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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鬼医金花祭(2 / 2)

他顿了顿,继续推理:“死者吸入毒粉后,洋金花的毒性发作,致幻又致命。而蜂蜜会吸引蚂蚁,一夜之间就被搬得干干净净,不留半点痕迹。这密室,不过是你精心设计的骗局!”

华鹤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阴鸷如毒蛇:“黄口小儿,休得胡言!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是这蜜渍药粉的气味。”赵阳从药篓里掏出一根银针,探进地板缝隙,银针针尖瞬间泛起紫黑色,“这银针遇毒即变色,华大夫,你还要狡辩吗?”

村民们哗然,看向华鹤年的眼神里充满了质疑。老寨主也愣住了,拐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华鹤年眼看骗局要被戳穿,忽然冷笑一声:“空口无凭,谁知道你这银针是不是做了手脚?”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柔弱的声音忽然响起:“我有证据。”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素衣的女子缓步走来。她容貌绝美,面色却惨白如纸,眼神空洞,正是华鹤年的义女阴三娘。她手里端着一个青瓷碗,碗里盛着褐色的汤药,正是华鹤年让她送给李承道的“安神汤”。

“这碗汤里,也下了蜜渍洋金花粉。”阴三娘的声音微微发颤,却字字清晰,“义父让我送来,说是要试探三位的底细。若是三位中毒,他便会立刻动手灭口。”

华鹤年没想到阴三娘会反水,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骂道:“孽障!你敢背叛我!”

林婉儿眼神一凛,瞬间闪身到阴三娘身边,匕首抵住她的后腰,警惕地看着华鹤年:“别耍花样!”

阴三娘却摇了摇头,看向李承道,眼中满是哀求:“道长,我不是背叛,我是想活命。义父他根本不是什么救人的大夫,他是个疯子!”

她的话像一颗炸雷,在人群中炸开。阴三娘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了惊天秘密:“义父痴迷洋金花的致幻能力,他用活人血液浇灌洋金花,让它变异成黑色的剧毒品种。他还在找一本《金花毒经》,说只要得到毒经,就能炼制永生丹。”

她顿了顿,泪水从空洞的眼眶里滑落:“而我,就是他选中的药引。他在我体内种下了变异的洋金花,等到月圆之夜,就会把我和疯婆子绑到金花祭坛,用我们的血来完成祭典!”

疯婆子听到“祭坛”二字,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死死抓住阴三娘的衣角,嘶哑地喊:“月圆祭活人,毒经藏花心……金花一开,鬼门开……”

华鹤年眼看秘密被揭穿,再也伪装不下去,他从黑袍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瓷瓶,猛地拔开瓶塞,一股淡黄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既然你们都想死,那就一起陪葬吧!”

“是惑心散!”李承道脸色大变,立刻从袖中掏出解药,分给林婉儿和赵阳,“快服下!这药能让人陷入幻境,自相残杀!”

村民们吸入烟雾,很快就眼神迷离,开始互相推搡打斗。老寨主想要阻止,却被一个村民推倒在地,脑袋磕在石板上,血流如注。

混乱中,华鹤年冷笑一声,转身就往寨子深处跑。他知道,月圆之夜将近,他必须尽快赶到金花祭坛,完成祭典。

林婉儿想要追上去,却被李承道拦住:“别追!先救村民!”

李承道让赵阳拿出艾草和甘草,点燃后驱散毒雾。林婉儿则挥舞匕首,制住那些陷入幻境的村民。阴三娘站在一旁,看着混乱的场面,眼神里满是愧疚。

赵阳一边忙着驱散毒雾,一边看向李承道:“师父,华鹤年跑了,月圆之夜的祭典……”

李承道望着华鹤年消失的方向,眼神锐利如刀。他攥紧了手里的黑色洋金花花瓣,沉声道:“金花祭坛,就是我们和他的最终战场。”

此时,夕阳西下,血色的余晖洒满了阴风寨。远处的山林里,传来几声凄厉的鸟鸣,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月圆之夜,奏响一曲死亡的序曲。

鬼医金花祭

第四章 月圆祭坛劫 毒雾迷阵生死搏

残阳彻底沉入西山,阴风寨被一片死寂的墨色吞没。唯有天边那轮圆月,像是被淬了血的银盘,悬在暗沉的天幕上,洒下冷冽的清辉。

金花祭坛在寨子后山的山坳里,四周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洋金花。那些淡棕黄色的花瓣,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风一吹过,花浪翻涌,辛香刺鼻的气味铺天盖地,让人头晕目眩。

祭坛中央,立着一根布满血痕的石柱,阴三娘和疯婆子被粗麻绳捆在柱上,嘴里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呜呜的哀鸣。华鹤年身披黑袍,站在祭坛前,手里捧着一个青铜鼎,鼎里盛着暗红色的液体,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那是他用村民的血调和的洋金花汁液。

老寨主的尸体被扔在祭坛边缘,双目圆睁,死不瞑目。几个还被惑心散控制的村民,手持砍刀,面无表情地守在四周,像是一群没有灵魂的傀儡。

“时辰到了!”华鹤年抬头望向圆月,嘴角勾起一抹癫狂的笑容,“金花祭天,血饲长生!今日过后,我便能与天地同寿!”

