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蛾说完,便朝玉裁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
春情满满,眼波如丝。
玉裁心知云蛾此时想的是什么,无非是企图拉拢自己,以求自保。
见云齐心这般忸怩的娇态,玉裁却不慌不忙。
轻蔑地朝云蛾一笑,玉裁和声答道:
“云蛾,你大可不必如此……
你若是想讨好在下,不如将解药奉上,在下自然不会为难于你。
毕竟在下只是一介外客,白鹿派掌门一事,说到底,也是云府的家事,在下无权过问。
在下所求的,不过是云姑娘安然无恙罢了。”
玉裁说罢,便嘴角浅笑地朝云蛾望着。
此时的玉裁已经渐渐醒悟过来。
盲目地以功法威逼云蛾,恐怕难以奏效。
唯有拿捏住云蛾心中所想,才能索得解药……
果然。
云蛾听玉裁这般一说,顿时来了兴致。
努嘴一笑,云蛾破天荒的有些羞怯。
俊俏的面颊上,花容月貌,羞笑依依。
丰腴的身段妖娆一转,竟如脂玉一般勾魂迷人。
若非玉裁已经见识到了云蛾内心的毒辣。
只看云蛾此时曼妙的身姿,血气方刚的玉裁定然会多看几眼。
“玉公子早这般说不就得了?
害得奴家还……唉,不说了……怪羞人的……
玉公子不懂,当今世上,女人们要想立足,除了委身相付,还有别的办法么?
公子莫要嫌弃奴家粗鄙……”
云蛾一边说着,一边凑了上来。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迷人的香味顿时蔓延在空旷的厢房里。
云蛾柔声又道:
“玉公子,既然玉公子只是想索要解药……
那想必玉公子对白鹿派的掌门之位,也没有什么兴趣吧?
不如这样……玉公子将爹爹的掌门令交给奴家,奴家这就把解药相奉,如何?”
云蛾随即眼睫一闪,朝玉裁抛了两道秋波。
玉裁心中早已按捺不住,看着云蛾这般妩媚的神态,心里不知怎得,渐渐地涌上一股鄙夷之感。
皱眉一望,玉裁快声回道:
“好了好了,云蛾,你将解药拿出来,在下保证不在云府众人的面前多提及一字,如何?”
云蛾见玉裁不肯交出掌门令,顿时有些不悦。
嘟了嘟唇角,云蛾急声回道:
“玉公子,这掌门令是爹爹的信物,奴家身为云府的大小姐,难道不配领之?”
玉裁旋即应道:
“云蛾,此事由不得你讨价还价……
在下只是看在你是云姑娘的姑姑的份上,才愿意饶你一命。
若不是此一节的缘故,在下早将你这毒妇碎尸万段了!
至于那小小的解药,不就在这厢房之中么?
在下略施功法,便能取得……就算没有解药,你以为在下就不能救云姑娘了么?嗯?”
玉裁不肯让步,朝云蛾娓娓道来。
云蛾当即浅笑一声,柔声答道:
“嗯,玉公子神通广大,奴家早已见识到了……
不过公子怎么如此确信,解药就在这厢房之中呢?
别的事,奴家不敢夸口,可此毒药乃世上剧毒,若无解药,公子断断难以医治,恐怕那小丫头,就要就此殒命咯……”
玉裁正要开口,却听云蛾接着缓缓道:
“不然,玉公子以为,以爹爹的功法修为,怎么不能将此毒相解?
连爹爹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毒发身亡,玉公子,你不会说,你比爹爹的修为还要强盛吧?”
听到这。
玉裁顿时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