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小春。
“秦……秦小春？”司马铁锤的声音沙哑干涩，“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等你啊。”秦小春站直身体，一步步向他走来。“等了你一个多时辰，腿都麻了。”
“你……你没走？”司马铁锤难以置信。
“走了，怎么给你报仇呢？”秦小春的脸上，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
“报仇？”司马铁锤身边的护卫立刻将他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秦小春。“秦先生，我们家主已经……”
秦小春没有理会他们。
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司马铁锤身上。
“司马铁锤，你还记不记得，一个叫岳如幻的女人？”
司马铁锤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你说什么？”
“那张用她的皮做的人皮唐卡，你不是很得意吗？”秦小春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冰锥，刺进司马铁锤的心里。“你不是还跟人吹嘘，说你奸杀了她吗？”
司马铁锤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伤痛，而是因为恐惧。
他终于明白，秦小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不是巧合。
这是蓄谋已久的截杀！
“上！杀了他！”司马铁锤发出了绝望的嘶吼。
几名护卫怒吼着冲向秦小春。
“噗！噗！噗！”
几道金光闪过，那几名护卫的身体瞬间僵住，眉心处都多了一个细小的血洞，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御器之术。
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她是我小姨。”秦小春走到司马铁锤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司马铁锤瘫坐在地上，失血和恐惧让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不是我……”他哆嗦着嘴唇，想要辩解。
“晚了。”
秦小春抬起手，金色的龙王真气在他的掌心凝聚。
“不！求求你！我说！我说实话！”死亡的威胁下，司马铁锤彻底崩溃了，“我没有！我没有杀她！也没有……也没有奸污她！”
秦小春的动作停住了。
“那张唐卡……是我……是我在一棵枯树下捡的！”司马铁锤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喊道，“我就是喝多了吹牛！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岳如幻！我就是觉得拿出来吹嘘很有面子！我说的都是假的！求求你，放过我！”
秦小春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要是撒谎，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司马铁锤疯狂地磕着头，额头很快就一片血肉模糊。
秦小春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手掌抬起。
“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死？好，我可以死，但死前有件事求你答应我。”
“我女儿司马薇在山里支教。”
司马铁锤死死地抓住秦小春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求你保护她，我可以把司马家所有的产业都给你，只求你让她活下去，保护她。”
他另一只手颤抖着，指向秦小春的口袋。
“用你的手机录下来，我立遗嘱，这是我最后的代价和遗愿。”
司马铁锤知道今日在劫难逃，索性豁出去了。
秦小春掏出了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
镜头里，司马铁锤说出了将司马家所有资产无偿赠予秦小春的遗言，作为保护其女司马薇的报酬。
说完最后一个字，秦小春的手掌落下。
“噗。”
一声轻响。
司马铁锤的身体软了下去，眼神中的光彩迅速黯淡。
眼睛还死死地睁着，望着远方女儿所在的方向。
秦小春收回手，看着地上那具逐渐冰冷的尸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捡的？
吹牛？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远处被火光映红的夜空。
如果司马铁锤说的是真的。
那么，到底是谁，杀了岳如幻？
又是谁，把那张人皮唐卡，恰好放在了能被司马铁锤捡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