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着柳眉,云齐心有些不耐烦,随即娇声呵斥道:
“喂,你们两个,到底商量好了没?本姑娘没多少功夫陪你们在此消遣……
要打就打,不打就放本姑娘和玉公子回去,听见没有?!”
陆英韶和晁泰听着云齐心的话语,陆英韶身为襄国的国君,哪里受过这份气。
不仅在自家的王宫大殿上蒙受如此奇耻大辱,而且这趾高气昂之人,竟然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黄毛丫头。
陆英韶越想越觉得急躁难耐,只听闻一旁的宰相晁泰却低声说道:
“真是嚣张,王上,此妖女不除,襄国国威何在?王上颜面何存?”
陆英韶冷声一笑,有些无奈地自嘲道:
“呵,颜面何存?寡人也想问问晁大人,事已至此,该如何收场?寡人的性命都已经系于那骁骑营的手里了,还谈何颜面?
也怨不得旁人,要怨就怨,我襄国无能人吧……”
晁泰急忙垂头上奏道:
“王上稍安勿躁,老臣斗胆,恳请王上再姑且忍耐片刻,只需略施小计,迁延住那妖女,等到骁骑营开赴王城,兵锋所向,定能手到擒来……”
陆英韶依旧面无表情,低声道:
“晁大人,除了这办法,寡人又能如何呢?瞧瞧,我襄国的文武大臣,就这般不堪一击……
晁大人,你速速命宿卫们将受了箭伤的大臣们送下去医治,大殿上哭爹喊娘,乱哄哄的,成何体统?”
晁泰闻声,显得有些犹豫,皱着眉头,晁泰谏言道:
“可是,可是王上,若是老臣将那宿卫们都撤走,王上您的安危该如何护卫?”
陆英韶道:
“得了吧,晁大人难道还看不明白吗?那妖女实在了得,就这几十个王宫的宿卫,压根就不是那妖女的对手,留在此地别无他用,只会生乱子罢了……
去吧,晁大人快将那些文武大臣们送下去,免得待会骁骑营开到,搏杀乱战之中又误伤了哪个官员,去去去……”
晁泰无可奈何,只得抱手领命。
面上红一阵,白一阵,晁泰低垂着脑袋回道:
“老臣,老臣遵命……王上千万要提防那妖女,王上的安危乃是我襄国的国本啊……
那老臣就先行告退了,也好在宫门迎候骁骑营的将士们……”
陆英韶无可奈何,只紧紧地闭阖着双眼,悻悻地点着头。
……
宰相晁泰碎着步子退下玉阶。
一到大殿之前,晁泰便高声下令道:
“王上有命,所有宿卫随本官护送文武官员先行告退!”
大殿上的文武听着晁泰的话语,纷纷长舒了一口气。
“好了好了,这下有救了……总算不用在这大殿上待着了……”
“太吓人了,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个小丫头,竟然有那样怪绝的妖术……”
“呸,就是咱们这帮宿卫平日里吃酒赌钱惯了,懒于武学,因而才不敌……”
“走走走,快别说了,王上都下旨了,咱们还是先出宫再说,保命当紧啊……”
一众文武大臣们小声地议论着,宰相晁泰虽然听得唏嘘不已,却也不好多言。
领着剩余的宿卫们,晁泰护送着文武群臣走下大殿。
身后却登时传来云齐心的娇声讥讽:
“哟?打不过本姑娘就要跑?刚才不是挺威风的么?这就要当缩头乌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