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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巧了,我就是睚眦必报的人……(1 / 2)

第四百七十二章 巧了,我就是睚眦必报的人……

暮色如墨,云可依一袭玄衣翻身上马,腰间软剑泛着冷光。

云可依轻抬下颌,身后五百黑衣骑士同时握紧缰绳,马蹄铁与青石板相撞发出沉闷声响。

“出发……”

这支队伍如离弦之箭穿过后门,黑色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扬起的尘土瞬间吞没了半开的朱漆门扉。

马蹄声敲碎城郊的寂静,队伍化作墨色洪流劈开夜幕。

云可依苍白的指尖攥着染血的信笺,三日前那封密函此刻仍在袖中发烫。

西北方向,苍狼山脉的轮廓在残月中若隐若现,云可依回望身后绵延的黑影,靴底马刺狠狠磕向马腹,率先冲向无边的黑暗。

五百匹战马踏碎霜露,惊起林中寒鸦,黑压压的羽翼掠过他们头顶,宛如为这支神秘之师送行的鸦群。

风雨归楼……

萧慕寒指尖摩挲着鎏金剑柄,青竹纹衣摆被穿堂风掀起。

风雨楼雕梁画栋间,萧慕寒鹰隼般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回廊,檀木桌椅未动分毫,鎏金兽炉仍飘着袅袅龙涎香,连窗棂上的雨痕都凝着未干的水珠,全然不见云可依的踪迹。

"当真没有可疑之人来过这里??"

萧慕寒猛地转身,玄色靴尖碾碎青砖缝隙里的落叶。

周万贯脖颈一缩,锦缎袖袍下的手指微微发颤:"摄政王明察,小的怎敢欺瞒......"

话音未落,萧慕寒突然扣住他腕脉,寒芒迸现:"你们这里有没有后门?"

“有……有……摄政王饶命……”

潮湿的青苔沿着石阶蜿蜒而下,周万贯哆哆嗦嗦推开朱漆后门。

“就是这里……”

“轰隆隆……轰隆隆……”

雨幕骤然扑来,裹挟着浓重的泥腥味。萧慕寒瞳孔骤缩,被雨水浸透的草地凹陷着新鲜蹄印,铁掌踏碎的三叶草还在渗出碧色汁液,泥浆里零星嵌着黑色织物碎屑。

萧慕寒蹲下身捻起一缕沾血的马鬃,暗红血渍在雨水中晕开,如同一朵正在凋谢的曼珠沙华。

"追!"

萧慕寒猛地甩去掌心血水,惊雷炸响的刹那,他翻身上马的身影与闪电重叠。

雨帘中,那串渐渐模糊的蹄印正朝着西北方向延伸,仿佛要将云可依的踪迹彻底吞噬在风雨之中。

翌日

傍晚……

夜色如化不开的浓墨,江面雾气蒸腾。

云可依一袭黑裙无风自动,京剧脸谱面具猩红的油彩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眼洞后的眸光冷冽如刃。

云可依足尖轻点江面,玄色长剑划出半弧银光,踏着粼粼水波疾掠而过,裙裾扫过之处,江面涟漪尚未荡开便被新的足印取代。

客船雕花檐角的铜铃突然剧烈震颤,萧天佑话音戛然而止。

“什么人?”

“保护陛下……”

“快来人……保护可汗……”

大胡子异国人腰间弯刀铮然出鞘的瞬间,云可依已如鬼魅般落在甲板上。

大胡子男人说道“你是谁?”

玄色长剑斜指船板,木屑飞溅间,云可依面具上的饕餮纹路仿佛活过来般扭曲,沙哑的嗓音裹着冰碴:"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血色在月光下泛着铁锈味,云可依剑锋尚未收势,大胡子的头颅已咕噜滚落在甲板缝隙。温热的血顺着剑身纹路蜿蜒而下,在玄铁剑格凝成珠串。

“大汗……你竟然杀了我们大汗……快……杀了她,为大汗报仇……”

“杀……杀……杀……”

云可依喉间溢出冷笑,京剧脸谱上的金箔纹路映着血光,恍若从地狱爬出的修罗。

“就凭你们?”

"拦住她!"

萧天佑华贵的织金长袍被江风掀得猎猎作响,他踉跄着撞开雕花屏风,绣着云纹的靴底在血泊里打滑。

“你到底是谁?”

二十余名外国士兵举着弯刀蜂拥而上,弯刀破空声裹挟着异族呼喝,却见云可依旋身跃起,黑裙在空中绽开如墨莲。

“保护陛下……”

玄色长剑化作银蛇狂舞,剑锋所至,甲胄碎裂声与惨叫声混作一团。

云可依足尖踩着士兵肩头借力,面具上夸张的眉眼仿佛在狞笑,直取仓皇奔逃的萧天佑。

“你竟然是冲我来的……”

云可依脸上的京剧脸谱面具十分诡异,萧天佑看了十分害怕,由于云可依的武功太高,都看不清她出手,可汗就死了,萧天佑难免有些害怕。

“你到底是谁?戴着面具装神弄鬼?”

