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白皎月站在床前,看着榻上少年的目光平淡如一池清潭。
赢苼骄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裳,强留下人必须得有个理由,他对上白皎月黑白分明的眸,应对的话张口就来:“那珍珠不是假的,真的是我找到的,我没有骗你,姐姐刚才忽然要走,是不是因为这个气我,不待见我?”
实际上白皎星那个蠢货的话,他其实根本不在意。
白皎月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这么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倒是挂心的很,怕是昨天阿弟说的话被他听见了,心生芥蒂。
赢苼骄见白皎月心思飘远,迟迟不回应,以为她不信,连忙掀开衣袖,露出手臂上大大小小的淤青,焦急的向她证明。
“姐姐你看,珍珠是被河水冲走了,但是我巡着路线去找,看见几个渔夫把它打捞了上来,我去跟他们要,他们要我拿钱还,可我身无分文,差点被他们羞辱,反抗时落了一身伤,好在我逃出来了,还拿到了珍珠。”
白皎月有些怔,少年说的赤忱,看得出真情实意:“你……就因为这个?”
白皎月流露出的不忍让赢苼骄心中大喜,他低头将衣袖合上,自嘲般笑:“其实这身伤我也不打算让你知道的,可是我更不想你误会我,不想你因此疏远我。”
白皎月心下明了,朝他安抚的笑笑:“我信你的。”
赢苼骄这才放下心:“只要你信我就好。”
这般温顺的少年,倒是叫白皎月冷不起脸来了,她点了点头:“好好休息,我这就去叫大夫来。”
“嗯。”这次赢苼骄乖乖的答应了。
可当门再次打开时,只有大夫一人身影。
苼骄的脸色蓦然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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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了大夫过去后,白皎月没有跟着,而是回了自己的院落。
进门就看见父母二人等候她多时,见她身影便走了上来,把她好好查看了一番。
“听喜怜说,你昏这么久,是因为梦魇?”母亲拉着她的手走到床边,忧心忡忡:“就只有梦魇吗?没有其他不适了吧,不会被什么邪祟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