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勘深,他在我的肚子里,你没资格随随便便决定它的生死!”
头晕脑胀,视线不清不楚,依然凭借超强的求生欲跑出了医院。顷刻被冷风灌透,她只穿着病号服,哆嗦往前走。
陆勘深脱下外套,几次想为于微时披上,被她躲开,“我不要你的假惺惺!我和孩子一起冻死,不正是你想看到的?”
“别无理取闹!”他的耐心不多,沉着脸最后一次警告。
于微时想笑,边哭边笑,“我还生着病,你丝毫没考虑我,就要拿掉我的孩子,还凭什么说给我可靠的未来?你哪里做到了?”
他说过会和曼婷姐离婚,但曼婷姐有资格生他的孩子,她没有!
室外很冷,气温零下,陆勘深不想和于微时在冰冷的室外浪费时间,毕竟她生着病,怀了孕!
蛮狠地扯着人儿手臂,拖上车,系好安全带,反锁车门!
于微时哭泣挣扎,丝毫不配合,陆勘深无奈之下,只有开车载她回家。
又累又乏,但于微时不敢睡觉,怕睡着后陆勘深会对她肚子里的宝宝做什么。
可生病太难受,坚持不到半小时便挨着枕头睡着了,陆勘深取出她腋下的温度计,39度,已经是高烧了。
不在医院,不能打针,家里也没有退烧药,只有用物理方式降温,一夜轮流和李嫂用温水给于微时擦身,擦到早上五点,烧基本退下,37度2。
陆勘深松了口气,却不敢松懈。又守了一小时,早上六点,再量体温,没有上升,才凑到于微时身后,搂着人儿凑合睡了。
这一觉,于微时睡到中午,陆勘深倒没睡很久,他睡眠不是很好,全年世界各地飞,繁忙公事在身,睡觉也不安稳。
处理了会公务,李嫂汇报说午餐做好了,陆勘深转身去往主卧室,门把一转,于微时直勾勾的目光撞了过来。
陆勘深挺不动声色,不吵不责怪,“还难受吗?下去吃点饭。”
于微时摸了摸肚子,强撑着半软的身子下楼,陆勘深伸手过来扶,她没拒绝。只要宝宝还安全,她不可能冒险去扯老虎的胡须。
“喝点果汁。”在位置坐定,陆勘深递来一杯鲜榨芒果汁,她烧了一夜,口渴的紧,一口全部喝光。
“生病的人得吃点清淡的。”李嫂语重心长地和于微时话家常,她听话乖乖喝粥,低着头避免和陆勘深的视线相交。
吃完饭,于微时准备回房间,陆勘深也去书房处理工作,瑞士的科研团队又有事找他,那边一天都离不开人。
回瑞士必须提上日程,最晚一周,多一天都不行。陆勘深又开始头疼,怎样说服于微时流产?
正烦恼,李嫂一惊一乍敲响书房门,“陆总,不好了!于小姐突然流红!在**疼得直不起腰!”
哗!书房门瞬间打开,着深色家居服的陆勘深面色铁青的出现,掠过大惊失色的李嫂,直步往主卧!
卧房安静如常,于微时半蜷在**,被单殷红,一双手死捂着小腹,脸被薄汗打湿,头发枕头也都湿了。像是疼到没有力气,发不出声音,偶尔的哼哼都是鼻腔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