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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李承道系列·蒲黄诡冢(2 / 2)

“就是这里!”孙玉国两眼放光,冲上前去,指挥着手下,“给我劈开这棺椁!阴地蒲黄根就在里面!”

两名手下抡起斧头,狠狠劈在棺盖上。“咔嚓”一声巨响,棺盖裂开一道缝隙,一股浓黑的雾气从缝隙中喷涌而出,伴随着一阵尖锐刺耳的嘶鸣,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不好!”李承道脸色剧变,猛地将林婉儿和赵阳往后一拽,“快退!”

话音未落,那道缝隙越裂越大,浓黑的雾气中,无数根蒲草藤蔓如触手般猛地窜出,瞬间卷住了那两名劈棺的手下。只听两声凄厉的惨叫,鲜血顺着藤蔓汩汩流淌,被雾气瞬间吸干。两名手下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后化作两具皮包骨头的干尸,“啪”地一声掉落在地。

黑雾翻涌凝聚,渐渐化作一个身高三丈的人形煞影。它浑身由发黑的蒲黄粉凝结而成,面目模糊,唯有一双眼睛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周身缠绕的蒲草藤蔓,每一根都泛着诡异的暗红色。

“蒲尸煞!真的是蒲尸煞!”钱多多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

孙玉国也是脸色惨白,眼中的贪婪瞬间被恐惧取代。他看着步步逼近的蒲尸煞,牙关紧咬,突然一把揪住钱多多的后领,猛地将他往前推去:“挡煞!”

钱多多猝不及防,惨叫着扑向蒲尸煞。蒲尸煞冷哼一声,一根藤蔓闪电般窜出,卷住了钱多多的脚踝。眼看藤蔓就要缠上他的脖颈,李承道猛地甩出手中的青铜罗盘。

罗盘在空中飞速旋转,发出一阵嗡鸣,金色的光芒从罗盘指针上射出,精准地击中了蒲尸煞的眉心。蒲尸煞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形猛地一顿,藤蔓的动作也迟缓了几分。

“婉儿!撒纯阳蒲黄!”李承道暴喝一声,同时从药箱里取出一把桃木剑,剑身嗡鸣震颤。

林婉儿早有准备,手腕一翻,怀中的纯阳蒲黄粉如金色的流沙般洒出。那些金黄的粉末落在蒲尸煞身上,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腾起阵阵白烟。蒲尸煞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着,幽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暴怒。

“赵阳!镇魂钉!”

赵阳应声而出,魁梧的身躯如猛虎般扑出,掌心的三枚镇魂钉泛着冷光。他瞅准时机,将镇魂钉狠狠掷出。“嗖嗖嗖”三声,镇魂钉精准地刺入蒲尸煞的眉心、心口和丹田三处要害。

“吼——”

蒲尸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周身的黑雾剧烈翻涌,墓室顶部的石块簌簌掉落。它的身躯开始寸寸碎裂,发黑的蒲黄粉四处飞溅,却又在落地的瞬间,重新凝聚成细小的煞雾。

“墓要塌了!快撤!”李承道大喊,一把拽住被吓傻的钱多多,转身就往墓道外冲。

林婉儿和赵阳紧随其后,火把在晃动中忽明忽暗。身后,蒲尸煞的嘶吼声越来越弱,而墓室坍塌的轰鸣声却越来越响。一块块巨石从头顶掉落,砸在地面上,溅起漫天灰尘。

就在众人即将冲出墓道时,林婉儿的目光无意间扫过钱多多的腰间。那里挂着一个紫檀木算盘,算盘珠子上,沾着一层薄薄的发黑粉末——与棺椁中蒲尸煞身上的阴地蒲黄粉,一模一样!

