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来之前,偷偷服了类似“三日欢”的……
不过这疑问,魏初一是决计不敢问出口的——她可不想今晚真走不出这间屋子。
谢知遥正系着衣带的手微微一顿,眉头轻蹙:“若嫌人多打眼,那至少得带上慎行。若这你还不同意,我便亲自跟去。”
魏初一听出他话里的要挟,知道这是他的底线,只得妥协:“好,那就慎行吧。”
其实带再多护卫也无用,她身边随时随地跟着数不清的尾巴。就是再来四个慎行,该被撂倒的时候照样被撂倒。
但这话不能说,若说了只怕这男人会立马反悔。
“对了,谢知遥,有件事你得应了我,还必须说到做到。否则……”她闭着眼朝着他的肩膀就是用力一口咬下去。
力道之大——只见谢知遥肩膀渗出血迹来,也没有松开。
“这就是不听话的后果,知道吗?”魏初一恶狠狠的威胁着。
“何事?”谢知遥手上动作未停,轻声问。哪怕疼得攥紧了拳,也没有避开。
心底却在琢磨:莫非是怕他在京城拈花惹草?
想到她或许在吃自己的醋,他嘴角忍不住上扬,眉间积攒多日的阴郁也散去了不少。
“你太瘦了,方才抱你的时候,硌得我很不舒服。只是不想扫兴,才一直忍着没说。”魏初一缓缓道,“我走的这些日子,不管你想什么法子,必须把肉给我养回来。听见没有?”
之前他穿着宽大衣袍,还不觉什么,可方才搂住他的腰时,才发觉他竟瘦了整整好几圈。足见这段时日,他是如何为她忧心煎熬。
谢知遥满心期待,等来的竟是这句似嫌弃又似关切的话。
心头那一点因她未曾回应爱的告白——而生的失落,顷刻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甜意。
她本就与世间寻常女子不同,却已为他一次次破例、一步步改变。他该知足才是。
他轻轻握住魏初一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眼眶微红地靠近她耳畔,低声呢喃:“原来方才……是夫人不甚满意?那……要不要我们再试一次?这次定让夫人称心。”
原本闭目养神的魏初一闻言,身子轻轻一颤,立刻就想挣脱他的怀抱站起来。
奈何双腿软得使不上半分力气,腰间更是酸软得像要断掉。
“谁是你夫人?这般没羞没臊,亏你还是孔圣人的徒弟。”魏初一羞恼的推搡他一把。
谢知遥见她这般反应,忍不住低笑出声,手上稍稍用力,便将人又重新带回怀里:“逗你的。再过两日你便要赶路,我怎会不心疼你,哪舍得往死里折腾。”
魏初一睁眼,没好气地给了他一记白眼,那眼神分明在控诉他言行不一。
方才他可半点没有心疼。
谢知遥被她盯得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讨好地说:“我给你揉揉腰,再按按便会好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