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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提瑞斯法在下雨(2 / 2)

好吧,根据他所了解到的情况,洛丹伦的将军们从傍晚时分开始就聚集在王宫里,开会一直开到现在,甚至那个叫做赛丹·达索汉的家伙明知鹰眼老弟处于昏厥状态,还故意派他的助手前来邀请“弗里德里希顾问”一同参会.......

谁能知道这帮容克(juker,贵族军官)的肚子里究竟憋着些什么坏水呢?

提瑞斯法在下雨,洛丹米尔别为我们哭泣。

“这里将会是一切开始的地方。”一阵愉快、自信、深沉而洪亮的声音传来。“这个王国将要灭亡,而在废墟之上将会诞生一个新的秩序,它将会动摇这个世界的根基!”(Thiskigdoshallfall!Frotheahestherewilrriveaeworder,adit'llshaketheveryfoudatiooftheworld!)

莱特芬格转过身,为自己如此地沉迷于思考而没能注意到访客接近而感到恼火。

对方是洛丹伦城劳工代表会议的一员吗,或者只是一个挤进来旁听的市民?现在早就已经散会了,他究竟一直躲在哪个角落里,为什么一直都不回去睡觉?

“你是谁?”他问道。

“您可以叫我‘普特雷斯’,莱特芬格委员。”

“‘您’这种词语就免了吧。”

在新话(Newspeak)中,旧通用语的敬语系统已经被摧毁了一大半。在这种正快速变得流行的语言当中,老爷、少爷、上峰失去了原有的、表达尊敬的含义,它们正在逐渐地演变为带有揶揄、嘲讽意味的贬义词。就连“您”这一第二人称代词,如今听来也显得有些阴阳怪气。

“普特雷斯,”莱特芬格继续说,“你对我们的工作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

他摇了摇头。“那些庸碌无才之辈到这里来只是想凑热闹,但我没有那么愚蠢——我深知自己对政治的见解缺乏洞察力,没有指手画脚的资格。”

那你他妈不赶紧回去睡觉,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待会儿要爆发巷战了,你晓得不?

“你到我面前来肯定是有目的的。现在已经很晚了,说实话,你很大胆。”

“使我大胆的是我的信念。”普特雷斯点了点头。“我还拥有着伟大的热情——对实验、创造和发现的热情。我的大脑里充满了思想与知识,但即便如此,他们却只拿我当一个普普通通的药剂师,并不欣赏我的才华。”

“他们?他们是指谁?”莱特芬格皱起了眉头,“而且你有关于什么的知识?”

“‘他们’是指达拉然和洛丹伦的那些大人物们。”普特雷斯停顿了片刻,“我的知识则是有关死亡和痛苦的——委员先生,我知道如何以最佳的手段,最高的效率,为我们的敌人带去死亡和痛苦!”

莱特芬格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我是一个无足轻重,样貌丑陋无比的人。”普特雷斯说,“我不需要浪费时间去记住一张深爱的脸,我的脑海中同样没有什么值得回味的美好的记忆。

他们都轻视我,认为我无足轻重。还有的人,我很确信,他们在得知我打算做什么以后就会立即下令将我拖出去烧死——但您不一样。

昨天我听到了您在城墙上发号施令的内容。从那时起,我就相信,您一定会赏识我的才能。我会感激,我乐意效劳。赐予我追求这股热情的工具吧,我将为雅各宾全国委员会服务。”

我一下令使用毒气,他马上就主动跑到这里来了?“你想创造的,究竟是什么?”

“我要驯服天灾瘟疫,让它转而为我们所用。”

“驯服.......瘟疫?”

普特雷斯点点头。“瘟疫将成为一件我们的武器。它将不仅仅能够用来对付活人,同样也能对付天灾。它将比您使用的毒气更加强力,可以杀死强大的圣骑士,甚至吉安娜·普罗德摩尔本人。”

“你需要多少钱?”

“我应该用不了太多的钱。”普特雷斯如实地回答,“每个月十到二十枚金币的研究经费或许就足够了.......但我的瘟疫,它需要很多测试才能完善。”

莱特芬格有点惊讶,这家伙居然只报了这点钱,而不是趁机狮子大张口,讹他一笔。难道说,普特雷斯的目的其实并不是钱?

“你需要我们给你提供一个什么样的职务?我们可以在执行委员会下设立一个科学委员会什么的,然后提名你为副主任的候选人——”

“你们打算把我从一文不名提升到我从不敢想的地位,我很感激。”普特雷斯坚持说,“但我最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安安静静做实验不被打扰的地方,以及大量的实验材料.......尸体,各种各样物种的尸体。甚至,如果有条件的话......活人。”

索罗斯·莱特芬格的心沉了下去。这个家伙不为了利,也不为了名,更不为了权——他研究瘟疫武器的目的就是为了研究瘟疫武器,这是他的“伟大事业”。

他的眼光从来就没有被金钱名誉或者权位牵制过,他有着更高的目标。普特雷斯就是一枚炸弹,几十年来的坎坷经历就是火药,他的知识与才智就是弹头,而雅各宾全国委员会对他而言只是引线。

这枚炸弹能炸死谁,对他而言其实并不重要,只要能够成功爆炸,并且展现出惊人的破坏力,就是普特雷斯所有的愿望,什么道德、伦理,统统都只是身外之物。

某种意义上,这是一个比克尔苏加德还要更加纯粹万分的人。对普特雷斯而言,一展胸中抱负,不负平生所学,足矣。

“抱歉,普特雷斯。这我恐怕无法答应你。”莱特芬格低着头说。一个过分纯粹,以至于永远无法满足其欲望的人,显然是极端危险而无法控制的。“请回吧。”

更何况,雅各宾份子们所要着眼的不仅仅是当前,还有未来。在战争结束以后,埋在银松森林里的地雷尚且可以排掉,毒气遇水或圣光会自行降解,瘟疫却会结结实实地造成难以逆转的污染。

“据我所知,委员先生,雅各宾协会采用委员会决策的制度。”普特雷斯很坚持,“等等,你应该把我的述求转告给其他委员,然后在你们的会议上讨论——你至少得让你们的秘书长知道我——”

“抱歉,药剂师先生。我没有义务把你的事确立为一项需要讨论的议题。”

“庸人总是会对自己不理解的东西感到害怕。”普特雷斯动作幅度夸张地鞠了一躬,接着便转身离去。“莱特芬格委员,我想我完全是在浪费时间,因为我居然天真地以为你会比‘他们’更明智、更有远见。”

随这个狂人去吧,莱特芬格只是盯着他的背影。

说来奇怪,今夜到底怎么回事?洛丹伦的将军们到底都干嘛去了,难道都睡着了?莱特芬格还以为这帮老容克们要发动一场军事争辩,然后将他们这伙人一网打尽呢。

在街垒上和各种要道处坚守了整整一晚的战士们也困了,既然敌人没有采取任何动作,那么也该让他们回去休息了。

这时,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东方天空中的乌云,金辉稀疏地洒在地面上,市民像往常一样前往贸易区试图赶一个早集,施工队继续迎接一天新的工作,睡在帐篷或瓦房中的难民嗅了嗅清新的空气,伸了个懒腰。

下了一夜的雨停了,太阳照常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