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月宽抚着她:“我没事,梦魇应该是掉河受了些惊吓,现在已经好了,娘不必担忧。”
身为母亲,女人依然不放心,自顾自道:“不行,虽说魔主早被封印,残喘的小邪祟不成大器,但我们到底只是普通人,没有那些修仙人的法力傍身,还是要小心些。”
魔主?白皎月有些失神,说起来,魔主和赢苼骄的身世似乎有些关系。
“过两日,城中就要办百年一次的天神会,洒福瑞,祭天神,得神力庇佑,要是能得今年选中的神女一指红磷,你的身子一定大好,日后再无霉运缠身。”
天神会,神女。
这是他们鸢燎城的神话,百年一度,福泽万千。
白皎月没有拒绝,在知道自己死亡的命运后,她与之博弈的同时,也想多瞧瞧这世间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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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烛火摇曳,指尖敲击实木脆声有一下没一下的响起,令那烛火下的硕大黑影更加不敢动弹。
“还听到些别的吗?”少年的声音冷冷淡淡,但青涩悦耳,又透着股刺骨的凉。
黑影动了动,话音嘶哑:“没有,就听见这些了。”
四方椅上的少年面容尚且稚嫩,但血脉中浑然天成的霸道却令人不敢小觑,不知想到了什么,他似笑非笑,眼底划过戏谑:“涪陵,你说,我也去这天神会玩玩如何?”
“我对天神,可是感兴趣的很……”
涪陵听出少年的话外之意,眼中也浮现出浓烈的兴奋,一闪而过转变回恭敬:“小主是天下未来的主宰,自然随心所欲,想如何便如何。”
少年闻言,唇边勾起淡笑,涪陵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不过他很满意:“行了,你赶紧离开吧。”
“是,小主。”
涪陵站起身,庞大的身躯呈黑色,肌肉发达,他微微弓腰,后背便出现一双强壮的羽翼,却没有一根羽毛。
扇翅离开时,掀起一阵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