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成进闻声,面上虽然有些不悦,但依旧朝聂秋烟拂袖道:
“秋烟,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寡人今日召你们入宫就是为了让你们自证清白的,快说吧……”
聂秋烟一听,便随即朝木成进躬身作揖,沉声道:
“回禀王上,微臣不过是妄自揣测,言语不当之处,还请王上恕微臣无罪……”
“王上,微臣斗胆……沈将军今日所为,实在是恶人先告状!
明明是微臣被沈将军用计挟持到了沈将军府邸,沈将军又用一色索将微臣的筋脉尽数封绝,以致微臣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若非玲珑公主仗义出手,拼死相救,微臣险些同梅霜郡主一样,惨遭沈将军毒手啊!”
一旁的沈易听闻聂秋烟不紧不慢地朝国君木成进大肆宣告,顿时惊慌失措,连忙快声否认道:
“不是不是!万万不是啊!王上!聂秋烟在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啊王上!”
木成进正端坐在玉阶之上的王座,面色冷淡地朝沈易瞪了一眼,转而清声又道:
“秋烟,这件事寡人已经知道了,你放心,寡人一定会给你和郡主一个满意的交代……你接着说……大胆的说!不必有任何忌讳!”
“微臣遵命!”
聂秋烟暗自窃喜,便接着奏道:
“启奏王上,微臣猜测,沈将军此举,实际上是暗藏祸心!”
“王上,微臣身份虽然低贱,但也是宫廷的司闱女官,而玲珑公主又执掌云台,提领绣衣阁,沈将军这般堂而皇之地诬陷,莫不是为了扫清……”
听到这。
木成进已经逐渐明白了过来。
眉关拧紧,木成进眯缝着眼睫,王服袍袖一摆,木成进似乎正若有所思……
难道真的像聂秋烟说的那样?
此话有理啊!聂秋烟是司闱女官,木玲珑又执掌云台和绣衣阁,若是今日沈易真的将聂秋烟和木玲珑都拉下马来……
后果,当真不可设想啊……
木成进暗自一想,浑身上下便打了一个寒颤。
如今郑国陈兵关外,战端一触即发,沈易身为徐国的兵马大元帅,实力地位已经不可一世……
若是朝中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跟沈易相抗衡……就算等到郑国兵马被沈易领军击败,结果又会是如何呢?
……
聂秋烟一边沉声上奏着,一边偷偷地朝王座上瞥眼瞄去。
看着国君木成进面上已经微变的表情,聂秋烟心知此事已经告成了大半……
清了清嗓子,聂秋烟便顺势接着谏言道:
“启奏王上!不管沈将军到底是不是别有用心,王上,此事不可不防啊!”
木成进听着聂秋烟的话语,也随即逐渐反应了过来。
努努嘴,木成进的目光冷峻地瞪着沈易,沉声问询道:
“沈易,此事,你如何解释?”
木成进的话语不怒自威,暗藏质问之意,沈易听得更是心惊胆战。
沈易万万没想到就在这王宫大殿之上,国君木成进尊驾御前,聂秋烟竟然敢如此堂而皇之地信口雌黄……
结结巴巴地颤抖着双唇,沈易仓惶解释道:
“回,回王上,末将,末将没有啊,末将万万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