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司监察的差事,你想怎么干?”
这羊毛司是他们司农寺的人提议才有的,肯定想要分一杯羹。
可皇帝只点了方铜进去,所以想要做什么,就得通过方铜。
方铜直接问:“大人想干涉羊毛司?”
王大人没好气翻白眼:“我们是司农寺的,当然不会管别人的内务,但羊毛司的收益……”
方铜一下就明白了,不管羊毛司的实务,就想分一杯羹。
别误会,这个分一杯羹,不是王大人要好处,是司农寺要好处。
他们买农田、买种子,乱七八糟花费也不小,每次找户部申报,对方都抠抠嗖嗖的。
司农寺肯定想要从别的地方,来点补贴。
方铜想了想,干脆把福公公的提点说了。
也就是说,羊毛司的盈利,除了兵部那边,就是紧着他们司农寺了。
王云很满意。
“陛下信重你,你更要好好当差,才能不负君恩。”
这话,王云是真心诚意的。
因为他就是出身不高,深受君恩,时常感念的老实人。
方铜认真应下。
他要走的时候,王云才憋不住叮嘱:“羊毛司那边,提防户部的人。”
方铜笑了笑:“下官明白。”
羊毛司是户部和兵部主要负责的,但收益却没户部什么事,只怕对方不会甘心。
也不是说官员会贪污,而是盈利一旦先入了户部的账,兵部和司农寺想再要钱,就费劲多了,又被户部拿捏住了。
方铜这里春风得意,京兆府的公审也到了紧要关头。
陈大管事一进京,就被“请”到京兆府了。
他对王地主、陈夫子的指认供认不讳。
“我是昌平伯府的家奴,主子吩咐的事要做,主子没吩咐的,也要做。”
“杀方金,是因为他拿了不该拿的钱,是我为主子分忧擅自做主。”
陈大管事跪在堂中,却没有多少慌乱。
可见,昌平伯府早就提醒过他。
众人都能看出来,他有赴死的准备。
“陈大管事倒是实权在手,方金不仅是苏晴雅的养父,更是苏熙然的生父,苏二小姐素来孝顺,她能容得下你杀父?”
府尹大人这话问的实在太有指向性了。
方南枝都听出来,他想拉人下水。
百姓们不由被引导。
对啊,苏熙然那么孝顺,给方金办盛大的接风宴,可要是真孝顺,身份拆穿时候怎么不回亲生父母身边?
还是隔了好几年,突然就孝顺了?
“啧,养女不是省油的灯,亲生的也差不多。”
有人感慨。
方金听着议论,倒是面不改色,一点没有为亲女儿出头的意思。
陈大管事斟酌道:“二小姐已经出嫁,她……”
“陈大管事,我劝你想清楚了再开口。”
府尹大人目光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