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哪儿？”黑瞎子嘴里塞满食物，含糊地问。
“镇上。”张起灵说，“买些菜和肉，家里的米也不多了。。”
“我也去！”黑瞎子立刻放下筷子，“我都闷一个月了，再不出门要发霉了。”
张起灵看着他：“肩膀？”
“嘿！”黑瞎子站起身，原地活动了两下，又跳了两下，“你看我像是受伤的人吗？”
张起灵起身，一把将他拉进怀里，手臂环住他的腰，低头在他唇上吻了吻：“像只猴子。”
“你才像猴子！”黑瞎子挣扎着笑，“松手！我去换衣服！”
张起灵松开他，却仍站在门口，靠在门框上静静看着他翻箱倒柜。
黑瞎子挑了件墨色短衫，外罩一件深灰长袍，束腰带时还不忘对着铜镜照了照：“怎么样，帅吧？”
张起灵走近，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领，目光深邃：“帅。”
黑瞎子咧嘴一笑，忽然踮脚，在他唇上飞快亲了一下：“走啦，买菜去！”
镇上集市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黑瞎子一路东张西望，见什么都新鲜，一会儿捏捏糖人，一会儿摸摸草编的鸟笼。
张起灵跟在他身后，手里拎着菜篮，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
“哎，哑巴，你看那个面具！”黑瞎子突然指着摊子上一个漆黑的傩面，“像不像你？”
张起灵瞥了一眼，面无表情：“不像。”
“像！”黑瞎子给他戴上，故意压低声音，“吾乃张家族长，沉默寡言，冷酷无情——”
话没说完，张起灵已伸手摘
他低头吻住他，黑瞎子怔住，随即在唇齿间笑出声。
张起灵却不放开，反而加深了这个吻，直到黑瞎子喘不过气，才松开。
“再胡闹，”他贴着他耳朵说，“我就当着全镇人的面亲你。”
黑瞎子红着脸瞪他：“你威胁我？”
“提醒你。”张起灵牵起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午后归途，夕阳洒在路上。
黑瞎子一手拎着油纸包的点心，一手被张起灵紧紧握着。
风吹过林梢，带来远处溪流的声响。
“你说……以后咱们就这么过？”黑瞎子忽然问。
“嗯。”张起灵看他，“不好？”
“好。”黑瞎子笑了，“就是太好了，怕是梦。”
张起灵停下脚步，转身将他拥入怀中，下巴抵着他发顶：“不是梦。我在，你在，就是真。”
黑瞎子闭上眼，感受着他的心跳。
片刻后，他仰起头，认真地说：“那我以后天天闹，你别嫌烦。”
“不会。”张起灵低头，吻住他，“你闹，我看着；你累，我抱着；你想我，我就在。”
黑瞎子眼眶微热，用力抱住他：“哑巴，你现在真是……太会说话了。”
“只对你。”张起灵轻声道，再次吻上他的唇。
晚风拂过，路面寂静，唯有两人的呼吸交织，心跳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