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当,当那个当……
我自己给自己打起了拍子,要不然,说不出来!
“尊敬的阿巴迪总统,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保留住您在埃塞俄比亚安插的情报人员,又能彰显您的宽容大度……”
还能救下我和郑越的狗命,但这一条不能说。
“黑珍珠”一听,把我扯到一边。
“你不要命了,我爸最讨厌有人骗他,你信不信他听完我的翻译,他能一枪毙了你!”
你爸最讨厌骗他?谁不讨厌,要不是他手里有枪,我能怕他讨厌?
我敲了敲脑门:“我自有办法,你按照我说的来就行,听起来是不是像天方夜谭、志怪故事、一千零一夜?”
“还像老虎嘴里拔牙,找死!”
我点点头:“非常事情非常手段!一切后果自负!”
“你这次要是真有办法自救,我甚至可以考虑嫁给你!”
“黑珍珠”看上去有点儿认真。
我赶紧摆手:“公主,别胡说,这是哪里的话,你还是嫁给诗人吧,我就认识一位,现在在监狱里和我做邻居,改天介绍你们认识!我中看不中用,我胯骨不好,非洲女人屁股又大,我实在承受不住……”
哎呀呀,我去,说哪儿去了,还死不死了!
“黑珍珠”把我的话刚翻译完,阿巴迪就将枪上了子弹,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将枪口对准我的额头。
这应该是吓唬我,阿巴迪应该不会开枪,旁边还有他女儿呢,难道他敢守着自己的女儿杀人?
这可是在电影里从没没见过的!
这个时候阿巴迪终于嘟囔了一句,“黑珍珠”翻译道:“今天早晨我刚杀了一个对我说谎的人,那个人说,这世上居然有比羊肉还好吃的东西!你说,他该不该死?”
我含着泪点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妈的,吃羊肉都能吃出命来了,我这儿要是说不好,就算空运八匹马,阿巴迪也得把我车裂了。
哦,对,不用马,人家有骆驼!
我继续道:“阿巴迪总统一向赏罚分明,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那些背叛您的人,无一不惨死在国外,总统您也不想辛辛苦苦安插的人手被敌方清除不是?”
阿巴迪听后,手一抬,朝着屋顶子“啪啪”两枪。
我用余光扫了一眼,妈的,这幸亏头上没灯啊!
“我父亲问,除了杀了你俩还有更好弥补的办法吗?”
“黑珍珠”翻译道。
这不废话吗?我是来干嘛的!
我悄悄举起右手:“有!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小建议,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既然全世界都知道阿巴迪总统眼里不容沙子,那这一次,我们就容一粒沙子,我们不但要容下这粒沙子,还要大张旗鼓地奖赏这粒沙子,敌方肯定很不解,按照您的脾气,他肯定是要枪毙的,现在不仅平安落地反而加官晋爵,敌方心里会怎么想?”
我自问自答道:“他们内心会打鼓,不是非洲鼓也不是架子鼓而是退堂鼓,他们会十分确定,郑越自导自演的这一出必定有诈!进而得出一个结论,郑越之所以主动投敌叛国,一定是受我们指使安排,他为了博取信任,牺牲了两个情报线人,目的是摧毁他们的情报系统,在郑越大受表彰的情形下,为避免有诈,敌方肯定不会贸然行动,抓也不是,杀也不是,在此期间,容易暴露的人员我们要抓紧时间撤回来,不易暴露的可以继续潜伏,只要郑越一天不被处理,敌方就一天摸不清我们的虚虚实实!”
我看了看“黑珍珠”又瞧了瞧阿巴迪,过了很久,“黑珍珠”双手一拍:“一个字,绝!”
嗯?好熟悉的台词!
“没想到你能想到这种办法!我要为你写诗!”
“公主,冷静!为我写诗的事我们先放一边,你先把我的想法翻译给你爹听一听,毕竟在手法上,这件事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
“黑珍珠”已拜倒在我灵光乍现的才华之下,现在就看她能不能声情并茂地传递我的想法,并打动阿巴迪了,能打动就是动次打次,打动不了就是咚咚锵了!
“黑珍珠”将我的想法翻译给阿巴迪,阿巴迪听后脸上始终不动声色,只是让人感觉有风不断在他眼前飘过。
安静,窒息般的安静,让我想走到他眼前,吹吹他的眼,叫醒他!
良久,阿巴迪摆了摆手,让我退下,他转过身背对着我和“黑珍珠”,面前是一副神像。
没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起码我的想法没有立马引来杀身之祸。
不杀郑越,难以泄愤,杀了郑越,意味着自己安排的很多线人都要被清除,不知道阿巴迪这次能不能劝住自己!
“你觉得你爹会同意吗?”
在回去的路上我问“黑珍珠”。
黑珍珠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父亲喜欢杀人,但他不想有人说他滥杀无辜……”
我去,这是什么意思?
当彪子还立牌坊,说自己不彪?
“他喜欢赢,也许为了赢,他能放弃杀戮!”
“黑珍珠”突然停住脚步,盯着我。
“没想到你能想出这样一个办法,既保全了郑越和你,又不得不让我父亲重新做出决定!”
“公主,这么说为时尚早,或许今天晚上我就被你父亲拉出去枪毙了!”
回到牢狱我辗转反侧,也不知道阿巴迪考虑的怎么样了,这种性命全靠别人喜怒哀乐决定的感觉,真他妈难受!
我想反抗,我想咿咿呀呀的反抗,但又怕别人听了误以为我在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