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玲珑随即道:
“父王莫要着急,请听臣女细细说来……
父王,您曾经下诏赐婚,将梅霜郡主和沈将军缔结连理……”
木玲珑说到这,便故意停顿了一下,等候着木成进的反应。
木成进闻声只应道:
“嗯,寡人的确是赐婚给他们两人……寡人也是为了促成一桩佳缘嘛,既然沈将军对霜儿是真心实意的,此事也未为不可嘛……”
木玲珑微微一笑,急忙回道:
“父王洞悉臣下,心系子民,臣女佩服!
但那沈将军恐怕不是这么想的……什么真情实意,父王,恐怕沈将军都是故意装给父王您看的罢了!”
木成进脸色一变,正要发问,便听木玲珑沉声又道:
“父王,沈将军不仅色胆包天,胆敢趁梅霜郡主穴位封禁之时,用一色索将梅霜郡主束缚住,并将梅霜郡主欺辱奸污……
以下犯上,辱没宗室,沈将军如此丧心病狂的罪过,父王仁慈,不仅未曾开罪于沈将军,甚至还将梅霜郡主下嫁给沈将军,如此天恩,沈将军本该知恩图报,以效死命……
但沈将军不仅未曾心念父王一丝一毫的恩泽雨露,反而色欲熏心,竟然故技重施,将司闱女官聂秋烟挟持到了沈将军自己的府邸之中!”
木成进听着木玲珑连声的话语,脸上早就是红一阵,白一阵。
拧紧着眉头,木成进再也按捺不住,厉声朝沈易斥责道:
“什么?!沈易!你竟然敢将司闱女官挟持?!你好大的胆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沈易见木成进勃然大怒,心中陡然一阵惊慌失措。
只听“噗通”一声。
沈易立马匍匐在地,连连叩首,口中急切地告饶道:
“王上!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啊!王上您就是给末将一万个胆子,末将也绝对不敢挟持司闱女官啊!恳请王上明察!”
木玲珑轻蔑一笑,快声反问道:
“是吗?沈将军,梅霜郡主你都敢奸污亵渎,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父王!司闱女官聂秋烟的的确确是被沈将军挟持到了沈将军府邸,整座府邸中的所有人都曾亲眼见证!
臣女料想,就算沈将军提前告知了府中众人,父王也大可命人抓捕几人,严刑拷打,定能问出实情!”
木成进闻声,立马厉声驳斥道:
“沈易!可有此事?!”
沈易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口中立马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只支支吾吾地念叨着:
“王,王上,末将,末将的确是将聂秋烟带回了府邸……不过,不过聂秋烟是穿着一身喜服婚裙,末将,末将实在是没有认出来啊!”
沈易正惊慌失措地辩解着,木玲珑却忽而一声怒骂:
“一派胡言!分明是你用一色索束缚住了司闱女官聂秋烟的身子,又用喜帕盖头蒙住聂秋烟的面容,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聂秋烟据为己有!”
“父王!沈易利用父王赐婚一事,妄图**司闱女官,如此歹毒行径,该当何罪?!”
木成进面色冷峻地凝望着沈易。
只听木玲珑又一声轻蔑的话语:
“沈易,真没想到你是这等阴险狡诈的小人!本公主和司闱女官本想给你点教训就作罢,你竟然恶人先告状,妄图倒打一耙!
父王御前你胆敢颠倒是非黑白,如此混淆视听,你真是该千刀万剐!”
木成进冷冷地听着木玲珑的话语,随即和声劝慰道:
“好了好了,此事寡人已经明白了……玲珑,你放心,寡人自有决议,你就不必如此义愤填膺的了……
霜儿出了事,寡人知道你心里有气,玲珑啊,还望你理解寡人的良苦用心呐……赐婚一事,寡人的确是有些唐突,可寡人的本意是为了让你们化干戈为玉帛……”
恰在这时。
殿下等候多时的聂秋烟,忽而朝木成进拂袖一拜,旋即沉声奏道:
“启奏王上!微臣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