船舷栏杆被剑气削成齑粉,木屑纷飞中,云可依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唯有眼底燃烧的恨意照亮了前路。

“我啊……是来找你索命的恶鬼……”

萧天佑袖间暗绣的银纹随动作泛起冷光,指尖轻扬时似有冰棱碎裂的声响。

"取她项上首级,黄金万两即刻奉上。"

“是……”

话音未落,身着玄色劲装的四人已如鬼魅般掠出,衣角带起的腥风卷着沙砾扑面而来。

云可依脖颈处的旧疤突然泛起灼痛,那是大牢铁索留下的印记。

眼前四人招式渐次展开,暴雨梨花针暗藏袖口、雷火弹在掌心泛着幽蓝,正是当初将她折磨至濒死的刑具。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唇角却扬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暴雨的剑招刚至面门,云可依侧身旋身,发间银簪精准点向对方腕骨麻穴。

雷电二人的掌风从左右夹击,她足尖轻点借力腾空,靴底暗藏的软刺擦着雷使喉结掠过,在空中划出一道暗红血痕。

当风使的毒烟弥漫时,她咬破舌尖将血雾喷向烟雾,血腥味与毒气相撞炸开的瞬间,一记侧踢重重踹在风使丹田。

四大高手的攻势逐渐凌乱,云可依却越战越勇。

记忆里铁链的声响、烙铁的灼痛、刑架上的惨叫,此刻都化作她掌下凛冽的杀招。

雨使的剑被云可依徒手握住,鲜血顺着剑刃蜿蜒而下,她却浑然不觉,反手一剑刺穿对方肩胛。

"你们欠下的债,今日该清了!"

萧天佑的金丝绣鞋重重碾过甲板上的血渍,袖中明黄缎带甩出刺目弧线。

"都给朕上!乱刃分尸……"

话音未落,舱底突然窜出数十道黑影,靛蓝绸缎面的京剧脸谱在火光中忽明忽暗,每张面具上的油彩都透着森然杀意。

云可依冷笑一声,指尖的暗器精准钉入雨使咽喉。

云可依身后的杀手们早已化作嗜血厉鬼,判官笔挑断御林军的手筋,蝴蝶刀划开脖颈动脉,鲜血如喷泉般溅上雕花船柱。

水面传来凄厉惨叫,几具尸体扑通坠入江里,染红河面的血水正顺着船舷的雕花纹路蜿蜒成诡异的图腾。

火焰顺着绸缎帷幔疯长,梁柱轰然倒塌的巨响中,萧天佑的蟒袍被火星燎出焦痕。

他死死攥住雷使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皮肉:"护驾!快护驾!"

风使挥剑劈开逼近的杀手,却见对方面具下突然露出森白牙齿,反手将淬毒匕首刺入他心窝。

四大高手只剩两人架着浑身发抖的萧天佑往小船逃窜,船帆被箭雨射成筛子。

云可依踩着尸体缓步上前,面具杀手们如潮水般分开,她指尖缠绕的红绳在火光照耀下猩红如血。

"萧天佑,你的船要沉了……"

暮色将江面染成血色,萧天佑的船桨重重拍碎漂浮的尸体,溅起的血水混着木屑洒在玄色衣袍上。

萧天佑纵身跃上长满青苔的石阶时,云可依正倚着歪斜的界碑而立,京剧脸谱面具泛着冷硬的光,腰间未拭净的匕首还在往下滴血。

身后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两名护卫将瘫软如泥的萧天佑掼在碎石滩上。

这位昔日不可一世的帝王此刻蟒袍撕裂,冠冕歪斜,发间还沾着船舱坍塌时的灰烬。

萧天佑膝头重重磕在尖锐的石块上,喉间溢出呜咽:“你到底是谁……金山银海、封王拜相,朕什么都能给!求你饶命……”

“这些我都不需要……”

风卷着腥气掠过岸芷汀兰,云可依的面具缝隙里漏出一声轻笑。

“你以为……我要的是这些?”

云可依缓步逼近,靴底碾过萧天佑颤抖的手指,玄铁护腕擦过对方下巴,在皮肉上压出青白痕迹。

“你的狗命……才是……我需要的……”

“你到底是谁?让我死个明白……”

当月光恰好落在云可依面具的丹凤眼处,那抹油彩仿佛突然活过来,斜飞入鬓的眼角带着说不出的讥诮。

“别猜了……我摘

云可依只是缓缓抬头,动作优雅得像是在进行一场茶宴邀约,而不是面对跪地求饶的帝王。

萧天佑蜷在枯树后剧烈喘息,指尖因过度用力而发白。他猛地扯开袖口暗袋,将攥在掌心的烟花筒狠狠砸向地面。

“砰!”

一声闷响炸开,赤红色的焰苗划破暮色,在空中绽开狰狞的血花。

“拖住她!快!”

萧天佑声嘶力竭地嘶吼,风雨二使旋即挥刀扑向云可依。

雨使的长剑裹着寒芒直取面门,风使甩出的软鞭如毒蛇般缠向她脖颈。

云可依足尖点地凌空翻转,面具下的唇角勾起冷笑,袖中甩出的铁链精准缠住雨使手腕,借力将人甩向风使。

两人重重相撞的闷响中,她已欺身上前,匕首抵住雨使咽喉。

马蹄声由远及近,如闷雷滚过大地。

数百名锦衣卫骑着高头大马踏碎残阳,玄色飞鱼服在风中猎猎作响,绣春刀折射出冷冽的寒光。

萧天佑从树后踉跄着冲出,沾满泥土的蟒袍拖在地上,眼中却迸发出疯狂的快意。

“给我拿下!朕倒要看看,你这藏头露尾的孽障究竟是人是鬼!”

萧天佑癫狂的笑声混着锦衣卫整齐的呼喝,惊起林间一群寒鸦,黑压压的羽翼遮蔽了半边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