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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虽然这么说,其实大太太的心里也有些发毛。要知道当下因为律罚堂不让人进,也没有丫头可问,她一直不知沈碧寒去见惠歌的时候,惠歌是什么样子的。

她和孙姨娘先后离了律罚堂的时候便知晓给惠歌下了那味猛药,她自然不会活着,最后等人说她殁了,那么她们也就自然而然的以为她死在了沈碧寒离去之后

可是听沈碧寒这话,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个样子的。难道在一开始沈碧寒去的时候她就殁了

看着大太太的反应,沈碧寒嘲弄的笑了笑:“大太太您说的不算我这里有证人,她们说的才可作数”

见孙姨娘对这自己挤眉弄眼,大太太褒着胆子道:“你有什么证人直接交上来就是”

看着沈碧寒的样子,大太太已然想明白了,这次想要扳倒她恐怕是不成的。

不过就算扳不倒她,她也不怕什么,只因昨日见过惠歌的不只她一个人,最起码还有一个可以做替死鬼的孙姨娘

臆测着大太太心中所想,沈碧寒现在总算知道大太太为何一直被四太太压着了,一切只因她心智比不上四太太啊转身貌似尤意的睨了四太太一样,见她只是嘴角弯弯的在看戏,沈碧寒知道就算冲着四太太,这大太太她也该留着才是

思及此,沈碧寒转身坐回到侧位上,然后哦高声道:“传望满进来”

话音落了没多久,早已等在外面的望满便由小丫头领着进得厅来。先对着老太太行了礼,望满对沈碧寒福了福身道:“奴婢望满,见过大少奶奶”

合着她该对大太太和四太太也行礼的,不过望满有老太太的准许,可以不对府里的太太们行礼。当然,若是她想要对谁行礼,那就得安她的意思了就像她现在对沈碧寒这样

瞥了大太太一眼,沈碧寒对望满说道:“眼下这屋子里都是府里的主子们,你且与她们说说昨日我到律罚堂的时候,弟妹是何现状”

变长的刘海遮去了半张被毁掉的脸颊,望满转身对着众位聂家的家主道:“昨儿大少奶奶到的时候二少奶奶已然自缢寻短”

听了望满的话,一边的孙姨娘脸色骤变

沈碧寒去的时候惠歌寻了短,那若是再查回来必然会查到她的身上。虽说死无对证,她只要一口咬定不知便可,不过却没人证明在她离去后,惠歌还是活着的

想到这些,她险些有捶胸顿足的冲动

侧头看了老太太一眼,见她正看着自己,大太太连忙说道:“望满是府里最公正之人,既然她如此说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望满只是说大少奶奶去的时候二少奶奶已然自缢寻短,却没说在这之前她见过谁,又为何自缢吧”

在花厅内众人都因为大太太松口,以为此事告一段落之际,一直未语的四太太却突然开口了。

“四弟妹,你”

“适才大嫂你不是说过了么惠歌再不济也是府里的二少奶奶,即便她殁了,也该让众人清楚她的死因。正如适才侄媳妇所说,她去到律罚堂的时候,二少奶奶已然自缢寻短,那么她为何寻短呢府里的人众所周知,二少爷这些日子四处为她奔波求情,冲着这一点,她也该好好的活着才是啊”

没有给大太太说话的机会,四太太径直说出自己想要说的话

心中暗道这四太太果然是想要借机除掉大太太或许是孙姨娘,沈碧寒蹙了蹙眉头,暂且没有说话,而是和老太太一样,等着她们狗咬狗各逞心机

大太太抿了抿嘴角,声音因气愤而微微发颤:“你的意思是我逼死了惠歌她是我的儿媳,豪儿四下奔走为她犯的错求情,试问我何来的与自儿子过不去”

睨了大太太一眼,四太太不紧不慢的道:“虽然自昨儿出事之后便没人再去过后院,不过有丫头道大少奶奶是二少奶奶自缢寻短之后去的,而她寻短之前只见过两个人,她们一个是大嫂你,另外一个就只剩下孙姨娘了”

四太太一说这话,一边的孙姨娘便一脸的窘促。未等大太太说话,她便连忙接了话:“姐姐明鉴昨儿奴婢虽是去过后院,也是最后一个见过二少奶奶的,不过奴婢去的时候大太太已然去过了,奴婢不知她与二少奶奶说了什么,只知那个时候二少奶奶神色不对,便只说了几句就回了”

眼下形势斗转,孙姨娘自知自己身份卑微,无法与太太们抗衡,只得先明哲保身,将一切推到大太太身上,先过了眼前这一关

一听孙姨娘将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大太太自然不愿,狠狠的瞪视着孙姨娘,大太太厉声道:“你说你见惠歌的时候她一切都好,就是神色不对,我还说我离开后院的时候,她一切如常呢空口白牙,自然说什么都成了”

早前孙姨娘将惠歌不能生养的事情告诉她的时候,她因为心情急切便去寻了惠歌,一五一十的与她说了,道是不要让她连累了自己的儿子。现下惠歌殁了,一切死无对证,她现在要做的自然便是将事情说死了

这事儿跟她没关系

“你们两个”突然一声,老太太看着互相推诿的大太太和孙姨娘,一脸的怒容:“事情的经过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且速速说来。莫要在这些小辈的面前失了脸面”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孙姨娘指着大太太期期艾艾的道:“启禀老太太,是大太太早前二少奶奶还在的时候,曾与奴婢一起去寻过生子的秘方,可是谁知她命薄,不得生育之法。是大太太听说二少奶奶无法生养,便去了后院逼死了二少奶奶”

刀都架到脖子上了。

自知若是不坦白不过了今日这关的孙姨娘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所知悉数道明反正逼死惠歌的是大太太不是她,她只是告与惠歌她自儿个不能生育而已

听到了孙姨娘的话,整个花厅内顿时像炸开了锅一般于此同时,老太太的面色也难看到了极点,唯有四太太和沈碧寒还是一脸淡然的样子。

她们二人之中,一个是置身事外,想要最后收盘的人;一个是掌握全局,手中握着王牌的操纵者

面色已然变得有些青灰之色,老太太满是痛心的对着自己的大儿媳道:“只因她不能生养,你便要让她死么”

老太太所痛心的事情有二,一是盼重孙的她一时没有办法接受惠歌不能生养,再是她想要一个和睦的家庭,却没想到自己的大儿媳居然会如此狠毒

有些不知所措的嘤咛了两声,大太太急急的对着老太太跪下身来:“世人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惠歌不能生养,儿媳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大太太千算万算,却从来不曾想过自己眼下会落到如此天地对事情的经过孙姨娘知之甚详,就算她此刻不承认,只要老太太一追查也就真相大白了。

为今之计,她只能认了

“她不能生养,别人总算能生养吧你大可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