他话音未落,三道身影就从密林里疾冲而出,正是李承道三人。

“华鹤年,你的春秋大梦,该醒了!”李承道一声怒喝,腰间的青铜八卦镜在月光下爆发出一道刺眼的光芒。那些守坛的村民被镜光一照,顿时浑身抽搐,手里的砍刀哐当落地,清醒了大半。

华鹤年脸色一沉,猛地将青铜鼎里的汁液泼向洋金花丛。那些原本淡棕黄色的花瓣,瞬间变成了妖异的黑色,毒性翻涌,瘴气弥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让你们尝尝,变异金花的厉害!”

林婉儿身形一晃,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华鹤年,匕首寒光闪烁,直刺他的咽喉。华鹤年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反手掏出一把毒针,朝着林婉儿激射而去。

“小心!”赵阳大喊一声,从药篓里掏出一把甘草粉,扬手撒出。甘草粉遇毒针,瞬间凝结成一团团粉末,化解了毒针的攻势。他随即点燃随身携带的艾草捆,浓烟滚滚而起,朝着瘴气最浓的地方飘去。艾草与甘草相生相克,正是洋金花的克星,浓烟所过之处,黑色瘴气迅速消散。

李承道手持银针,快步冲到石柱前,手腕翻飞,银针如流星般刺向麻绳。只听几声轻响,捆着阴三娘和疯婆子的麻绳应声断裂。“你们快走!这里交给我们!”

阴三娘却摇了摇头,从袖中掏出一把淬了绿豆藤汁的匕首,眼神决绝:“道长,我欠寨子里的人太多,今日要亲手了结这一切。”

疯婆子也不再疯癫,眼神清明,她死死盯着华鹤年,嘶哑着喊:“师弟,你为了长生,害死了多少人?今日,我要替师门清理门户!”

华鹤年看到疯婆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变得狰狞:“师姐,当年你坏我好事,我没杀你,算你命大!今日,你们都得死!”

他猛地从黑袍里掏出一个葫芦,拔开塞子,一股淡黄色的毒雾喷涌而出——正是秘制的金花毒雾。毒雾所过之处,洋金花疯狂摇曳,花瓣上的黑色愈发浓重。

“不好!”李承道脸色大变,立刻咬破舌尖,精血喷在青铜八卦镜上。镜光暴涨,如同一轮小太阳,将毒雾死死挡在外面。“赵阳,加大艾草的用量!”

赵阳不敢怠慢,将所有艾草捆尽数点燃,浓烟滚滚,与毒雾在祭坛上空展开了一场拉锯战。林婉儿趁机绕到华鹤年身后,匕首直刺他的后心。华鹤年察觉,转身格挡,黑袍上的毒虫图案在月光下栩栩如生,竟像是活了过来。

“你们以为,绿豆藤汁就能克制我?”华鹤年狂笑一声,黑袍一挥,数只毒虫朝着林婉儿扑去。

林婉儿眼神一凛,匕首上的绿豆藤汁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毒虫瞬间跌落,化为一滩黑水。原来,她早已在匕首上涂满了浓缩的绿豆藤汁,正是这些毒虫的克星。

华鹤年的脸色终于变得惨白。他没想到,自己的底牌竟被对方摸得一清二楚。

就在这时,阴三娘忽然冲了上来,匕首刺向华鹤年的小腹。华鹤年猝不及防,被刺中要害,鲜血喷涌而出。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阴三娘,嘶吼道:“孽障!我养你这么大,你竟敢……”

“你不是养我,你是把我当成了药引!”阴三娘眼中含泪,猛地拔出匕首,“今日,我要为所有被你害死的人报仇!”

华鹤年痛得浑身抽搐,他看着越来越近的李承道,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猛地掏出怀里的《金花毒经》残页,想要塞进嘴里毁掉。

可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阴三娘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如纸,她的皮肤下,竟有黑色的纹路在缓缓蠕动。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只见掌心不知何时,竟开出了一朵小小的黑色洋金花。

“永生丹……我服了永生丹……”阴三娘的声音变得嘶哑,眼神再次空洞起来,“我和金花,融为一体了……”

她猛地转头,看向李承道,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朝着他扑了过去。

鬼医金花祭

第五章 血溅祭坛了恩怨 残花留迷了余生

冷月悬空,清辉洒在金花祭坛上,映着满地妖异的黑色洋金花。

阴三娘的身形在月光下扭曲,皮肤下的黑色纹路如毒蛇般游走,掌心那朵黑金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绽放,散发出浓烈的腥甜毒香。她双目赤红,嘶吼着扑向李承道,全然没了往日的柔弱,浑身透着一股疯狂的戾气。

“三娘,清醒点!”李承道侧身躲过她的扑击,青铜八卦镜在掌心一转,镜光直射她的眉心。可这道能破幻驱邪的镜光,落在阴三娘身上,竟只让她短暂地停顿了一瞬。永生丹与变异洋金花的融合,早已让她变成了半人半花的怪物。

林婉儿见状,挥着淬满绿豆藤汁的匕首冲上前,刀刃划破阴三娘的衣袖,却只听见“滋啦”一声轻响,黑色的汁液从伤口处渗出,瞬间腐蚀了匕首上的藤汁。“师父,她的身体已经和毒花融为一体,寻常解药没用了!”

