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裁判所门口跑了很远一段路,确认那些士兵没能追上来后,萨内卡才勒住缰绳,将马停下。
“很好,现在安全了。”萨内卡点点头,然后看向斯黛拉歪了歪头,“真刚刚是惊险啊,多亏我的提醒,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你······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斯黛拉扶着半墙气喘吁吁的说,“我简直不敢相信,你竟然就那么走了!”
“拜托,我只是个雇佣兵而已,你只是花钱雇我做证,又没花钱让我保护你的安全。”
“所以你就抛下我自己跑了?”
“别说的那么难听,”萨内卡道,“你不是王后的侍女吗?就算被抓,自然有你的王后来捞你。
“王后有很多国事要忙,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来保护我,再说了,她自己也有很多不便处理的地方。”
“可你不是说,她对待你就像对自己的孩子差不多吗?看来她也没有那么关心你嘛。”
“萨内卡,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这么阴阳怪气,”斯黛拉看着她的眼睛说,“你好像从知道我身份后就对我有种莫名奇妙的敌意,我承认,有了王后的庇佑后我是得到了很多东西,但这不意味着我离开了王后就什么都不是,我在尽我的所能地帮助这个国家以及······像你一样的人们,我不要求你感谢我,我也可以尊重我们在某些观念上的不同,但至少,别挖苦我可以吗,因为······这样真的很伤人。”
说完这些后,斯黛拉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算了,跟你说这个干什么,对你有所期待简直是我这辈子做过最蠢的事。”
斯黛拉疲惫地撑着半墙,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往前走。
萨内卡看着她的背影,沉默良久,骑着马跟在斯黛拉的后面,半晌后,她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所以,你现在打算去哪?”
“回家。”斯黛拉说。
“······”
斯黛拉停下脚步,说,“不再去拿点钱,要怎么支付你的雇佣费。”
······
多米尼特在这里呆了快半个月了,克兰西的妻子以利亚也快到临盆的时候,为了防范产妇遇到什么意外,以利亚几乎不怎么出来,克兰西整理信件内容的时候也会时不时发呆,多米尼特知道他估计在担心以利亚的情况。
“像你这样三心二意也没什么用,”多米尼特将克兰西手中的信抽了回来,“去陪陪她吧,这些信回头再看也来得及。”
克兰西回过神来,“不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多米尼特嘟囔道,将信垒在膝盖边的一沓小山里。“等你过个十年左右,你会发现,很多原本以为很重要的事,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克兰西离开了房间,他去了妻子的房间,发现她正看着自己的画像发呆。
克兰西从身后轻轻拥抱住了她。
“你们的信看完了?”
“已经在看第二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