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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什么。

“少奶奶这一觉睡的可是香甜,我们园子里前后来了不少客人呢”明眸皓齿的回头望了自家主子一眼,凝霜低头将手中的帕子浸湿,而后又重新拧干,递到窗前。

怔怔的接过面前的湿帕子擦了擦脸,沈碧寒问道:“都谁来过了,怎的不唤醒我岂不是失了礼”

复又将手中的帕子放回到脸盆里,凝霜将襦裙伺候沈碧寒穿上,一边穿着,她还一边回着话:“先前个儿是府里的几个姑娘来过了,后来知是少奶奶您睡了,便都回去了,后个儿璇姑娘和三少爷也到了,她吩咐凝霜不用唤醒少奶奶,自己个儿和三少爷在前厅聊了一会儿也回去了”

为沈碧寒将襦裙穿好,凝霜又拿起身边的斜襟小褂给她套上。

虽然说过很多次自己动手就好,不过凝霜还是改不了伺候她更衣的习惯,倒是心中有些烦闷,没制止她的动作,任由凝霜伺候着自己穿衣,沈碧寒蹙眉道:“璇姑娘和三少爷一起来的没和几位姑娘遇上么”

好在没有长辈过来,沈碧寒心中稍微松了口气。

“回少奶奶话,没遇上的,几位姑娘来的早些,璇姑娘和三少爷过来的晚些。”将沈碧寒身上收拾妥贴,凝霜满意的点点头,扶着她在铜镜前坐下。

“有留意她和三少爷聊些什么吗”看着铜镜中自己略微有些惺忪的睡眼,沈碧寒随意拿起一边的珠花递给凝霜。

“两位主子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胡乱聊了些三少爷这些年来在外面的见闻,别无其他了。”接过沈碧寒递来的珠花,凝霜又放了回去,选了一只极为炫目的步摇,插在了刚刚为沈碧寒梳好的云鬓之上。

“他们两个难不成没地儿可去吗倒是把我们轩园当说话的地儿了。”拧起眉头扶了扶头上的珠钗步摇,她转身仰头看着凝霜:“这大晚上了,你又给我换衣又梳头的,是作何打算的”

她午睡醒来从来不曾换过衣,凝霜今儿个给她换了,这样还不算,这小丫头居然又为她梳理了新的发饰,仔细的打扮了一番,天下之间,凡是奇怪的事情,事出总该有因才对。

神神秘秘的仔细的看着沈碧寒的衣着和发饰,凝霜笑着:“刚刚璇姑娘走后不久,锦翰院来人传话,说大少爷让少奶奶过去书房相见”

在凝霜看来,怕是大少爷看到她家主子长的可人,想要冰释前嫌也说不定。

沈碧寒听到凝霜的话,心头儿微微一颤,从凳子上起身,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妆容,然后抿嘴苦笑:“死丫头,你将我装扮成这个样子,是做什么想的”

知道沈碧寒清楚自己心中所想的,凝霜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

沈碧寒淡淡的道:“传话的人除了说要我去书房,没再说别的么”

以白天他们相见的情形来看,她这冤家这个时候让她过去,怕不是要培养感情的,应该有另外的事情才对。

“是”凝霜点了点头:“那人来了之后知道少奶奶还在睡,便道是要您一醒来赶过去就好。”

点了点头,沈碧寒又问了凝霜几句,凝霜也回了几句,在确定对方确实未曾提过是所谓何事之后,沈碧寒慵懒的抬手将发髻上的步摇摘下,然后放回到梳妆台前:“先让望柳备膳吧,我用过膳后便去”

“少奶奶现在不去吗”惊讶的看着沈碧寒将步摇放回去,凝霜有些紧张的说道:“那边儿传话说,少奶奶一醒来便”

“我现在若是去了,等会儿子若是回来了,怕是没心情用膳的,万事有我呢,在这聂府中,天大的事情有我这个当主子的顶着呢,不用这么惊慌,备膳吧”

打断凝霜的话,沈碧寒脚下裙摆微转,推门走了出去。

用罢晚膳,已经快要过了酉时,沈碧寒没有带凝霜出门,而是带上了望柳,她们这次要去的是锦翰院,凝霜对聂府的各院的方位所在不如望柳来的清楚,这夜里出门自然要带上望柳了。

到延揽花厅直接出了轩园向南,去锦翰院则不同,出了轩园之后,望柳带着沈碧寒先是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然后经过一片种有绿竹的竹园,走在竹园之中,看着前方望柳手中灯火阑珊的灯笼,沈碧寒神情自若,唇角弯弯,没有一丝紧张之意。

穿过竹园之后,呈现在沈碧寒眼前的便是一座构造有些特别的别院,因为是深夜,沈碧寒模糊的看到门前匾额上的三个大字,院子里面此时灯光大盛,来来往往的丫头们都还在收拾着,她肯定这里应该就是锦翰院了。

将灯笼换了换手,望柳对沈碧寒福了福身:“少奶奶,前边儿就是锦翰院了”

双瞳中反射着璀璨的灯光,沈碧寒点点头,“你对这锦翰院可熟悉”她可还指望这小蹄子带路呢。

“是”应了声,望柳笑着将沈碧寒让进锦翰院中,忙说道:“以前少奶奶您初嫁到聂府的时候那洞房便在锦翰院中,难道忘记了么那个时候奴婢就伺候在左右的。”

“原来那个时候也是在这里”呢喃一声,神色终见了些恍惚,沈碧寒轻移莲步迈进其中。

那个时候她头上蒙着喜帕,是被人搀着进来的,第二日一早便又坐着马车离开了,所以并未曾见过锦翰院是什么样子的,她一直未曾去计较过以前的事情,所以对自己曾经的洞房是在锦翰院的事情,自热不太清楚,不过现在知晓了,沈碧寒倒觉得世事无常,总是有些造化弄人。

心中思绪百转千回,看着院子里的丫头下人们看到自己后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沈碧寒轻轻一笑,心道:“睽违三年,她这是再临锦翰院啊”

第十二章 扯平而已

聂沧洛是在申时的时候让身边的聂生去轩园传的话,他只当她的夫人在那个时候就该到了,却不期一等便是一个多时辰,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他将手中的账册随意的扔回到桌上,他脸色有些阴郁的问道:“眼下是什么时辰了”

一个人的耐性是有限的,聂沧洛身为商人,耐性固然不差,不过此时此刻他的耐性却差到了极点,以前都是别人在等他,却从不曾见过他等过什么人,他只道他的这位夫人还真是难请

瞥了眼书房内的更漏,聂生向聂沧洛恭身一礼:“回主子,已然过了酉时了。”

“已经一个多时辰了,夫人怎么还没到,你确实将话传到了”剑眉微隆,聂沧洛黑色的双瞳中闪着精光。

这聂生是家生子,自小跟随在他左右,做事一向牢靠,他倒不是不信他,只是他还没见过哪个女人敢让他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