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内药香弥漫,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苏吕额角汗珠滚落,指尖捻动金针的动作却稳如磐石,一丝丝温润的生机力量,正艰难疏通周文斌腰骶深处淤堵的神经与粘连的经脉。
周文斌紧咬牙关,承受着疏通带来的钻心麻痒与胀痛,但那双曾死寂的眼里,希望之火越燃越旺——他清晰地感觉到,一丝微弱却真实的“连接感”,正从腰部顽强地向双腿蔓延。
周明远夫妇紧张得手心冒汗,大气不敢喘。
前院每传来一声碰撞或惨叫,都让他们的心揪紧一分,既忧儿子的治疗,又惧门外的战况。
静室外,前院早已一片狼藉。
王海如浴血战神,魁梧身躯添了数道深可见骨的刀伤,鲜血染红衣衫,却仍死死守住通往静室小院的唯一通道。
脚下已倒下七八名黑衣打手,非死即残。
围攻他的是四名气息更凶悍的汉子。为首的刀疤刘,身高近两米,肌肉虬结如岩,脸上刀疤狰狞,持一柄沉重开山刀,正是赵天鹰麾下头号打手。
另外三人也非庸手:一人使双匕,身形如鬼魅;一人持铁棍,势大力沉;最后一人专射淬毒飞镖,阴险歹毒。
“王海!滚开!苏吕的命,三少要定了!”刀疤刘狞笑,开山刀带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劈向王海头颅,势可开碑裂石。
王海怒吼,不闪不避,拳头带一往无前的气势硬撼刀锋——他不能退,身后是正在救人的苏先生!
“铛!”
金铁交鸣,火星四溅。王海闷哼,拳头皮开肉绽,被震得踉跄后退撞在门框上,嘴角溢出血丝。
刀疤刘也被反震退半步,虎口发麻,眼中闪过惊异:这王海,拳头竟如此硬!
就在王海旧力刚去、新力未生的破绽瞬间!
“嗖嗖嗖!”毒镖破空!
“死!”双匕如毒蛇直刺肋下!
铁棍横扫千军,砸向双腿!
王海眼看要被致命合击淹没!
“海哥!”周家护院目眦欲裂,想冲上来却被其他打手缠住。
千钧一发之际!
“嗤嗤嗤!”
三道细微破空声从静室门缝射出!
一点寒芒精准刺入射镖汉子手腕“神门穴”!
另一点寒芒没入使匕汉子肘关节“曲池穴”!
最后一点寒芒点在持棍汉子肩胛“天宗穴”!
“呃啊!”“我的手!”“啊!”
三声痛呼同时响起。射镖汉子手腕酸麻,毒镖脱手;
使匕汉子手臂一麻,攻势顿消;持棍汉子半边身子僵住,铁棍停在半空。
王海抓住机会,眼中凶光爆射,不顾伤势如受伤猛虎暴起!
“砰!”一拳砸中使匕汉子面门,鼻梁骨碎裂声清晰可闻!
“咔嚓!”一鞭腿扫中持棍汉子僵直的膝盖!
两人惨叫着倒飞出去。王海身形不停,直扑惊愕的刀疤刘。
“苏吕!!!”刀疤刘又惊又怒——他没想到苏吕治疗时还能分心射出如此刁钻的银针,瞬间瓦解三人围攻!
他怒吼着挥刀再战,却失了帮手,又被苏吕的银针震慑,攻势再不如前凌厉。
静室门开了条缝,苏吕出现在门口。他脸色略白,显是分心施针消耗不小,眼神却仍锐利如鹰,手中玉盒里是刚研磨好的药粉。
“王海,退后三步!”苏吕声音清冷。
王海毫不犹豫,硬拼一招逼退刀疤刘,猛地后撤三步。
就在他后撤瞬间,苏吕手腕一抖,玉盒中药粉被特殊手法挥洒而出,同时指尖银针激射,精准刺入药粉!
“噗!”
混合药粉遇银针气息,瞬间爆开成淡金色烟雾,带着奇异辛辣气,将刀疤刘及身后冲上来的打手笼罩。
“咳咳咳!什么东西?!”“眼睛好辣!”“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