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降笑得一脸阴森,顺便抽出来了袖中的玄铁匕首,在偷听被抓包的两人面前轻轻晃了晃,“你们两个,听到什么了?”
“爷,我们来得晚,什么也没听到哇。”努力维持住自己不心虚飘忽的眼神,面对他们家爷的质问,星魄都快哭出来了。
以后进门前一定要先查探一番,不能在不恰当的时候站在主子门前。要说,平时月魂都是很有眼力见儿的呀,怎么这次也这么迟钝。
月魂当然不会告诉他这个大嘴巴的哥哥,他现在要多从主子这里多借鉴些经验,好以后用来哄娆儿。
没理会他们各异的心思,慕容云降警告性的扫了他们一眼,退开让出门叫他们进来。星魄月魂全都如释重负,进了门就并列老老实实的站着,他们家爷不说话,他们连头都不抬一下。
趁着他们没抬头看不到的时候,慕容云降又转身瞪了止住了笑意的百里恒铮一眼,才和他们说起正事。
“根据今日在混杂的酒楼那里的所见,你们两个觉得如何?”
听到他们家爷问话,星魄月魂抬起了头。
“之前是属下小看了他们西南了,几年前属下随爷到西南的时候,还没注意到连这种小地方都有不少高手。”
那个时候他们来西南郢安杀了个痛快,简直如入无人之地嘛。可这次走的着实是小心,尚未进郢安城,连这么个小地方都能碰到不简单的高手。
今日在酒楼里看到的那几个充满敌意的,虽说不明身份,可也能感到不是普通人。而能让他们注意到的,自然不止不普通那么简单,说不好就是东方厉布出的眼线。
慕容云降拨弄了两nbsp;“几年前,是因为广文王府根本就没想到会有人敢上门,就算发现了也没有把爷放在眼里。事实上,西南不无高手存在,别的不说,东方厉他自己,就深不可测。”
在上京他们是交过手的,即便只是一次小小的较量,还是在慕容云降受了内伤的情况下,慕容云降也不曾小看东方厉。
更何况,解了寒毒还不到两个月,她的功力恢复得一般,比那时也强不了多少。
星魄月魂知道是因为他们今日在酒楼沉不住气,让他们家爷失望了。“谨遵爷的教诲,属下会小心行事,让爷放心。”
“你们行事,爷当然是放心的,只是你们两个武功很高,从敌人上来说,后来的这些年你们少有敌手,所以怕你们过于看清了敌人。”
“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算敌人心智武功不如你们,未必就不能让你们在阴沟里翻船。”也
要是放在几年前的成长期,他们在变强,她也一心在变强,每走一步都会小心翼翼,致力于拼出一条锦途,自是用不到她嘱咐这些的。
可随着这几年的算计筹谋几乎不曾败过,他们做起来这些越来越得心应手,她的危机感反倒是更深。到了今日,要走到最后,才尤其艰难啊。
星魄月魂都是很聪明又了解他们家心思的人,一点就透。
“属下们记下了,不会给他们破绽的。只是不知,引爷前来,这东方厉究竟要干什么。”
手中转弄杯子的动作乍停,慕容云降的脸上露出了真正冰寒的笑意。
“直接的目的只有一个,必杀慕容云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