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中响起剧烈咳嗽、喷嚏与哀嚎。
刀疤刘等人只觉眼辣刺痛、涕泪横流,呼吸道如火烧般奇痒,瞬间失了战斗力,在烟雾中乱撞抓挠。
“放倒他们!”苏吕对周家护院下令。
护院如梦初醒,一拥而上棍棒齐下,将刀疤刘等人打晕捆起。战斗瞬间结束。
王海拄膝喘息,伤口还在流血,看苏吕的眼神却满是敬畏——苏先生的手段,神鬼莫测。
苏吕没理会前院狼藉,转身回静室。治疗还未完成。
他再次凝神捻动金针,周文斌腰椎淤堵已疏通大半,到了最关键的一步:激发神经活性,续接经脉。
他取出周明远珍藏的“千年断续根”。
此物形如枯木,暗红如血,散发浓烈药香与磅礴生机。
苏吕指尖真气吞吐如刻刀,从断续根上刮下薄如蝉翼的粉末,小心置于掌心。
“凝神!会痛!”苏吕沉声道,左手金针引导,右手将断续根粉末以特殊手法隔空拍向周文斌腰骶关键穴位。
“嗡!”
粉末触肤刹那,周文斌身体猛地绷直,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嘶吼!
一股灼热如岩浆、又含强大生机的洪流,顺着金针疏通的路径,冲入他沉寂三年的神经与经脉。
撕裂!灼烧!重生!
剧痛席卷全身,深处却是枯木逢春的磅礴生机。
周明远夫妇紧张得几乎窒息。
苏吕全神贯注,指尖在金针上急速拂过,引导着霸道珍贵的药力,如工匠在废墟上重建桥梁。
不知过了多久,苏吕指尖动作缓缓停下。
他长吐浊气,脸色苍白,额头满是汗珠,显是消耗巨大。他缓缓收回所有针。
静室一片寂静。
周文斌躺在榻上,浑身被汗水浸透,剧烈喘息,双腿仍无明显动作。
周明远的心沉了下去:难道失败了?
周夫人捂嘴,眼泪无声滑落。
就在这时!
周文斌的右脚脚趾,极其轻微地、颤抖着动了一下!
紧接着,左脚也动了!
然后,膝盖似乎也微微弯曲了一点!
这细微却清晰的动作,如惊雷在周明远夫妇心中炸响!
“动了!文斌!你的脚趾动了!膝盖也动了!”周夫人扑到榻边,喜极而泣。
周明远老泪纵横,抓住儿子的手:“文斌!你感觉怎么样?!”
周文斌睁眼,泪水汹涌,声音嘶哑却狂喜:“爸!妈!我感觉到了!我的腿有知觉了!很痛…但太好了!太好了!” 他用力时,脚踝虽只微微转动,却是瘫痪三年后的奇迹!
苏吕擦了擦汗,看着激动的一家三口,疲惫的脸上露出淡笑:“神经活性已初步激发,经脉续接了根基。接下来需静养,按时服汤药、做复健。三个月可拄拐行走,半年有望恢复如常。”
“苏神医!大恩大德,周家永世不忘!”周明远噗通跪倒,就要叩头。
周夫人也拉着周文斌,激动得说不出话。
苏吕伸手虚扶:“周会长不必如此,医者本分。”他看向前院,“只是,这场风波,怕是不会轻易平息。”
周明远猛地站起,眼中爆发出从未有过的凌厉寒光。
他看向被押着的刀疤刘,还有昏死的周浩,声音冰冷刺骨:“苏神医放心!今日之事,老夫必给您交代!无论谁在背后指使,敢动我周家的人、破坏救治,我周明远拼尽一切,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他转向苏吕,郑重承诺:“救文斌之恩,周家无以为报!您要的‘百年地心火莲’,老夫亲自去云岭求我老友割爱!
另外,老夫在省城及周边数省医药界、古玩界,还有些薄面!从今往后,苏神医的事,就是我周家的事!药材、人脉、情报…只要您开口,周家必倾力相助!”
苏吕微微颔首。周明远的承诺价值千金,省城的人脉网,又多了一条极重的线。
而赵天鹰,这次算是彻底捅了马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