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星稀,心情惆怅,也不知道隔壁狱友现在藏身于何处,奶奶的,没想到一身酸不拉几的散发诗人,居然能以这种方式越狱而逃!
狗男人……嗯?不对,打错字了,是够男人!
月光从散发诗人逃走的窟窿里照进来,我在想,如果我也越狱,能跑多远?
“别动那心思了!”郑越头上又竖起了一棵草。
“什么意思?”
“如果我们越狱,一而再再而三挑动阿巴迪敏感的神经,他极有可能杀了我全家!”
“你有没有想过,咱俩可能在这儿待一辈子?”
郑越摇摇头:“不可能,只要过两天阿巴迪不杀我们,他肯定要放了我们,我太清楚这个监狱了,这里从来不养闲人!”
“也就是说我们需要平安无事的两天时间?”
“也不要招惹野蛮的三公主,死在她手下的人不比死在阿巴迪手下的少!”
“啊?”我慌的一批,“不可能吧?“黑珍珠”看上去……”
“人畜无害是不是?天使的面孔魔鬼的魂魄,她继承了她父亲的暴躁与嗜血!”
我擦了擦鼻涕,妈的,我还和“黑珍珠”开那么大尺度的玩笑,这么说要不是她心情好,我很有可能大尺度死亡?
爆头?阉割?五马分尸?任选一样!
我还在人家面前脱衣服、开黄段子、拐弯抹角占人家便宜……我菊花紧了又紧,惹得小便有些失禁,那可是杀人狂魔啊,凌凌发啊,你这是往裤裆里塞爆仗啊!
我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认真地问郑越:“怎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你是一个有魅力的人,那样的女人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我……擦!
我本来是要骂人的!
我囧了囧鼻子:“你领教过她的厉害?”
郑越苦苦一笑:“她的汉语老师曾是我的爷爷……”
嗯?
什么情况?这话里明显还藏着故事啊!
“哦,不对,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说,她曾经的汉语老师是我的爷爷!”
呵呵!你真会开玩笑!
“我出了事,连累了家人,要不是我爷爷追随阿巴迪二十多年,为他战死,他们怎么可能在郑和村安然无恙!”
我指着郑越道:“你他娘的真是狼心狗肺,为了自己逍遥快活,不顾家里人是死是活,万一阿巴迪不顾你爷爷的面子,屠了你一家怎么办?真是服了你了!”
郑越被我呛的脸红脖子粗,他沉默多时,自言自语道:“我以前也是一腔热血,可是老天和我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我的世界观直接崩塌了,三公主你要小心,如果没猜错,今天死的那两个看牢狱的,就是三公主所为!”
“有证据吗?”
“一枪爆头的话,两个人只要开两枪就够了,可出现了四声枪响,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三公主的幸运数字是四!”
我一把薅住头发,这个理由好熟悉,是不是前面哪一章出现过类似情节,和幸运数字有关?
“妈的,是个人物,幸亏她的幸运数字不是九十九,要不然上战场容易成为烈士!”
虽然这样说,但我明白郑越想要传达的意思,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却有如此手段,杀人如麻,杀人不眨眼……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她居然以诗人自居?
我去他大爷,怎么想的!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我感到后脊背发凉,幸亏这两天“黑珍珠”没来例假,要不然,我他妈就来“好事”了!
突然,门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听这魔鬼的步伐就知道是青年军。
带头的还是今天白天打算扔手榴弹那哥们儿,我一看这架势,这又是打算带我走,得了,别浪费弹药了,我还是自觉点吧!别他大爷的又一梭子子弹,子弹可不长眼!
我指了指自己,确认一下,对方点点头,我心领神会,再次左右开弓,拉开铁栏杆,从牢房之中钻出来。
郑越的头比我的还小,体重更在我之下,如此看来,这一圈的铁栏杆形同虚设,和在地上画个圈没什么区别。
出了牢狱的门,我还纳闷,这大半夜的,“黑珍珠”叫我干什么?
这要是让我乱来,我到底是来还是不来?不“掏枪”,她掏枪怎么办?我“掏枪”,我又没打算对她负什么责任,肯定有一天要不告而别,万一她没什么防护措施怎么办?
我可没打算在非洲的土地上有所耕作啊!
退一步说,如果我的时间过短,让她不满意,她奶奶的不会生气把我枪毙了吧?
我臆想着,很快到了目的地,抬头一看,居然不是“黑珍珠”的闺房。
“这是什么地方?”
带头青年军没搭理我,转身走了,接着,门开了,是一个年轻人。
这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人,原因很简单,年纪轻轻干点儿什么事不好,偏偏留着八字胡。
这世上有留八字胡的好人吗?
反正抗日剧里没有!
“这是阿巴迪总统住的地方!”
啊?
这大半夜,阿巴迪叫我来干什么?
我去,他不会是有什么不良嗜好吧?
“你的汉语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