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破了窗,擒了人,小小的木屋很快就对外开放,“吱呀”一声,灯光骤亮,郦落探了探头,看见管栩在门口朝她招手。
女孩抿了抿唇,攥着手慢慢往前走。
她在给自己做心理工作,等会进了木屋,一定要稳住,一定不可以哭,哥哥已经很累了,她不能再让他担心了。
只是,漫长的几步路之后,当郦落看到满地凌乱的杂草和正被警察微微搀扶着的男人时,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
樊千霖他怎么可以这样!
谢征看到了郦落,便拿着他被打肿的脸朝着她笑,他嘴角有血溢出,身上除了有些脏,倒还看不出其他伤,可是郦落站在原地,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过去搀着谢征。
她安安静静的站在那,目光像涂了粘合剂,沾在谢征身上怎么都移不开。
“他打你了。”
谢征眸光一滞,丝丝点点的心疼绕着心尖,他微微推开警察的搀扶,上前就想去拉郦落。
她似乎知道他的意图,在谢征上前的时候恰好退后一步,女孩冷着脸,表情很淡。
“麻烦你扶着他。”
这话是对着刚刚扶着谢征的警察说的,那个警察看了看郦落,不知不觉就上前一步重新搀住谢征。
管栩站在樊千霖身边,看着郦落浑身散发的戾气,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
郦落没再看谢征,她眸色未变,转身随手捡了一根木棍,然后笑着走到樊千霖面前。