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并不是一场误会。
因为所有的萨姆,都是从这只王虫之子的茧衣中孕育的。
只是由于他们诞生于茧巢成熟之前……莹绿色的心脏与血管之外,是人类的外壳罢了。
但她是不会拯救自己的“母亲”的。
越发壮大的火海之中。
那白衣基底在火种染尽的少女凝视着被钉死于高原山脉的母虫。
见证祂逐渐失活。
抽动的镰足最终化作完全钙化的僵硬。
最终整颗头颅在一声爆燃中滚落碎裂、化作灰飞,与腹中亟待破茧的虫群一并坍塌。
她笑了。
她知道,将不会有战争追寻着铁骑。
罪恶的虫群与背负原罪而生的骑士都将埋葬在尘埃之下,火焰将净化一切。
她从未感受过如此轻巧的身躯。
因为金色的伤痕已爬满了四肢手臂、攀上了眼角与心脏。
熵尽的时刻——到来了。
火焰不再烧灼她,因为她的身躯中已尽是火焰。
五感与知觉尽数剥离。
炙热的燃烧之后。
是空前的冰冷。
她蜷缩着等待死亡,火焰落在碎瓷般破碎的肩头,却带来冰一般的触感。
哪怕胸腔中的核心在督促着进行能量补充。
但早在视觉失踪前的最后。
她只解下了裹缠发丝的发带,任黑旗飘扬中燃烧在烈火……生命的最后。
终于,我可以正式的介绍自己:
“我是飞萤”
“一个自认还算漂亮,畅想爱情之于有些许容貌焦虑的女孩”
“在留存格拉默的文明剧目中”
“我,不负所托”
——
——
“卡!”
白炽医生看到这个名为《格拉默史诗战纪》的梦泡磁盘的结尾时大为不解。
“所以我们的艾欧妮娅陛下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豪气去和王虫之子爆了后。”
“不应该早就燃尽了么?不要告诉我,女皇泰坦也是量产机!”
阿星叉腰看向白炽。
这家伙不会以为装作无厘头的模样。
就能忽略这是个悲伤的故事吧?
难怪和流萤相处的时候,总感觉她的温柔下——藏着莫名其妙的悲伤。
要是我有这么悲惨的过去,我特么早就黑化转绝灭大军了啊喂!
“所以后来,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很遗憾,作为最初的泰坦尼亚,飞萤和无数骑士一样死在了那场末日,化作了陨难者的一员,没有人能忤逆毁灭的意志。”
“啊,那你们明明长得一模一样!”
“还是不一样的吧。”
作为量产机的一员,她好像很讨厌被说成一样,气的鼓动香腮。
尤其这家伙还是阿星!
“毕竟我叫做流萤,不是飞萤。”
“与所有陨落在那场末日的格拉默铁骑不同的是,我是唯一降生在那场末日里的生命。”
“白炽医生,可以去搜寻我的记忆更为深处的忆泡吗?”
流萤坐在桌台上,望着脚尖。
“毕竟那么多年过去了,战争的细节已经模糊了,我也记不清具体发生了什么。”
“记不清?是选择性忘记吧?”
白炽哼哼。
“啊哈哈,这都被你猜出来啦。”
“对不起啦,只是记得太清楚,一个人在夜里醒来就会不开心……”
流萤尬笑之余,眼翼微垂,思绪却沉入了永远不敢直面的哀伤。
“但我从来没忘记他们的样子、还有他们的名字哦。”
。
。
。
二更,今日更新结束。
飞萤扑火,向死而生!
明天落定,然后继续推。
想要快速更新,部分细节打磨推敲就没有机会了,请见谅吧。
作品是一个三角,更新速度,笔力沉浸感,逻辑细腻性。
任意分配其中一种点数都将从其他二者之一削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