林婉儿的脚步猛地一顿,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锐利。

李承道系列·蒲黄诡冢

第四章 极限反转,叛徒露馅

墓顶坍塌的轰鸣声震耳欲聋,碎石尘土如暴雨般砸落,墓道里弥漫着呛人的灰雾,火把的光芒被搅得忽明忽暗,映得众人的脸一片惨白。

李承道一手拽着钱多多的后领,一手护着罗盘,脚下生风般往洞口冲去。赵阳扛着桃木剑殿后,粗壮的手臂挥开砸下来的碎石,嘴里嘶吼着:“快!再慢一步就要被活埋了!”林婉儿紧随在侧,黑衣翻飞如蝶,腰间的匕首寒光一闪,斩断了一根缠上脚踝的蒲草藤蔓,眼神却始终警惕地锁在钱多多身上。

方才瞥见的那层发黑粉末,如一根细刺扎在她心头。那绝非寻常蒲黄的色泽,而是吸饱了尸气的阴地蒲黄独有的暗沉,与棺中蒲尸煞身上的粉末,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钱多多方才那副吓得魂飞魄散的模样,难道是装的?

“钱掌柜,你这算盘珠子,倒是别致。”林婉儿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如冰,穿透了嘈杂的轰鸣。

钱多多浑身一僵,脚步下意识地顿了顿,险些被碎石绊倒。他强装镇定地干笑两声:“姑娘说笑了,不过是个普通算盘,走南闯北讨生活用的……”

“普通算盘?”林婉儿逼近一步,目光落在他腰间的紫檀算盘上,“那算盘珠子上的阴地蒲黄粉,也是讨生活的幌子?”

这话一出,李承道的脚步也停了。他缓缓转过身,锐利的目光扫过钱多多的算盘,又落在他煞白的脸上,原本拽着他后领的手,力道陡然加重。钱多多疼得龇牙咧嘴,额头上的冷汗混着尘土往下淌,眼神里终于露出了一丝慌乱。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钱多多的声音发颤,眼神躲闪着不敢与他们对视。

“不懂?”林婉儿冷笑一声,手腕一翻,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正是她先前从死者掌心取下的阴地蒲黄粉。她捏起一点,与钱多多算盘珠子上的粉末比对,“这两种粉末,色泽质地分毫不差。你若只是被胁迫,怎会随身带着这邪物?”

赵阳也反应过来,怒吼一声,桃木剑“哐当”一声拄在地上,震得碎石乱颤:“好你个奸猾的东西!竟然敢骗我们!说!你和孙玉国到底是什么关系?”

钱多多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瘫软在地,被李承道一把揪起来,脸上血色尽褪:“我说!我说!是孙玉国逼我的!不……是我自愿的!”

原来,钱多多早就和孙玉国勾结在一起。孙玉国偶然得到《邪蒲秘录》,得知北齐炼药师墓中有阴地蒲黄根,能炼制长生邪药,却苦于找不到古墓的确切位置。钱多多常年倒卖古董,手里攥着一张祖传的古墓舆图,两人一拍即合,定下了这出“胁迫带路”的戏码。

“那阴地蒲黄粉,是你们提前撒在蒲草坡的?那些村民的死,也是你们搞的鬼?”李承道的眼神愈发冰冷,语气里带着彻骨的寒意。

“是……是孙玉国的主意!”钱多多哭嚎着,“他说,用村民的阳气养着阴地蒲黄,能让蒲尸煞更快成型!我这算盘珠子上的粉末,是用来……用来喂养蒲尸煞的诱饵!只要煞气化形,我们就能取它的核心,炼成邪药!”

