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李梦若整个人都懵了。她活了一百二十年，何曾受过这种羞辱？
“你敢打我？！”她尖叫起来，凝聚真气就要反抗。
“啪！”
秦小春反手又是一下，力道更重。
“打你怎么了？”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戏谑，“爽的时候，突破的时候，你怎么不反抗？现在裤子一提，就不认人了？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他抬手，似乎还准备再来一下。
“别……别打了……”李梦若的声音带着哭腔，彻底没了脾气。
她悲哀地发现，就算自己成了宗师，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依旧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他捏住了她所有的命脉，仇恨、力量、名声……甚至，是她那颗在双修中，已经不知不觉对他产生依赖的心。
“知道错了？”秦小春停下手。
李梦若咬着嘴唇，不说话。
“看来还没长记性。”秦小春的手再次扬起。
“我错了！”李梦若闭上眼睛，几乎是吼了出来。
“错哪了？”
“……”李梦若沉默。
秦小春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许久的死寂之后，一个比蚊子还小的声音，从她颤抖的唇间溢出。
“爹……”
“这才乖。”秦小春满意地笑了，他松开手，顺势搂住她的腰，将她带入怀里，“记住你今天的选择。以后再敢跟我摆你那宗师的架子，就不是打几下这么简单了。”
李梦若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屈辱和一种奇异的安全感交织在一起，让她心乱如麻。
“好了，别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秦小春拍了拍她的背，“说说你的收获。罡炼境，什么感觉？”
提到修为，李梦若的情绪才稍微平复了一些。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感受着体内的力量。
“脱胎换骨。真气化罡，举手投足间，都能引动天地之力。我现在感觉，能一拳打死十个突破前的自己。”她看着秦小春，“你呢？你得了多少好处？”
“不多。”秦小春活动了一下筋骨，骨节发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爆响，“刚到内炼七重。”
“内炼七重？”李梦若皱眉，“才两重？不对，你体内的真气浑厚程度，不像七重。”
“《龙王经》特殊一些。”秦小春解释道，“我现在虽然只是内炼七重，但武法双修，真气强度和总量，应该能跟内炼圆满的武尊碰一碰。如果拼命的话，说不定能杀掉。”
李梦若倒吸一口凉气。
越级挑战，她也能做到。但越一个大境界，从内炼七重硬撼内炼九重圆满，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邪欢录》……”她喃喃自语，“这功法，太可怕了。”
“是啊。”秦小春点头，“短短几天，就造就了一个罡炼宗师，还有一个能搏杀武尊的怪物。你说，创造这功法的人，会是什么境界？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神炼之上的存在？可以修仙成神？”
这个问题，让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一直以为，武道之巅就是神炼境。但现在看来，在那之上，或许还存在一个他们完全无法想象的世界。
许久，李梦若眼中重新燃起火焰。
“不管有没有神，我们的路还很长。”她看向秦小春，赤红的眸子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战意，“力量，我们有了。接下来，该去算账了。”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要去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