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林浪一身御赐金甲,甲片在烛火下泛着冷冽的光,身姿挺拔如松,左手按着腰间佩剑,右手稳稳捧着一个黑檀木匣,大步流星踏入殿中。
他眉宇间带着沙场的风霜,却更添了几分慑人的英气,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仿佛带着整个西疆的风烟。
“义弟林浪,幸不辱命,参见皇兄!”林浪将手中木匣高举过顶,声音朗朗,穿透了殿内的议论声。
李治再也按捺不住,他几步走下御阶,快步上前一把扶住林浪的肩膀,欣喜若狂地说道:“贤弟,此行凶险万分,可有受伤?”
林浪爽朗一笑,眉宇间尽是意气风发:“托皇兄洪福,义弟毫发无损,已将入侵庭州城内的西突厥大军尽数歼灭。”
李治瞳孔微张,狂喜中仍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又追问了一遍:“贤弟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林浪目光如炬,语气掷地有声,“敌寇已被孤召唤的阴兵屠戮殆尽,城中堆成山的敌军尸身,已运至城外三十里乱葬岗焚烧掩埋。”
李治听后,被震惊到嘴巴合不上。
林浪继续说道:“在孤返回大唐之前,已组织全城百姓进行了防疫措施,如今庭州城内防疫妥当,百姓生活已恢复如常。”
“好!好啊!”李治连拍了两下林浪的肩膀,声音都带着颤,“贤弟真乃我大唐的擎天之柱!有你在,何愁边疆不宁!”
可他话音刚落,殿下文武便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长孙无忌眉头拧成个疙瘩,低声对身旁的裴行俭道:“阴兵?这话……未免太过玄乎了。”
程咬金也摸着下巴,一脸“这小子怕不是在吹牛”的神情。
苏烈更是紧锁着眉,显然也觉得此事超出常理。
林浪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朗声道:“皇兄,臣弟带回了贺鲁小儿的首级。程将军与苏将军曾在阿史那贺鲁降唐时与他打过交道,可请二位将军验看。”
“好!”李治立刻颔首。
程咬金“嘿”了一声,大步流星走上前,从林浪手中接过那个黑檀木匣。
他粗糙的手指在匣面上摩挲了两下,深吸一口气,“咔哒”一声打开了锁扣。
在程咬金掀开木匣盖,看到阿史那贺鲁首级的瞬间,先是倒吸一口凉气,随即粗声粗气地喊起来:“嚯!还真是这贼厮鸟!”
他探手指了指匣中首级,转向李治朗声道,“启禀陛下!沪上皇带回的敌将首级,千真万确是贺鲁那厮的脑袋!这左眉上的刀疤,还是当年贺鲁小儿诈降时末将砍的!错不了!”
“嚯……”
殿内群臣瞬间炸开了锅,顿时一片哗然。
武将们按捺不住,“呼啦”一下围上前去,一个个伸长脖子往匣中瞧去,嘴里不住地咋舌惊叹。
文臣里胆子大的也踮着脚凑上前,看一眼便咋舌后退,胆子小的文臣早已别过脸,却忍不住竖起耳朵听着动静。
苏烈挤到近前,仔细端详了几眼,洪声笑道:“没错!正是阿史那贺鲁!当年他在阵前叫嚣,末将还将其麾下一员大将斩于马下,这嘴脸,烧成灰末将也认得!”
确认无误的那一刻,满殿的质疑瞬间化作汹涌的赞叹。
“沪上皇真乃天人!单枪匹马斩将破敌,古之名将也不及也!”
“有沪上皇在,我大唐边疆再无后顾之忧矣!”
“庭州百姓得脱战火,实乃天大的福气!这都是沪上皇的功劳啊!”
七嘴八舌的赞美声浪差点掀翻殿顶,连长孙无忌也捋着胡须,望向林浪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叹服。
李治更是激动得眼眶发红,一把搂住林浪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勒进怀里:“贤弟!我的好贤弟!你真是给了朕一个天大的惊喜!”
“朕就知道你定能成功平叛凯旋!”李治拍着林浪的后背,声音哽咽又畅快,“这下好了!西突厥边患已除,西北边疆可安!庭州百姓可宁!”
“贤弟啊,你为我大唐立了不世之功啊!”
林浪笑着回道:“皇兄言重了,能给皇兄分忧,救庭州百姓于水火,浪义不容辞。”
殿内烛火摇曳,映着满朝文武兴奋的脸庞,之前的疑虑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叛乱平定,边患已除的庆幸与对英雄的敬仰。
连空气里都飘着扬眉吐气的酣畅,仿佛连殿外的夜风,都带着几分欢腾的暖意。
李治洪声笑道:“来人,传朕口谕,设夜宴为贤弟庆功,朕要好好想一想,如何为贤弟论功行赏!”
林浪从身上随身空间内掏出了DV录像机,朗声笑道:“皇兄,孤把庭州城遍地敌军尸体,运尸防疫的过程拍摄成了纪录片,可播放给皇兄和诸位大人过目。”
李治听后,顿时眼睛都亮了,忙不迭地说道:“如此甚好,快,快把庭州城内的景象播放给朕看看。”
殿内的群臣听得一脸懵逼,纷纷伸着脖子凑上前,新奇不已地看向林浪手中的DV录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