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裁见云齐心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顿时有些不敢相信。
迟疑着朝云齐心一望,玉裁便随即试探地低声问道:
“心儿姑娘,你,你这是……”
云齐心却和善一笑,柔声答道:
“玉公子,心儿明白了呀,心儿明白玉公子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举措,完全都是为了心儿着想。
就连救下云蛾,玉公子也是为了心儿以后当上白鹿派的掌门,不会遭人诟病,以免落人口实……”
云齐心说罢,便忽而朝玉裁欠身行了一礼,又道:
“心儿有玉公子在身边,真是一件天大的幸事。”
云齐心转而朝玉裁粲然一笑。
如画一般的面容上,花容月貌映在皎洁的清辉下,云齐心满目柔情地望着玉裁。
玉裁见状,虽然觉得有些尴尬,但心里却也一阵舒坦。
云齐心到底是明白了自己的用心……
玉裁心中的顾虑和担忧,转眼间烟消云散。
“心儿姑娘,在下以为……眼下心儿姑娘还应谨慎行事,等良机已到,才能出东苑,提领掌门,继任大位。”
玉裁略微一阵思忖,便低声朝云齐心娓娓道来。
云齐心却听得云里雾里,努了努唇角,嘟囔道:
“等待良机?玉公子这话心儿怎么听不明白?难道心儿现在还不能提领掌门之位吗?”
云齐心满脸狐疑地朝玉裁一望,转而又道:
“玉公子,若是心儿所记不错,心儿的掌门之位可是爷爷亲口许诺的,难道还有人胆敢违背爷爷的遗命不成?”
玉裁听着云齐心天真的话语,心中顿时一阵忍俊不禁。
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玉裁只得慢慢悠悠地劝告道:
“心儿姑娘,你有所不知……
云大人虽然的确是将云府的掌印、白鹿郡太守之职以及白鹿派的掌门之位交由给你。
但如今云大人已经驾鹤西去,心儿姑娘你在云府和白鹿派中又毫无依凭,恐怕心儿姑娘就连白鹿派当中有多少弟子,也毫不知情吧?”
云齐心一听,先是一愣,随即有些失魂落魄地低垂下了脑袋。
扪心一阵苦思,云齐心反复推敲着玉裁的话语。
柳眉倒竖,云齐心低声喃喃道:
“玉公子所言……心儿,心儿明白了……”
半晌。
云齐心忽而像是重拾了信心一般,猛地一抬眉眼,目光坚毅地望着玉裁,口中郑重其事地说道:
“玉公子!还请玉公子教教心儿!心儿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安安稳稳地提领白鹿派的掌门之位?!”
玉裁看着云齐心一本正经的模样,立马有些吃惊。
结结巴巴地望着云齐心,玉裁旋即和声说道:
“心儿姑娘莫要如此,在下身负云老哥和云大人的托付,自当为心儿姑娘尽心尽力。
在下一定竭尽所能,相助于心儿姑娘……”
玉裁原本还担心大大咧咧的云齐心会不愿意担任如此重任。
这几日玉裁一直在反复思索着该如何劝导。
万万没想到云齐心竟然这般爽快地应下,甚至还主动朝玉裁寻求应对之策。
玉裁的心中一阵欣然,当即快声接道:
“心儿姑娘,欲达成此事,在下以为,心儿姑娘还需要一个人的援手。”
云齐心一听,立马急声问道:
“谁?玉公子莫非指的是兰婆婆?”
云齐心挑着眉眼,满脸期待地望向玉裁。
转而。
玉裁却嘴角一扬,故作神秘地一笑。
袍袖一动,玉裁顺势伸出一手,却望厢房里端的床榻上指去。
一边指着,玉裁一边朝云齐心柔声嘱咐道:
“心儿姑娘,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云小姐。”
玉裁微微一笑,正等着云齐心应下。
云齐心见状,却眉头一皱,摇了摇头,冷声一哼,接着轻蔑笑道:
“玉公子莫不是在说笑吧?公子是在说云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