视。
“不用拍了!这是玄铁做的,别说拍了,就算用刀子砍也砍不破。我们里面声音大,可外面只能听到一点点声音。燕冰清解释。
姑娘们将信将疑,可带头的姑娘拳打脚踢,根本不肯放弃。
她折腾了一刻钟,终于精疲力尽了。
就在这时,门被拉扯开。
宝丰跟三寸丁站在门口。
“臭娘们,你踹什么踹?害老子睡都睡不好!”宝丰烦躁的低吼。
领头的姑娘怒骂:“放我出去!你们这些人贩子就该千刀万剐!”
啪——
宝丰抽了她一巴掌,“闭嘴!”
可姑娘不仅不怕还往外冲,她哭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黑心人贩子,你们给我等着!”
宝丰自然不会让她逃出去,他一伸手轻而易举拦住她,他的眼底带着杀气,“再闹一个,别怪老子不客气!”
燕冰清的太阳穴都疼了起来,这位姑娘的脑力堪忧啊。
她劝道:“姑娘,你别闹了!我们只是一介弱女子,我们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棠梨也跟着应和,“是啊。”
其他姑娘有一半也想跟着冲出去,另一半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我才不!我要回家见我爹娘!今天我娘亲过生辰,你们谁都别想拦我!”姑娘照着宝丰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诶呦……你个贱婆娘。”宝丰疼得大叫,他的手鲜血淋漓。
其他想逃的女子见状想要爬起来。
可三寸丁眼疾手快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他手起刀落,一刀扎进姑娘的脖子。
匕首拔出的瞬间,鲜血随之迸溅……
撒的到处都是。
“不……”燕冰清的脸色惨白。
棠梨的眉头皱起,她想给这位姑娘报仇,可是如此一来就打草惊蛇,线索就中断了。
姑娘倒在血泊中。
宝丰拖着她的脚,将她拉下马车,像扔死狗一般随意地抛在巷子里。
车厢里的女子吓得瑟瑟发抖,腿软得都跑不动了。
“嘿嘿嘿,你们别怕,你们这么乖,我怎么舍得杀你们呢?都怪她先咬人。”三寸丁的声线老成,像中年男人,可脸看上去才十岁左右,十分诡异。
他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这招很受用。
姑娘们泣不成声,唯唯诺诺地点头。
宝丰将尸体处理了,他返回来抱怨道:“谁让你杀她的?都不好向上头交差了。”
“有她,一个都顶十个。”三寸丁小声的说,狡猾的目光从燕冰清的脸上划过。
“这倒是。”
宝丰的手鲜血直流,车厢的地上沾满了血,他指着地警告道:“都给老子听着,谁他娘的再想跑,就是她这个下次!”
“是……”所有姑娘不约而同地点头。
她们算是看明白了,她们遇到的人比人牙子还要可怕,这是一群杀人熟手。
现在只能认命了,毕竟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了,能活着比什么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