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牛不得不装傻扮愣:“赵社长,此话怎讲?”
赵东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还此话怎讲?”
“你当我傻啊,看不出来,我本以为你是无意发现任大发在违法犯罪,所以来个行侠仗义,但刚才你明明是故意说出骆能文。”
“一下子,就把任大发诱得冒出了嘴,露了马脚,我也彻彻底底被你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处理这案子了。”
“一处理这案子,就迟早得跟骆能文正面硬干。”
“所以,说难听点,你这是借我的手,去处理骆能文啊。”
郝牛微微一笑。
“赵社长,就算像你说的,但你可以从另一个方面想,这对你来说,也是大功一件呀,只要把这案子查清楚,揪出幕后元凶,你就有功劳,还是大大的功劳。”
“骆能文没准不单单在古玩方面犯下了案子,在其它方面也有,这拔出萝卜带出泥,你的功劳还越来越大呢。”
“到时别说社长,县的市的没准都能做。”
“我托你的福嘞!”
赵东来没好气地说:“还县长市长呢,你是不知道,骆能文的能耐有多大,他爸在咱们市,可是出了名的大。”
“就连我上司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
郝牛双手一摊,满脸无辜。
“咋办呢,现在事情都办下来了,总不能把任大发和两箱子古董全部放了,当没这回事吧?”
赵东来说:“当然不能,虽然我感觉被你利用,也不知道你干嘛要跟骆能文对着干,但确实像你说的,这件事是双刃剑。”
“我可能因此倒个大霉,但也有可能立下大功。”
“说到底,关键人物还是你!”
他朝郝牛重重一指。
顿时,郝牛就不明白了。
“为啥关键人物是我?”
赵东来一字一顿。
“要对付骆能文,就是对付他背后的人,要对付他背后的人,光凭揪住这些罪证还不够,还必须找一个更加有能耐的人去压制,去管管。”
“而这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郝牛问:“赵社长说的,不会就是你要让我去省城治的那个人吧?”
赵东来用力一点头。
“没错,我要你去治的那个人,也是身居高位,虽然已经退了,但影响力仍非常大,而且,他向来刚正不阿,嫉恶如仇。”
“你既然拿下了骆能文的罪证,去跟他说了,没准他都会管一管,更别说你治好了他,所以,咱们得尽快出发。”
“今天休息休息,明天上午,就跟我去省城。”
郝牛点头说好。
接着,就跟赵东来回到了公社,赵东来很快就给他安排了一个住的地方。
这个公社也有招待所。
郝牛就住招待所。
赵东来还迅速组织了一帮人力物力,对任大发立刻进行审讯,必须要把他的罪名给落实。
而郝牛在招待所安顿下来后,也借了个电话,打给左海棠,把这件事的始末全部说出来。
听完后,左海棠不由大惊。
“郝牛啊郝牛,你可真是雷厉风行啊,一下子就跑到清河镇,把古玩市场里的猫腻搞出来了,你确定任大发能把骆能文招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