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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天下第一美人苏婉清献舞……(1 / 2)

第四百七十九章 天下第一美人苏婉清献舞……

云可依回到房间,褪去外衫换上寝衣,正准备吹灯安歇,房门却被轻轻推开,萧慕寒走了进来。

萧慕寒换了身月白常服,墨发松松束在脑后,少了几分平日的冷冽,多了些温润气息。

“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云可依拢了拢衣襟,“明日还要早起离开,该早些歇着。”

萧慕寒却没动,只倚在门框上,目光落在她身上。

“不行,我得在这儿陪着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

云可依蹙眉,转身想去推萧慕寒。

萧慕寒却顺势握住她的手腕,挑眉反问:“怎么,你怕我?”

“我才不怕。”云可依挣开萧慕寒的手,语气带着几分不服气。

萧慕寒忽然低笑一声,步步逼近,声音压得低沉。

“既然不怕,那……作为你的地下情人,陪你睡觉,不也是我的职责么?”

话音未落,萧慕寒竟直接绕过云可依,掀开床幔便躺了上去,一副赖着不走的模样。

云可依又气又急,走过去想把萧慕寒拽起来。

“萧慕寒!你别胡闹!快起来!”

“我不。”

萧慕寒索性往床里挪了挪,闭上眼睛装睡。

“你要么去睡榻上,要么现在就出去。”

云可依叉着腰,语气没得商量。

萧慕寒沉默片刻,终究还是舍不得惹云可依真生气。他不情不愿地坐起身,瞥了眼旁边铺着软垫的矮榻,不情不愿地挪了过去。

“睡就睡,谁怕谁。”

看着萧慕寒委委屈屈躺到榻上,还不忘拉过薄毯盖好,云可依这才松了口气,吹灭烛火躺回床上。

黑暗中,能听到榻上传来萧慕寒浅浅的呼吸声,云可依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竟在这安稳的气息里,渐渐放松下来,没多久便沉入了梦乡。

天还未亮透,窗外仍是墨蓝的底色,只有几颗残星缀在天际。萧慕寒从榻上醒来,悄无声息地起身。

萧慕寒走到床边,借着微光看向熟睡的云可依。

“依儿……我走了……”

云可依眉头微舒,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褪去了白日的锐利,显得格外柔和。

“我很快就回来……等我……”

萧慕寒心中涌上一阵不舍,伸出手,轻轻为她掖了掖被角,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发丝,又迅速收回,仿佛怕惊扰了这场好梦。

“依儿,等我……不会太久……我还要回来做你的情人……”

萧慕寒最后看了云可依一眼,才转身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带上门时,动作轻得几乎没有声音。

来到前院,四大影卫早已等候在那里,一身玄衣,身姿挺拔如松。

影一行了一礼,说道“王爷……一切准备就绪……太子的人已经杀光了……”

萧慕寒冷冷的说道“好……”

院中空地上,停着一辆装饰低调却极为坚固的马车,旁边则是十几辆盖着油布的货车,沉甸甸的,显然装着库房里的那些箱子。

五百名护卫列队整齐,鸦雀无声,只偶尔能听到甲胄轻微的碰撞声。

萧慕寒颔首示意,影卫立刻上前掀开马车轿帘。

“王爷……请……”

萧慕寒弯腰坐了进去,马车随即缓缓启动。

“出发。”

随着一声低令,队伍浩浩荡荡地驶出风雨归楼,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稳的声响。

在黎明前的寂静中,这支队伍如同一条黑色的长龙,朝着城门方向而去,很快便消失在朦胧的晨雾里。

清晨……

云可依醒来时,窗外已透进微光,榻上空空如也,萧慕寒显然已经离开了。

云可依伸手摸了摸软榻的被褥,余温早已散尽,心里竟莫名地空落落的,像是少了点什么。

“走了……他……真的走了……”

起身洗漱后,云可依换上一身利落的湖蓝色劲装,对着铜镜戴上那副标志性的蝴蝶面具,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线条柔和的下颌和一抹浅淡的唇色。镜中的人影眼神清亮,又恢复了平日那, 份干练果决。

来到风雨归楼前厅,喧闹声扑面而来。云可依一眼便看到了在柜台后忙碌的自祁,走上前低声道:“东西已经顺利运走了,按计划往百里山去了。”

自祁抬眸,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那就好,总算放下一桩心事。”

此时的前厅已是人声鼎沸。不少达官贵人聚在各处,有的围坐在酒桌旁推杯换盏,高声谈笑;有的在赌桌前吆五喝六,面色随着骰子的转动忽喜忽忧;还有些夫人小姐凑在珠宝柜台前,对着琳琅满目的首饰挑挑拣拣,不时发出惊喜的赞叹。

角落里,几名舞姬正随着乐曲翩跹,裙摆飞扬间,引得不少目光追随。

自祁小声对云可依说道“太子的人……已经被清除了……”

云可依问道“谁做的?”

