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吓得失魂落魄的云蛾,玉裁扬起的一掌悬停在前。
冷眼一睁,玉裁淡淡地说道:
“云蛾,若是你再不把解药交出来,在下的这招武曲,可认不得你……”
云蛾听着玉裁威胁的话语,眼神之中显得有些躲躲闪闪。
正支支吾吾地嘟囔着,云蛾不时地瞥眼望着玉裁。
“玉公子……奴家……也是身不由己啊……”
玉裁听声,冷声一笑,随即问道:
“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就能下毒谋害云大人和云姑娘了吗?
那可是你的父亲和侄女,你竟然也能下得去手……
世上毒辣之人,真是莫过于你!”
玉裁的两臂正腾着熊熊的火芒,眼神之中也尽是愤恨之色。
徐徐朝云蛾踏步而去,玉裁仿佛随时便会朝云蛾袭去一掌。
这时。
云蛾心中虽然忐忑,但一回想起方才玉裁朝自己所要解药一事,便尚且略微安定了下来。
隐隐约约地吸了一口气。
云蛾竭力地冷静下心神,眼角旋即映出一抹委屈的神色。
朱唇一嘟,云蛾柔声唤道:
“玉公子……奴家也是可苦命的人啊……
奴家本想着能让彦儿继承爹爹的大位,以后也算有个指望。
可谁曾想,齐心那丫头这个时候回来了,爹爹竟然要将掌门之位传于她,奴家,奴家也是迫不得已啊……”
听着云蛾带着哭腔的诉说,玉裁渐渐地明白了过来。
与自己料想的相差无几。
云蛾的确是担心云齐心的出现,会让自己的儿子谭彦就此冷落。
为了保证白鹿派掌门之位不至于落空,云蛾定是因此才下毒谋害。
可云蛾为什么要谋害云仁衍呢?
没了云仁衍的庇护,仅仅凭云蛾和谭彦两人,如何能撑起白鹿派和白鹿郡这么错综复杂的局面呢?
心中仍旧有些不解,玉裁便随声问道:
“云蛾,你贪念白鹿派掌门之位,这无可厚非,毕竟你也是为了你的儿子谭彦。
贪心不足蛇吞象,谭彦落得这般下场也是他应得的。
可你为何要谋害云大人?!他可是你的生身父亲啊!”
玉裁回想起云仁衍慈眉善目的模样,几日的相处下来,云仁衍虽然对自己忽冷忽热,但玉裁仍旧对其感念在心。
最起码在这云府之中,云仁衍是除了云齐心之外,唯一将自己以客相待的了。
想到这。
玉裁越发地愤恨。
眼中的怒火映出道道鲜明可怖的血丝,好像一头凶猛的野兽,竟然要生生将云蛾吞噬殆尽……
云蛾望着玉裁可怕的面容,心中早已惊慌失措。
来不及细想,云蛾结结巴巴地回道:
“没有,没有,奴家没有……
玉公子,爹爹不是奴家害得……奴家怎么会毒害爹爹呢……”
云蛾说着便拂袖掩面,潸然泪下。
玉裁却丝毫不为所动,随声问道:
“云蛾,你莫要在我面前故作这般柔弱之态……
就算我不便惩治你,云府中人岂能坐视你如此作恶?
云大人如今依然身死,而且是死得这般不明不白,你还是好好想想该如何自保吧。”
玉裁说罢,轻声一哼,便冷眼望着云蛾。
云蛾听着玉裁的话语,反而觉得玉裁在为自己着想。
心中有些窃喜,云蛾转而朝玉裁妩媚一笑,柔声唤道:
“此事无人知晓,只要玉公子肯为奴家守口如瓶……
奴家自然无忧,玉公子,奴家的这条贱命,现在便握在玉公子的手中了……”
云蛾说着说着,便旋即又缓缓起身。
扭捏着娇躯,云蛾故作媚态地朝玉裁走近。
搔首弄姿地一扬秀发,云蛾柔声说道:
“玉公子,只要公子肯放过奴家一马,奴家自当好生答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