赵阳急得满头大汗,蹲在地上翻找药篓,嘴里念叨着:“洋金花毒,绿豆藤解,可变异的品种……师父,或许需要以毒攻毒?”

就在这时,疯婆子突然挣脱众人,跌跌撞撞地冲向阴三娘。她枯瘦的手死死抱住阴三娘的腰,嘶哑的声音里带着泣血的绝望:“孩子,别再被这邪术操控了!你本是无辜的啊!”

阴三娘被抱住,疯狂地挣扎,尖利的指甲划破了疯婆子的后背,鲜血直流。可疯婆子却死死不肯松手,她抬头看向华鹤年,眼中喷着怒火:“师弟,你看看你做的孽!为了一本破毒经,你害了多少人!”

华鹤年捂着小腹的伤口,踉跄着后退,脸上却依旧挂着癫狂的笑:“毒经?永生?哈哈哈……我马上就要成功了!三娘的血,能让我与金花同寿!”他说着,竟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阴三娘的后心刺去——他要亲手取走这株“完美药引”的心血。

“休想!”李承道眸光一寒,手腕轻扬,数枚银针如流星般射出,精准地刺中华鹤年周身大穴。华鹤年浑身一僵,匕首“哐当”落地,他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硬、发紫,洋金花的毒性顺着银针侵入经脉,瞬间便要了他的性命。

可就在华鹤年倒地的刹那,阴三娘突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挣脱了疯婆子的束缚。她掌心的黑金花猛地绽放至极致,毒香弥漫,连祭坛周围的月光都仿佛染上了一层诡异的黑。“我……我不想变成怪物……”阴三娘的声音断断续续,残存的理智在疯狂边缘挣扎。

疯婆子看着她痛苦的模样,眼中落下两行浑浊的泪水。她忽然惨笑一声,猛地扑到阴三娘身上,张开嘴,狠狠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股暗红色的血沫从她嘴角溢出,她竟将藏在舌下的《金花毒经》残页咬得粉碎!

毒经残页浸泡了她数十年的心血,又混着洋金花的毒汁,此刻碎裂的瞬间,一股灼热的毒液从她口中喷涌而出,尽数溅在阴三娘身上。“毒经藏花心,也葬在花心……”疯婆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抱住阴三娘,“师姐……替你……清理门户了……”

话音落下,疯婆子的身体软软垂下。而阴三娘身上的黑色纹路,竟在毒液的腐蚀下迅速消退,掌心的黑金花也开始枯萎。她看着疯婆子的尸体,眼中恢复了清明,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谢谢……谢谢婆婆……”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无数淡金色的花瓣,消散在月光里。唯有一片黑色的洋金花花瓣,轻轻飘落在李承道的道袍上。

祭坛上的风渐渐停了,黑色的洋金花开始大片大片地枯萎,化作飞灰。那些被惑心散控制的村民,也在艾草与甘草的烟雾中彻底清醒,看着满地狼藉,面面相觑。

李承道捡起那片黑色花瓣,指尖传来一丝冰凉的触感。他低头细看,竟发现花瓣上,隐隐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活”字。

赵阳清理着祭坛,在华鹤年的尸体旁,找到了一个暗格,里面藏着剩下的《金花毒经》残页。他看着上面记载的诡异术法,脸色凝重:“师父,这毒经太过邪门,留着必是祸害。”

李承道接过残页,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迹——果然与当年灭门仇人留下的一模一样。华鹤年,就是那个毁了他师门的奸人。他沉默片刻,将残页扔进艾草火堆里,火焰腾地窜起,将所有的邪术与罪孽烧得一干二净。

“药能救人,亦能害人。”李承道望着燃烧的火焰,声音平静,“毒经没了,可人心的贪念,却永远烧不尽。”

晨光熹微,照亮了阴风寨。村民们自发地清理着寨子里的洋金花,烧毁那些沾染了毒的器物。林婉儿和赵阳忙着给受伤的村民分发解药,忙得脚不沾地。

李承道站在祭坛边缘,手里捏着那片刻着“活”字的黑花瓣,望着远山。风过林梢,带来一丝清新的草木气息,再也没有了洋金花的辛香。

他忽然想起阴三娘消散前的眼神,那里面有解脱,也有一丝未尽的执念。

这片花瓣,究竟是她最后的遗言,还是另一个秘密的开端?

李承道将花瓣收入袖中,转身看向渐渐苏醒的村寨。朝阳升起,金色的光芒洒满大地,可他的心头,却始终萦绕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阴霾。

鬼医的孽缘了结了,可洋金花的毒,真的彻底消散了吗?

没人知道答案。

唯有那片黑色的花瓣,在道袍的褶皱里,静静躺着,像是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