话音未落,钱多多突然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猛地从袖中抽出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朝着李承道的心口狠狠刺去!这一击又快又狠,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

“师父小心!”林婉儿惊喝一声,身形如闪电般扑上前。

千钧一发之际,她腰间的匕首出鞘,寒光乍现。两柄匕首相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火花四溅。淬了三年纯阳蒲黄粉的匕首,碰上钱多多的毒匕首,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毒匕首上的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钱多多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林婉儿手腕翻转,借力一推,匕首顺势划破了他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他的算盘上,染红了那些沾着阴地蒲黄粉的珠子。

钱多多捂着喉咙,身体抽搐着倒在地上,临死前,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道:“孙玉国……他要拿阴地蒲黄……控制天下邪祟……”

话音落下,他的脑袋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就在这时,墓道深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座古墓仿佛都在剧烈摇晃。李承道脸色剧变,抬头望向洞口的方向,只见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窜了出去,正是先前趁机溜走的孙玉国!

“不好!孙玉国跑了!”赵阳怒喝一声,就要追上去。

“别追!”李承道拉住他,目光凝重地望向洞口,“墓要彻底塌了!先出去再说!孙玉国的目标,是蒲草洼村的村民!”

话音未落,一块磨盘大的巨石轰然砸落,堵住了大半条墓道。浓重的灰尘扑面而来,三人不敢再耽搁,互相掩护着,朝着仅剩的一道光亮,亡命般冲了出去。

李承道系列·蒲黄诡冢

第五章 黄粉决煞,心辨正邪

震耳欲聋的坍塌声中,李承道三人循着洞口的微光,拼尽最后气力冲出古墓。甫一落地,漫天尘土呛得人喉咙生疼,回头望去,乱葬岗的蒲草坡已塌陷成一个巨大的土坑,方才的墓口踪迹全无,只有几株幸存的蒲草在风里瑟瑟发抖。

赵阳拄着桃木剑剧烈喘息,粗布短打被划得破烂不堪,掌心的镇魂钉只剩一枚,还沾着发黑的蒲黄粉。林婉儿抬手抹去脸上的灰渍,黑衣上血迹斑斑,唯有腰间匕首鞘上的蒲草纹,在晨光熹微里泛着冷光。李承道紧握着青铜罗盘,指针依旧微微颤动,西南方向的煞气浓得化不开——那是蒲草洼村的方向。

“不好!孙玉国先一步回村了!”李承道话音未落,就听见村口传来凄厉的哭喊。三人脸色剧变,拔腿朝着村子狂奔而去。

村口的空地上,景象触目惊心。孙玉国手持《邪蒲秘录》,脚踏诡异的步法,正疯狂地念着邪咒。他脚下的地面裂开数道缝隙,无数泛着暗红的蒲草藤蔓破土而出,如毒蛇般缠向惊慌失措的村民。藤蔓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黄,村民们被绊倒在地,哭喊声此起彼伏。更可怖的是,半空里漂浮着一团浓黑的煞雾,正是被镇魂钉重创后逃脱的蒲尸煞残魂,此刻正贪婪地吸食着村民们惊恐的阳气,煞雾边缘隐隐有重新凝聚的迹象。

“李承道!你终于来了!”孙玉国瞥见三人,癫狂大笑,手中的秘录被他捏得皱巴巴,“你以为毁了古墓,就能断我生路?告诉你,这蒲尸煞残魂,只要吸够全村人的阳气,就能化作不灭之体!到时候,我借煞炼丹,天下谁能挡我!”

李承道眼神冰冷如霜,缓缓放下肩上的药箱:“孙玉国,你以人命炼邪药,早已堕入魔道,今日,我便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孙玉国笑得更加猖狂,猛地一拍胸口,喷出一口黑血。那黑血落在藤蔓上,藤蔓瞬间疯长数尺,朝着李承道三人席卷而来,“你那点纯阳蒲黄,对付得了残魂,对付得了我这引煞大阵?阴地蒲黄吸了百年尸气,岂是凡物能敌!”

