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的金辉漫过天际,将婉君的六翼镀上一层暖光,那些沾着光屑的羽毛轻轻颤动,仿佛把整片星空都披在了身上。她低头看向身边的伙伴们:婉晴正小心翼翼地给红焰擦拭爪子上的黑灰,笔记本摊在一旁,封面上的蓝星藤花瓣印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婉婷扶着刚缓过劲的哥哥,兄妹俩的笑声混着红焰的呼噜声,像一串被风吹响的风铃;艾登和莉娅中将正在检查跃迁舰的能量读数,偶尔抬头相视一笑,眼里是如释重负的轻松。
不远处,蓝星藤的藤蔓正沿着星界军团基地的废墟攀爬,嫩芽从裂缝里钻出来,顶着晶莹的露珠,在晨光里舒展叶片。那些被洗忆池抹去记忆的人们,此刻都站在藤蔓下,手里或多或少攥着些零碎的物件——一片旧照片、半块星糖、磨损的吊坠,这些不起眼的东西,正帮他们一点点拼凑出被遗忘的过往。
婉君展开六翼,光屑随着她的动作簌簌落下,落在每个人的肩头。她想起小时候妈妈说过的话:“宇宙很大,走失是常有的事,但只要心里装着牵挂,就像揣着指南针,再远也能找到回路。”那时她不懂,总觉得强大到不会迷路,如今看着婉晴手里那本贴满花瓣的笔记本,看着红焰尾巴尖那串金色脚印,突然懂了——所谓强大,从来不是永不失散,而是失散后,总有勇气和底气,循着羁绊的痕迹,把彼此找回来。
红焰突然从婉晴怀里窜出来,叼着一片刚绽放的蓝星藤花瓣,跳到婉君的羽翼上,将花瓣放在她的掌心。花瓣上的露珠滚落,映出朝阳的倒影,也映出婉君眼底的笑意。
“回家吧。”她轻声说,六翼扇动的风里,带着蓝星藤的清香。
跃迁舰缓缓升空,舷窗外,星界军团的废墟上已泛起新绿,那些金色的脚印渐渐淡去,却在每个人的心里刻下了更深的印记。婉君知道,这不是结束——宇宙里总有新的羁绊在生长,就像蓝星藤的藤蔓,看似柔弱,却能爬过废墟,向着光的方向,一直延伸下去。就在这时从星界军团里面走出来鱼妖精灵也是出来找猫妖玩耍的,这时鱼妖精灵说道:这个地上怎么会有机器猫的碎片吗?难道机器猫死了吗。没过多久鱼妖精灵俩眼泛红,鱼妖精灵说道:人类我会让你们都得陪葬。说完消失跃迁舰的警报突然尖锐地响起,舷窗上瞬间映出一道青蓝色的水纹——鱼妖精灵的气息如潮水般涌来,带着深海的冰冷与暴戾。
“是水系能量暴动!”艾登迅速调出防御系统,光屏上跳动的数据流显示,周围的湿度在疯狂飙升,甲板上甚至凝结出锋利的冰棱,那是水元素失控后的反噬。
婉君六翼展开,光屑在她周身形成护盾:“机器猫只是上次维修时换下的废弃零件,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声音沉稳,刻意放缓了语速,试图安抚对方的情绪,“如果你说的是那只总爱偷喝机油的橘猫,它昨天还在引擎室打盹呢。”
红焰突然从舱内窜出来,嘴里叼着个生锈的齿轮——那是机器猫最喜欢磨爪子的“玩具”。它把齿轮往地上一放,冲着水纹的方向低吼,尾巴炸开蓬松的毛,像团炸毛的火焰。
水纹里传来鱼妖精灵压抑的哽咽,带着哭腔的质问:“真的?……可那些碎片上,有它的能量残留……”
“是维修时沾染的。”婉君补充道,指尖弹出一道光刃,精准地切开甲板上的冰棱,“不信的话,我现在让它过来。”她点开通讯器,语气轻松了些,“老地方,给你朋友带只新烤的鱼干,要海苔味的。”
通讯器那头沉默片刻,传来橘猫特有的呼噜声,混着爪子拍打金属的声响。鱼妖精灵的水纹渐渐淡去,临走前丢下句闷闷的:“……对不起。”
青蓝色的水纹彻底消散时,甲板上的冰棱也开始融化,水珠滴在新绿的草芽上,折射出彩虹。婉君收起六翼,看着红焰用爪子拨弄那个齿轮,突然笑了。
“你看,羁绊这东西,有时候会让人冲动,却也最容易被温柔化解。”
跃迁舰继续上升,穿过云层时,婉君瞥见下方废墟的绿芽间,有青蓝色的光点在闪烁——那是鱼妖精灵留下的,带着歉意的祝福。她知道,这场误会或许有些狼狈,却让彼此的羁绊,又深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