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还没开始哆嗦,四五个青年军就进来了,牢狱的锁也懒得打开,直接一梭子子弹!
我和郑越被逼到墙角,妈的,你他娘的瞅准了,差点儿要了我的狗命!
但谁也没想到,这一出溜子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有威力,锁只是左摇右晃了两下,倔强的咬定青山不放松!
开枪的青年军恼羞成怒,从腰包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就要往锁头上扔。
“住手!”我赶紧跳出来,大爷的,我看的明明白白,他手里拿的是手榴弹!
这要是扔进来,我不四分五裂了才怪!
青年军一愣,我也来不及解释了,大哥,你不就想把我从里面带出去吗?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吗?你手里要是提着核武器箱,是不是就打算按下去了?
我左右开弓,稍微用力,两根铁栏杆的距离明显变宽。
我早就注意到这是豆腐渣工程了,要不是跑出去等于送死,我早就插翅高飞了。
根据我自己的身体构造,只要头能出去,其他部位就不是问题。
众目睽睽之下,我将脑袋挤出栏杆,而后全身上下依次从牢狱里挪了出来。
“我们走吧!”
我站在攥着手榴弹的青年军面前。
手榴弹君一脸的匪夷所思,感觉这很不科学,一甩脸子,冲出了监狱。
“等我回来,不要乱跑!”
我提醒郑越,这个傻家伙别看着我能从铁栏杆走出来,他也奋不顾身想逃之夭夭,那就有可能造成这样一个局面:阿巴迪前脚刚答应饶我俩不死,后脚听说郑越越狱了,转身就给我一枪。
郑越什么也没说,又一头扎进草堆里。
从监狱出来,路过广场的时候,我看见一大滩血迹,这肯定与刚才的枪声有关系。
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动不动就要掏枪杀人?就不能建设一个富强文明和谐的新社会?
如果我提出“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的口号,制定“创立民国,平均地权”的革命纲领,继而宣扬“人人生而平等,神圣不可侵犯”的指导思想,我能不能在索马里成为一代革命家?
带领索马里人民翻身农奴把歌唱,进而推翻阿巴迪的恐怖统治,建立一个以我为首的新政权,新政权的名字就叫“发”,我要以一代天骄的身份确立索马里与中国的邦交关系,我还要以总统的身份对大中华进行国事访问,哪里也不去,就去我们村儿,我要让村里的老少爷们都知道,村里刘老四家的二儿子有出息了!
“哈哈哈!”
嗯?我怎么还笑出声来了?
再捂嘴已经来不及了,带头的青年军见我神不知鬼不觉毫无征兆地一傻笑,立马回敬了我一个强有力的枪托,我脑袋上顿时一片飞翔的小鸟儿。
唉,我这个妄想症的毛病什么时候能痊愈,他妈的发病也不分场合不分时间,这都要快死了,怎么还想着占山为王呢?
将来回国……国事访问的时候就一定找一家莆田系医院,好好看看我这个妄想症的毛病!
行至半路,“黑珍珠”从天而降,她打发走了青年军,问我知不知道有人越狱这件事?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虽然他就在隔壁,可他就像人间蒸发,突然就没了!”
“现在我的父亲要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又不是我放的人,不会打算让我来解释吧?”
“但你是距离他最近的人,说你不清楚越狱这件事,谁相信呢?”
我眨巴眨巴眼:“大姐,这是什么道理?这和距离有什么关系?难道我现在距离你这么近,我就有把你推倒乱来的想法吗?”
“你没有吗?”“黑珍珠”突然发难。
看着她两对左右跳脱的“兔子”,我咽了口唾沫,觉得刚才自己打的比方不太恰当。
“好吧,公主殿下,也就是说,这次您的老父亲把我从狱里提出来,就是问我知不知道狱友是怎么逃走的,对不对?如果我说不知道呢?”
“两个看守已经死了,刚才路过广场的时候你没看见那一摊血吗?他们就是回答的不知道!”
我头皮发麻,胸口发闷,肝儿有点儿颤,心有点抖,膀胱有点儿结石,尿路有点儿感染,不能确定是不是大小便已失禁!
我点点头,还面带笑容:“了解了公主,我只是说说而已,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打死我我也得说知道啊!”
“那就好!”
我咬着后牙槽,但凡我手里现在要是有颗手榴弹,我丫的和你父女俩拼了!
阿巴迪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他看上去像一头狮子,一头炸毛的狮子,如果哪根神经搭错了,随时都有可能河东狮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