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马良一脸老实相：“这……这不好吧？”
刘封忍不住笑道：“干脆说是法先生教的。”
“不过刺客必须追查到底！”刘禅正色道：“大哥也要派人同时调查，这不止是给左咸一个交代，还关乎朝廷的威严。”
刘封点头道：“贤弟放心，在我的地盘上杀太守，这分明是不将刘某放在眼里，我自有手段破案。”
众官员走出府衙，各世家子弟不约而同直奔顾府，有些回家禀报家主。
今日之事实在反常，说好了只是观望，在这个节骨眼上行刺，不是自取灭亡吗？
顾雍随后回府，后堂中已经人满为患，他也懒得客套，直接问道：“今日行刺之事，与诸位无关吧？”
虽然是在询问大家，目光却看向坐在角落里略显憔悴的张温。
“元叹，你这是何意？”张温立刻起身：“吾与刘禅虽有些冲突，但不过私人恩怨，绝不会做此愚蠢之事。”
“既如此，我便放心了！”顾雍点头道：“事关我江东士人的颜面，诸位回去后先自证清白，再助我详查此事。”
众人面面相觑：“如何自证？”
顾雍蹙眉道：“世子已有暗示，自然是先捐赠钱粮。”
一人忍不住问道“元叹公，世子确实有此意，但他后来又扬言不要钱粮追查此案，这该如何是好？”
“糊涂，不能捐给官府，眼下不还有四友会吗？”
顾雍环顾众人：“其又名兴汉会，我等只需证明愿为兴汉出力而已，殊途同归嘛！”
“高，实在是高！”众人恍然大悟，纷纷称赞顾雍之智。
“元叹兄，你该不会是为了……”
张温想说什么，又摆摆手，向外走去：“罢了罢了，时也命也！”
众人散去，顾雍走出书房，夜凉如水，一轮弯月早早便挂在牛头山上。
“此莫非又是法孝直之计？”
法正马上就到江东，此人谋划向来狠绝，为了三军粮草牺牲一人也不无可能。
“祖父，我回来了！”
正思索之时，顾谭兴冲冲走来，嗓子已经沙哑，但仍能听出他的兴奋。
“今日情况如何？”
看到一脸满足的孙子，折腾一日竟还生龙活虎，顾雍欣慰而笑。
“尽是好评！”
顾谭快步迎上来，嘶哑笑道：“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踊跃报名，估计至少能募捐百万。”
“快去歇息，明日必有更多人捐赠！”
顾雍看他还不知道刺客之事，想必是忙了一天还无暇过问外面之事。
看顾谭略显稚嫩的身躯消失在后院，顾雍仰天一声长叹，这才是书生意气。
曾几何时，自己追随蔡中郎游历江东，也是如此意气风发，为求学问乐此不疲。
这些年他时常感慨年轻人失去朝气，一辈不如一辈，没想到竟被四友会激发出豪情。
有了四友会的募捐，军粮燃眉之急已经解决，世子似乎没必要为了逼捐出此下策。
“阿斗也是淳厚少年，左咸之死应该与他无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