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家族影响力,还是朝堂影响力,终归到底都是在为政策的成功率做铺垫。
也得益于如今特殊的时期,方导致政策采纳的成功率高达80%。
不过这玩意纯纯是因为余朝阳的个人原因,只要他一朝身死,顷刻就会被打回原形。
要想成为甘氏那种能左右朝堂的氏族,他还要很长一段路要走。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当务之急是抓紧回家一趟,看看自已在这个世界的‘血肉’。
朝两人作揖道别后,余朝阳龙行虎步的朝着屋外冲去,旋即在贴身护卫余大牛的护送下,火速朝着太傅府赶去。
作为嬴渠梁的左膀右臂,身兼太傅、郎中令等诸多要职,余朝阳自然有自已的单独府邸。
且由于‘夺舍’的特殊条件,余朝阳对周围的安全看得极为郑重,十步一站岗,百步一巡逻。
然而往日冷清至极的府邸,此刻却是热火朝天,到处都是忙前忙后的身影,以及断不绝耳的大笑。
普天之下真正希望他好的,就只有余家乡的众人,所以不用想也知道,这些忙前忙后的身影定是余家乡的妇女们。
而在门口站着的,则是以余彦昌为首的一众德高望重老人。
尽管他们表面淡定,可那颤抖的肩膀却是出卖了他们内心,远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见余朝阳出现在视野尽头,刚刚还东张西望的余彦昌瞬间一喜,三步并两步的快速朝余朝阳跑来。
嘴巴张了闭闭了张,终是化作一声轻微的呜咽,老泪纵横。
对于这位颇具智慧、魄力老人而言,或许只有天知道他内心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两人成亲数年有余,可江余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余彦昌那是看在眼里愁在心里,各类偏方不知尝试了多少种。
如今算是长舒口气,心中的大石头落地。
两人没有过多言语,只是对视一眼后就不约而同的朝着屋内走去。
路上所遇之人,无一不重重颔首,发自内心的朝余朝阳道喜。
很快,江余的身姿浮现于眼。
江余同之前一样,静静的坐在窗前,唯一不同的就是,那眼神中带上了一缕仁慈,浑身上下充满了母性光辉。
江余微微欠身,笑靥如花,一切尽在不言中。
余彦昌兴奋的神色突然一滞,悻悻放下举在半空的手臂,叹道:‘嫁出去的孙,泼出去的水,哎…’
摇了摇头后,余彦昌默默离开,为两人腾出空间。
很快,夜幕降临。
一张张木桌摆放在庭院,举行着独属于余家乡众人的‘家宴’,见屋内的两人迟迟没出来,余彦昌只得出声呼喊。
你侬我侬的两人神色一滞,刚准备起身出门,余朝阳却悄然瞥见木柜上的一个小玩意,皱眉道:“朱砂?”
江余攥着衣角,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手足无措,连忙解释道:“我没有收礼,这是我和白雪一起上街买的。”
“夫若不喜,以后不用了就是。”
白雪是公孙鞅妻子,以余朝阳和公孙鞅的关系,江余和对方搅到一起也不足为奇。
可余朝阳听到这个回答却是更疑惑了,整个秦国都穷得叮当响,像朱砂这种用于化妆打扮的贵重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