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风月场里摸爬滚打了半辈子，什么大老板没见过，但一出手就这么阔绰的，还是头一回。
“小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她看着秦小春，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一丝畏惧。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红姐你愿不愿意赚这笔钱。”秦小春把银行卡推到她面前，“一句话，干不干？”
红姐死死地盯着那张卡，喉咙动了动，最终还是一把抓了过来。
“干！有什么不敢干的！”她咬着牙说道，“不就是把人叫出来五分钟吗？包在我身上！”
“那就好。”秦小-春满意地点了点头，“记住，别让任何人知道。”
安排好这一切，秦小春亲自去后厨，点了几道本地最贵的山珍野味，又要了两瓶最贵的酒。
他端着托盘，回到包间门口，敲了敲门。
“大爷，酒菜来了。”
里面沉默了片刻，才传来黑袍的声音：“进来。”
秦小春推门而入。
包间里，小惠正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给黑袍捶着腿。而黑袍则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
但秦小春能感觉到，他看似放松，实则全身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神念死死地锁定着自己和小惠，稍有异动，就会引来雷霆一击。
想直接下毒，果然是痴人说梦。
“大爷，您尝尝这个，山里的穿山甲，大补！”秦小-春满脸堆笑地将菜肴一一摆在桌上，“还有这鹿血酒，男人喝了，龙精虎猛！”
黑袍睁开眼，扫了一眼桌上的酒菜，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他这一生，不是在阴暗的洞府里苦修，就是在深山老林里与毒虫为伍，哪里见过这些东西。那股诱人的香气，让他那早已枯寂的味蕾，都忍不住开始分泌口水。
“你，喂我。”他指了指小惠。
小惠连忙站起来，夹起一块肉，小心翼翼地送到黑袍嘴边。
黑袍张开嘴，吃了下去。
肉一入口，他那僵尸一样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陶醉的表情。
好吃。
太好吃了。
原来，这就是凡人的食物吗？
他一口接一口，很快，一盘菜就被他吃了个精光。
秦小春在一旁看着，心里冷笑。
吃吧，喝吧，今晚就是你的断头饭。
就在这时，“咚咚咚”，包间门被敲响了。
红姐在外面喊道：“小惠！小惠你在里面吗？快出来一下，你妈打电话到前台来了，说你爸从楼上摔下来了，让你赶紧去医院！”
包间里的小惠一听，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腾地站了起来。
“我……我爸……”
“吵什么？”黑袍眉头一皱，一股阴冷的气息散发出来，让包间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大爷，大爷您别生气。”秦小春连忙打圆场，“可能是家里真出事了。您看，要不就让她先去看看？我再给您换一个更漂亮的过来？”
黑袍盯着小惠看了几秒，那眼神，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看穿。
小惠被他看得浑身发毛，眼泪都快下来了。
“去吧。”黑袍忽然开口，“快去快回。”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小惠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秦小春也跟着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