藤蔓铺天盖地,带着浓烈的腥腐味。赵阳怒吼一声,挥起桃木剑斩断数根藤蔓,却见断口处迅速滋生出新的枝蔓,反而缠得更紧。林婉儿手腕疾翻,将怀中仅剩的纯阳蒲黄粉尽数撒出,金黄的粉末落在藤蔓上,滋滋作响,腾起白烟。可这一次,白烟消散得极快,藤蔓只是微微一滞,便再度扑来——阴地蒲黄的尸气,竟已压过了纯阳蒲黄的清阳之气。

“师父!”林婉儿惊呼一声,被一根藤蔓缠住脚踝,险些摔倒。

李承道却神色不变,他缓缓打开药箱,从最底层取出一个密封的青瓷瓶。瓶身刻着三道朱砂符咒,瓶口处贴着黄纸封条,隐隐有金光透出。这正是他伏笔已久的后手——以三味纯阳药草,混合日照三年的蒲黄,耗费心血炼成的破煞丹。

“阴地蒲黄虽毒,却毒不过人心。”李承道声音沉稳,指尖捻住封条,猛地扯下。刹那间,一股清冽的药香四溢开来,竟压过了尸气的腥腐。孙玉国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这……这是什么东西?”

李承道没有回答,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青瓷瓶上。随即拧开瓶盖,将瓶中的破煞丹捏在掌心。丹药遇血,瞬间化作一团耀眼的金光,金光中,细密的金黄蒲黄粉簌簌飞舞,竟带着几分神圣的暖意。

“去!”李承道低喝一声,将金光猛地掷向半空的蒲尸煞残魂。

金光如流星坠地,精准地撞上煞雾。只听一声凄厉到极致的嘶吼,煞雾瞬间被金光吞噬,那些暗红的蒲草藤蔓失去了煞力支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发黑,最后化作飞灰消散。村民们身上的束缚骤然消失,瘫坐在地,惊魂未定。

孙玉国的邪咒戛然而止,他踉跄着后退几步,看着手中迅速变黑的《邪蒲秘录》,瞳孔骤缩。那秘录上的字迹如活物般扭曲、消散,最后竟化作一团黑灰,从他指间滑落。

“不——不可能!”孙玉国状若疯魔,朝着李承道扑来,“我要杀了你!”

赵阳早已怒不可遏,纵身跃起,仅剩的一枚镇魂钉脱手而出,精准地钉在孙玉国的眉心。孙玉国的动作猛地僵住,脸上的癫狂凝固成错愕,随即,他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后化作一滩黑水,渗入泥土,连一丝痕迹都未留下。

晨曦彻底刺破云层,洒落在蒲草洼村的土地上。村民们纷纷起身,对着李承道三人叩首道谢。李承道扶起为首的村老,从药箱里取出些许纯阳蒲黄粉,递给他:“将这蒲黄粉撒在村口的蒲草坡上,可净化此地残留的煞气。日后,好生打理那片蒲草,它本是良药,莫要再被人心玷污。”

村老接过蒲黄粉,连连称谢,眼中满是敬畏。

林婉儿走到村口的蒲草旁,俯身捡起一枚饱满的蒲棒,金黄的花粉簌簌落下,沾在她的指尖。她看着那些随风飘散的粉末,轻声道:“师父,蒲黄性平,本无正邪,到头来,分正邪的,从来都是人心。”

李承道望着远方渐亮的天际,青铜罗盘的指针终于归于平静。他轻轻颔首,声音里带着几分释然:“不错。世间良药万千,最毒的,莫过于贪念。”

赵阳挠了挠头,看着满地金黄的蒲草,咧嘴一笑:“师父,等秋天蒲草成熟,咱们再采些蒲黄,晒成纯阳的,以后再遇上邪祟,也好有个防备。”

李承道笑了笑,转身看向欢呼的村民。晨光里,金黄的蒲黄粉漫天飞舞,落在三人的肩头,落在村庄的土地上,像是一场温柔的金雨,洗去了所有的阴邪与血腥。

这场因蒲黄而起的诡案,终究以人心的正邪较量,落下了帷幕。而游方道士李承道师徒的故事,还会伴着药香与风尘,在江湖的路上,继续流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