自祁小声回答“摄政王的人……”

“哦……”

云可依扫过这热闹景象,面具下的唇角微微勾起。

“他故意引开了太子的视线……太子可能又要忙起来了……”

风雨归楼依旧是这副鱼龙混杂却井然有序的模样,而她的计划,也正一步步朝着预想的方向推进。

暮色四合,乔县郊外的御史大夫府却灯火通明,丝竹之声伴着笑语从朱漆大门里漫出来,在微凉的晚风里荡开。

这里距京城二百里,远离朝堂喧嚣,倒合了张大人那不爱繁华的性子……谁能想到,执掌监察、弹劾百官的御史大夫,竟把府邸安在了这样一处清幽之地。

云可依立在府门前,仰头看了眼檐角那盏走马灯,光影流转间,她抬手将脸上的蝴蝶面具系好,蝶翅上的碎钻在灯火下闪着细碎的光。

“我找张大人……他让我今日来这里收钱的……这是他的借据……”

守门的仆役见她衣饰不俗,虽戴着面具,也只当是哪位不愿露脸的贵眷,躬身引着她往里走。

“姑娘……里面请……”

正厅里觥筹交错,张大人正举着酒杯与几位同僚谈笑,他身着锦袍,鬓角微白,眉宇间带着文官的儒雅,丝毫不见朝堂上弹劾时的锐利。

忽然,他目光扫过门口,落在那抹戴蝴蝶面具的身影上,杯盏在指尖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是她。”

那蝴蝶面具太过特别,他记得。刹那间,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下,一个清晰的数字跳出来……三百万两。他还欠着人家三百万两,本想拖些时日,却没想会在这里撞见。

云可依已款步走近,裙摆在光洁的地砖上扫过,带起一阵淡淡的香风。她没看周围投来的好奇目光,只对着张大人微微屈膝,声音隔着面具传来,温温软软的。

“张大人,许久不见,可还记得我?”

张大人定了定神,放下酒杯,勉强挤出笑容。

“自然记得,只是没想到……姑娘会亲自来。”

张大人的指尖在袖下微微蜷缩,生怕云可依当众提起那笔银子,扫了他这御史大夫的颜面。

周围的喧闹似乎都远了些。云可依抬眸,面具后的眼睛轻轻弯了弯,语气如常,听不出半分异样。

“听闻大人在此宴请同僚,便想着过来看看,也算……叙叙旧。”

云可依没提银子,半句未提。张大人松了口气,却又觉得那松快里掺着点说不清的滋味,只能干笑着摆手。

“快请坐,来人,给这位姑娘看座。”

“谢……大人……”

丝竹声依旧,宾客们的目光很快移开,没人留意到这短暂的交锋。只有檐外的风,卷着几片落叶,轻轻敲了敲窗棂。

云可依的目光如淬了冰的锋刃,不动声色地扫过厅中每一张脸。觥筹交错间,那些或高谈阔论、或假意寒暄的面孔,她早已在心底描摹过千百遍,正是当年联手私吞江南赈灾银和西北军粮,害得数十万灾民流离失所,害得西北大军连连败仗的罪魁祸首。

“看来……都到齐了……”

张大人居中而坐,鬓角的白发在灯火下泛着冷光,浑然不知自己和这些“同僚”,今夜都将成为她账本上勾销的名字。

云可依指尖轻轻捻着袖角,藏在暗处的手已扣住了那枚薄如蝉翼的银匕,只待时机一到,便要让这满堂“欢声笑语”,换作血债血偿的哀嚎。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管家匆匆进来,在张大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张大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起身笑道:“哦?苏首富来了?快请!”

众人纷纷侧目,只见门口走进一对父女。

为首的男子身着月白锦袍,面容富态却不显臃肿,眉宇间带着商人特有的精明与圆融,正是乔县首富苏霍。

苏霍身侧跟着个少女,约莫十七八岁,穿一身藕荷色衣裙,眉眼清秀,怯生生地挨着父亲,目光低垂,透着几分未见过大场面的拘谨,想必就是他的嫡长女苏婉清。

苏霍拱手向张大人作揖,又客气地朝众人颔首。

“冒昧叨扰,听闻张大人今夜宴客,特来凑个热闹,还望勿怪。”

云可依的视线在他们父女身上短暂停留,又迅速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