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保姜启暂时没有这个想法后,陆渊才稍微放心了一点。
但一向谨慎的他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吴垠,让吴垠在下次科学家会议的时候劝他一下。
……
在明确了恐惧情绪的显着影响后,研究团队进一步扩展了情绪变量的研究范围。
针对愤怒、狂喜、悲伤等多种剧烈情绪状态,他们设计了相应的诱导场景,进行了大量对照实验。
数据结果清晰地指向同一个结论。
无论情绪的性质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只要其强度超过一定阈值,变得过于激烈,都会导致安全持续时间出现大幅度的缩短,严重的甚至会直接诱发排斥反应的出现。
这一发现虽然重要,却也带来了一个实操层面的难题。
情绪的产生与强度极难在实战环境中进行预测和实时监测。
因此,陆渊判断,将情绪波动作为一个定量参数纳入精准的数学预测模型是不切实际的。
只能在注意事项内写下,使用能力时不要有剧烈的情绪波动,要保持心如止水。
这短短一句话,背后是一百多次实验。
“情绪的本质,是思维活动剧烈波动的外在表现之一。”
陆渊基于这一逻辑,将研究视角进行了关键性的延伸和深化。
“如果剧烈情绪会影响稳定性,那么其根源,高强度的思维活动本身,很可能才是更本质的干扰因素。”
这一推论将研究带入了一个更底层的领域。
新一轮的实验设计不再专注于难以捉摸的情绪,转而开始精密调控实验体的思维活动强度。
特殊的收容单元内,实验体连接着脑波监测与神经反馈装置。
信息融合-持续时间-思维活动-第一次实验。
常态下检测,该实验体验持续到一分三十秒仍保持正常。
开始实验后,要求实验体在融合期间,同步进行高难度的实时心算或逻辑推演。
脑波监测显示,大脑皮层高度活跃。
高强度的思维活跃并没有像剧烈情绪波动一样,直接引起排斥反应,实验紧急终止。
但在一分零二秒的时候,排斥反应还是出现了。
为验证这一结论的普适性,研究团队随后进行了多次重复对照实验,严格控制变量。
最终可以确定,大脑皮层保持高强度活跃,会缩短持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